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看？”
“我啊……我之前和宋曦聊过。”白鬼干笑一声，“我俩的看法是一样的，一开始都不喜欢她。可这一两天的接触下来，发现人家也确实有些本事。也没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挠了挠脸，皱眉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VV队长的影子。”
白鬼点点头，“这有啥不好听呢。”他笑着摇摇头，问道：“铁峰呢？”
这个问题本来是穆九提出的，但现在却变成了白鬼在问。其实作为现在赤霆小队的队长，他必须了解队员的一些想法，尽管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但有些话，还是要聊出来才行。
“也有些，主要一开始寻思是个没用的官二代来镀金拖后腿的。可这不也发现，其实没想的那么糟糕。”
“嗯，嗯。”白鬼先是叹口气，随后笑着点点头，“这也是我的看法。她毕竟是个副队长，若真有实力，对小队也有好处。”
“之前拿到任务书时，我就担心，万一是个花瓶，咱们这次任务会变得很困难。”
“还记得我说的吗？”白鬼正了正语气，“这次任务，是队长走后第一次任务。我之前就说，就当是她调走了。我们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证明给央陆看。赤霆，还是那个赤霆。”
“嗯。是啊是啊。”
说话的功夫，三人也返回了临时据点。
此时，宋曦正在和邹清晏聊天。
对于新来的副队长，宋曦已经基本上把话匣子撬开了。
是的，撬开。
邹清晏虽然总是带着笑容，说话也不冰冷。但宋曦和她的聊天总是不顺利。
邹清晏似乎并不喜欢聊天，往往笑着回应几句，这个聊天就被终结了。
她总能恰到好处且礼貌的，将这个聊天杀死。
宋曦甚至疑惑，对方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
直觉告诉她，可能是前者。
因为她总能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隔阂，一种淡淡的疏离。
宋曦归咎于不熟导致的。
不熟没事儿，多聊聊就好了。若以后要长期共事，必然少不了了解。
“副队，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不多，偶尔会吃些甜点。”邹清晏带着微笑回应。
“具体呢？”
“种类很多。”
宋曦顿了顿，又问：“副队以前在哪儿读的书？”
“华清。”
“哇，您和我们之前的队长一个学校的哎？”
“嗯。”邹清晏点点头，看上去似乎并不惊讶。
而宋曦看到这种反应后，觉得对方可能早就知道，毕竟VV的信息虽不算公开，但她一个加入赤霆小队的副队长，肯定提前了解过了。
“那您专业呢？”
邹清晏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宋曦笑了笑，后者立刻意识到对方这是不想回答的表现。
但很快，邹清晏又吐出两个字：“地质。”
“地质？”宋曦疑惑了一下，但同时，心里也有些小失望。因为这和前队长VV并不是一个专业，她还寻思要是两人一个专业都认识，那也可以聊聊过去的八卦趣事。
但她还是不死心，“那你认识我们队长吗？”
“你们队长肯定认识啊。”邹清晏依旧带着微笑回答，但和之前无数次的笑容一样，让宋曦有些看不懂。只能感觉，一些没有恶意的疏离。
这话说的意思很模糊，宋曦不知道这个认识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但她也没有机会再问了，因为白鬼三人已经返回。
在他们返回后，一旁沉默靠在窗边的梁浩，才站起来带着笑容迎接他们。
有些沉闷的他根本融不进另一侧两个女生的谈话，要是以前VV在他还能说些什么。
“如何队长？还顺利吗？”
梁浩接过白鬼的装备，有些关切地问道。
“嗯。”白鬼只是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发现了些东西，一起讨论一下吧。”
他说着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宋曦和邹清晏，前者早就喊了一声有些不熟练的“队长”，后者则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在梁浩确认据点所在区域没有危胁后，他们开始了信息的分享与讨论。
白鬼将之前“圈养”的见闻，还有三人路上对“尸王”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然后他看向众人，等着他们发表看法。
“尸王……”邹清晏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淡去了，但也没有凝重，只是十分的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诡异。
“按照现有的信息，可能性很高。只是没有目击报告，也没有交手的记录。而对于这群丧尸的行动，到底是一只尸王级的丧尸所为，还是一群脑尸共同联合思维的结果，不得而知。”
她的这个推测，让众人都陷入了思考。
“脑尸联合思维？”宋曦不解地问道，这个词她第一次听说。
“嗯，之前研究所曾发现，脑尸这种基础的智慧丧尸，具备思维互相链接的能力。它们的大脑在互相影响，从而提高思维水平。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但也没有到指数级的那种恐怖。”
“研究推测，只要脑尸聚集到一定的数量，其思考所产生的智慧，便能达到成年人的水平。只是这个数量还无法确定。”
“推测吗？”梁浩捕捉到了这一点，邹清晏点点头，“是推测，但也是在现有发现的基础上推测的。”
白鬼开口道：“但能聚集这么多脑尸，也只有尸王级的丧尸才能做到吧？”
“嗯，尸王的可能性最大。”邹清晏脸上又恢复了些笑容，“脑尸只不过是推测，而单一智慧丧尸更具说服力，毕竟之前，还有凌烟基地的目击报告。”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位副队长知晓的内容貌似非常多。
“那……”穆九看了看白鬼，又看向邹清晏，问出了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被囚禁的那些人，我们要救吗？”
“我觉得得考虑这个。”白鬼说的很谨慎，因为这个行动危险性很高。
而邹清晏，却是笑着摇摇头，“不用。”
那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什么一件很普通的事。
“为什么？”穆九下意识问。
邹清晏看向了她，说话的语气和之前跟宋曦聊天时一样。
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让人看不懂。
“因为没有意义。不仅会让小队陷入危险，救出来的人也没有地方安置，甚至可能会变成更大一股威胁。”
“穆九，在末世，请不要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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