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胡梅,而是傻愣愣地看着鲁英男。我当时也知道这个老头儿是个官儿,但我做梦也没想到 ,他竟然是大总统。
胡梅的惊呼也是有道理的,在老百姓的心里大总统就是皇上。“哎呀,我说县长,大总统找你是啥事儿啊?”惊讶之余的吴刚问我说。
这时,胡梅也瞪着眼睛看着我,她也是想知道总统找我有啥事情。只有鲁英男不说话,我看着她觉得奇怪。
鲁英男见我看她,知道我心里的疑问,她微笑着说:“总统能通过我找你,你应该知道我的分量,所以,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找你的目的,但是你们具体怎么谈的我就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再隐瞒就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了,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男子汉的气度,也是对吴刚的不尊重。
我们喝着酒,我就把总统的话说给他们。三个人听了都不说话了,他们感到这件事情很麻烦。要是好找我早都找到了,现在还不让声张,并且,是个人行为。
胡梅看着我问道:“这是咋回事儿呢?”
我和胡梅吴刚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鲁英男,我们理不清头绪,或者说,现在我们的思维都有点乱,因为太突然了。本来是来北平见见世面,长点见识,没想到,大总统找我了。并且,他要求的事情有点说不通。
鲁英男缓缓地放下酒杯,她看着我们说:“保密,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不让人知道,就是怕麻烦,连大总统都怕麻烦,那肯定是比大总统还有势力的人找麻烦。这会是谁?”
鲁英男把问题给了我们,我立刻想到了日本人,于是我说:“是日本人?”“对!这批财宝是日本人的,在火车上被劫的,大总统也不想让这批财宝落到日本人手里,所以,让你秘密寻找,并且是你个人行为。个人行为他就不担责任。也就是不能给他添麻烦。”
胡梅听了点头说:“嗯!是这么回事儿。”“对!”吴刚也附和着说。
我苦笑着对鲁英男说:“动用官家的力量我都不一定能找到,现在让我个人找,怎么可能找到?”
鲁英男笑了,她说:“你以前就没动用过官家的力量干私事吗?你动用警察可以不穿警服啊,动用军队可以不穿军装啊!”
“是是是,你说得太对了,我是有点蒙了!”
“你这些天也没得消停,特别是你师父的事情,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就好了。再有,这件事你不能先去找少帅,等有眉目了,或者遇到棘手的事情,你处理不了了,再找他。”
最后鲁英男又重复道:“记住!千万要保密,如果你找到了,被日本人知道,那就被动了。谁也抵挡不住日本人要回去,那就等于你把东西给了日本人!”
没等我说话,胡梅说道:“这事情严重了!”
鲁英男看着胡梅说:“本来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要不能死那么多人吗!”我们三个听了鲁英男的话都不说话了,是啊,死那么多人,不都是为了这批财宝吗!
“你得做好掉脑袋的准备!”鲁英男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她把掉脑袋三个字说得很重。
我一听愣住了,胡梅和吴刚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鲁英男。
从东北来到关内,师父没了,对我打击很大,刚刚有点恢复过来。突然,总统召见,搞得神神秘秘的,又使我心神不安。现在鲁英男又说我要掉脑袋,我能不蒙圈吗!
“傻了?”鲁英男问我说。
“是有点!”我调侃着说。胡梅看看我,又看看鲁英男说:“又是大总统,又是掉脑袋,能不傻吗?不傻才是傻子呢!”
吴刚对鲁英男说:“我说鲁主编,有啥话你就直说吧!你这一绕圈子,把县长和我俩都整蒙了!”
鲁英男这才对我们说出了问题的实质,她说:“这批财宝关乎日本的国运,以前觉得是谣传,但现在看是真的,否则不能劳总统的大驾,总统亲自过问那就是真的。日本人得到这批财宝,日本国运兴,那我们就衰。所以,大总统也好,大帅和少帅也好,都不希望日本人得到。日本人找到了,那肯定归日本人了。所以,大总统着急,让你快点找到。你找到了,如果日本人知道了,日本人要了过去,东北的帅府和大总统都得怪罪你,你有好吗?你没办法要是销毁了,日本人怪罪,你得当替罪羊。”
听了鲁英男的叙述,我是彻彻底底地蒙了,原来这件事情这么复杂。日他娘的,我全家因为这些东西被杀,现在我又要因为这些东西倒霉。
我身子有些哆嗦,目光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胡梅急了,她问我说:“唐剑,你没事吧!”
鲁英男拉着胡梅说:“你不用担心,他没事。”胡梅问鲁英男:“你咋知道他没事?”
全家灭门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能有啥事。
鲁英男这么一说,我听了不由得笑了。鲁英男对胡梅说:“你看,没事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我对鲁英男说:“是!你是没事,有事的是我。”我说完,吴刚也笑了,总算大家能笑笑了。
我举起酒杯对他们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起努力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办法的!”
“对!总会有办法的!”我们碰杯,然后一起干了杯中酒。
在回家的火车包厢里,胡梅问我说:“你一点眉目也没有吗?”此时,我不能瞒着胡梅了,于是,我便把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的口诀告诉了她。
胡梅把“一画开天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对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回答说:“可能就是数字,通过这些数字能找到财宝。”“一、二、四、八。”胡梅一边说着一边想着。
过了一会儿,她说:“真不知道是啥意思。”
对于胡梅我应该信任她,如果我连她都不信任,那天底下就没有能信任的人了。于是,我就把笔直的一水河看成一画开天的太极,把龟山和蛇山看做生成的两仪,往下就不知道怎么看了。
胡梅看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很高兴,便也跟着我冥思苦想。突然,她猛地一拍我的大腿,对我喊道:“能不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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