咦?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在场的汉人官员脸上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看到呼衍纳可脸上的一抹决然之色,刘胜大概已经摸清楚了匈奴人的底线。187
他估摸着匈奴人现在的想法应该与之前的大汉差不多。
可以付出少量的利益来换取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可能让步。
强行逼迫的话,只能导致双方彻底撕破脸。
这对于目前的汉朝和匈奴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
刘胜面色冷厉的站了起来,周围的百战老兵身上随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谈判失败了的时候,却听见他懒洋洋的道:“那就算了,没必要因为一个宦者坏了贵我两国的好 事。”
“云中王的意思是?”
呼衍纳可的脑袋还有些发蒙,在刚才他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没想到事情忽然峰回路转,那位强硬的汉朝王爷竟然做出让步了。
心中没来由的牲畜了少许的感激之情。
“这桩婚事孤答应了,具体的时间以及程序你就跟大鸿胪的人去商议吧!”
听到这个声音,呼衍纳可不禁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这趟出使真是太不容易了!
感觉就跟在刀尖上跳舞一般,心脏弱点的人可真受不了。
他决定以后就推了这项差事,以后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打定主意不会再来汉境了。
三天后。
宣室殿中,景帝刘启举着玺印,在匈奴和亲的诏书上盖印。
这预示着汉匈之间的新一轮和亲条约正式签订。
呼衍纳可以及匈奴使团欢天喜地的接过和亲条约的文本,恭贺着道:“大汉皇帝陛下,和亲既定,汉匈永久交好, 两国永无兵革,外臣等伏维顿首……”
刘启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这帮欢天喜地的家伙们一眼。
匈奴人的态度大不一样了啊!
以前他们跟汉朝和亲,态度就跟施舍似的。
哪像现在这般毕恭毕敬。
所以说,国家的尊严全部都是靠打出来的。
而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景帝看了那个满脸无所谓表情的少年一眼,嘴角不禁翘起了少许。
尽管匈奴使者不断的鼓吹这次和亲的匈奴公主乃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一朵明珠,是比天山上的雪莲花还要娇艳动人。 奈何刘启不信啊,只从这些匈奴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一身的羊骚味。
他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
偷着乐?没有的事。
他是看到儿子长大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从宣室殿出来,刘胜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女人嘛,好看就多看几眼,不好看就打进冷宫。
至于爱情什么的,对于皇家的人来说太奢侈了,他早就不抱什么希望。
刘胜看了看天色,正准备去宫里陪贾夫人聊聊天。
这时, 一名宦者走上来,将一封白纸书写的书信小心翼翼的奉在头顶。
“云中王殿下,这是馆陶长公主命奴婢亲手交给你的书信。”
刘胜接过信,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馆陶公主?”
带着少许好奇刘胜打开了书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邀请他过府一叙。
想了想,他就让人备车,去看看馆陶公主在打什么主意。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车夫出声道:“殿下,馆陶公主府到了。”
长安城里,几乎所有贵族的府邸都跟宫廷的距离不远。
而外戚与公主、诸侯在京的官邸,基本上都相隔不远。
所以来往倒是相当方便。
“来人止步,下车!”
马车刚刚停下, 一个看似是门客打扮的男子上前呵斥道。
这里是当今深得皇帝和窦太后宠爱的馆陶公主府。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来拜访,早已将府中的门课眼光给抬高了。
尤其是刘胜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并不如何华丽高贵,这就愈发难以引得门客的重视。
“大胆,这是云中王殿下的马车,凭你也敢阻拦,想死吗?”车夫大怒道。
他也是军队出身,听到有人敢侮辱刘胜,当即杀心大起,腰间的朴刀都已抽出了一半。 “噗通”一声,那门客被吓的当场就跪了下来,脸色惨白的道:
“原来是云中王殿下,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恕罪!”
如果换成其他王爷,他可能未必会在意,毕竟他可是馆陶公主的……门客。
但是这座马车上的人却是非同一般,虽然还不是太子,权势威望却还在太子之上。 而且他曾听府里的下人说,小姐似乎对这位云中王的印象很不一般。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馆陶公主对于阿娇的宠爱,远在夫君和其他两位公子之上。
就凭刘胜可能会成为公主府的姑爷这一身份,门客就不敢有半点冒犯之心。
马车上,刘胜懒得跟对方一般见识,挥了挥手,让车夫继续前行。
接下来自然畅通无阻,马车径直驶进府邸大门,然后在前院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此时,早有人通禀了府邸的主人。
刘胜才刚下车,就看到了这座府邸的主人,馆陶公主夫妇以及她们的子女。
“侄儿拜见长公主姑姑!”
刘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躬身行礼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刘嫖很是热情的摆了摆手,示意刘胜无须多礼。
与此同时,馆陶公主的丈夫,堂邑候陈午走了过来,“臣陈午拜见殿下 ……”
他虽是驸马,也是刘胜名义上的姑父,但在家中的地位着实不高。
“堂邑候客气了。”
刘胜微笑着扶了对方一把,用同情的目光打量这位头上绿油油的姑父。
说起来,做汉室的驸马可一点都不轻松。
汉朝的公主是出了名的跋扈,而且能量极大,动辄休夫,也是常有的。
相比之下,后世的那些公主简直弱爆了。
即便以豪放出名的大唐公主,也不过是在作风上稍稍出格了点。
哪有老刘家的公主来的强势。
当今这位馆陶公主的艳事,连皇宫里的刘胜都有所耳闻。
陈午竟然能够忍受这么多年,也算是个奇葩了。
“让一让,阿娇,快看一看谁来了?”
即便在外人的面前,馆陶公主也丝毫没有给丈夫留点面子。
她拉着女儿的手,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刘胜的面前。
“阿娇见过表兄!”
陈阿娇眨着一双大眼睛,可爱的脸庞上露出了少许羞涩。
对于这个长的很好看又非常有本事的表哥,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好感。
刘胜摸了摸阿娇的脑袋,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小姑娘个头长的挺快的,都快到他的熊部了。
换算成现代的尺寸也有一米四五的样子。
而且身材发育的也不错,一点也不像十岁的姑娘。
“一年不见,阿娇又长漂亮了啊!”
这在他看来只是一句场面话,没想落在其他人耳中却带有一丝不同的味道。
要知道馆陶公主可是将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了府里的其他人。
以前刘胜前途难测,他们或许还有其他的心思。
可是现在刘胜携绝世之功回京,太子之位触手可及。
他们要是再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也太愚蠢了。
“陈须、陈蠕见过……”
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拜伏道,他们分别是堂邑候的长子和次子。
要是放在别的勋贵之家,他们身为嫡子在府中的地位应该是最高的。
但在馆陶公主府,在刘嫖的眼中,她的这两个儿子却连陈阿娇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所以,陈须、陈蠕两兄弟的话还没有说完。
刘嫖便大手一挥,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先退下吧,不要打搅他们表兄妹说话。” 陈须、陈蠕两兄弟显然是从小生活在母亲的淫威之下。
在听到母亲的话后,丝毫不敢有所抱怨,乖乖的退到了父亲的身后。
“这是我特意为表妹带来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刘胜拿出一件从草原上带回来的珠花,戴到了阿娇的头上。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件珠花的工艺很是一般,但是上面镶嵌的宝石却有鸽蛋那~么大。
而且打磨的光滑,通体晶莹剔透,绝对算是千金不换的好-宝贝。
陈午父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随手就拿出一件这么珍贵的宝物-送人。
这刘胜到底从草原上抢到了多少财富啊!
陈须和陈蠕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心动之意。
他们也是表亲,这位云中王殿下总不好厚此薄彼吧?
“没出息的东西,难道你们两个还想跟妹妹抢东西吗?”
刘嫖见不得这对兄弟俩贪财的表情, 一脸不快的挥了挥手。
她也眼红,但她说了么?
一家子男人怎么眼皮都这么浅呢?
若是能促成刘胜与阿娇的婚事,那还需要惦记这点东西吗?
从这方面来说,刘嫖确实比陈家的几个男人看的更远,想要的也更多。
没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被母亲训斥了两句。
陈须和陈蠕脸上也不见委屈,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区别待遇。
“谢谢表哥!”
原本羞涩的陈阿娇听到这话, 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立刻就弯成了月牙状。
此时,刘嫖看向刘胜的目光里愈发的满意。
“对了,好侄儿,上次你说的那个金屋,能否再和你姑父他们描述一遍?”她带着几分试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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