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苏夜狐疑地盯着手里的生物定位器。
根据艾娃所说，退化症进入第二阶段后的目的是筛选，即选出一名有潜力达成完美进化的胚子。
这意味着越有潜力之人，反而会更快觉醒，认为自己是新个体。他们会感知到其他新个体，开始相互之间的厮杀。
换句话说，就是养蛊。
只要将这些新个体中最强的几人杀死后，这一整场瘟疫便会失去价值，自动结束。
艾娃给他的生物定位器能追踪这些目标。
苏夜将其打开。
生物定位器屏幕亮起，很快上面出现十几个位于U海不同位置的红点。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的红点诞生与熄灭，这场养蛊大赛格外残酷。
苏夜朝着最近的两个红点而去，很快看见了正在战斗中的两名野兽誓约超凡者，而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正常的野兽誓约超凡者虽然可能长的有点丑，但依旧以人为主。
而这两人太过疯狂，身上全是野兽器官，每一人身上都有十几种。
扭曲混沌。
比起超凡者，更像是堕落者。
两人的战斗最后以其中一方获得胜利，他将对方脑袋粉碎，然后粗暴地将其身上的野兽器官全部安在自己身上。
就像揉橡皮泥一样。
挤一挤就黏住了，而且还能用。
做完这一切后，他的体型暴涨到了二十米，随后大小不一的两颗死鱼眼盯上了苏夜，“你也是竞争者？”
“不，我是来终结这场可憎游戏之人！”
苏夜冷声笑道。
他拔出浪潮十字剑，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将其身体斩成碎肉块。
即便如此，对方依旧活着，生命力顽强的可怕。他还想逃跑，被苏夜一柄光枪钉死，最后化为灰烬。
经此一战后，苏夜发现浪潮之声对这些家伙效果不好。
还得是附带灼烧效果的光枪。
“阿娜琉卡。”
“怎么了？”
阿娜琉卡从面具中苏醒。
“接下来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了。”
“我明白了。”
日冕的王冠再一次出现在苏夜头顶。
靠着日冕之力与恐惧之眼，苏夜接下来的目标基本上是一枪一个，如同死神过境一般。
与此同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他感觉，恐惧之眼开始吸收敌人的恐惧。
这种感觉很是微弱，但的的确确存在，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不过他面对的敌人也不容小觑。
在杀死了五人之后，苏夜遇到了一位强敌。对方利用赋形之术化为了大小惊人的丑陋野兽，恐惧之眼第一次失去了效果。
苏夜只好化身深海恐惧之神。
而这一次阿娜琉卡的力量幻化为漫山遍野的太阳花，它们生长在深海恐惧之神鳞片上，分外耀眼。
“吼！！！！！！”
丑陋野兽咆哮着冲向苏夜。
深海恐惧之神张开深渊巨口，漆黑的恐惧光线与亿万朵太阳花凝聚而成的太阳光线一同轰向对面。
光线一黑一白，直接将其彻底湮灭。
有画家目睹了这一幕，画下了世界名画。苏夜自然并不知晓，他只是按照生物定位器继续寻找新个体。
到了最后，这些新个体被苏夜杀的只剩下4人。
有两人正在交战中。
苏夜找上了第三人。
男子抬头仰望身上开满太阳花的深海恐惧之神，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痴迷之色。
他想把苏夜的每一处器官都抢过来，安在自己身体上。只有这般宏伟壮观的身躯，才配得上他。
男人化为一只巨大扭曲的恐怖章鱼，直接缠绕上了苏夜身体。
他完全无视了太阳花的光毒。
每当日冕之光将他一根触手焚烧殆尽，他又会长出新的触手。
而他藏起来的尖喙贯穿了深海恐惧之神的鳞片，扎进苏夜身体注入毒液。
强烈的毒素远超苏夜所见过的任何一种，让他整个人痛不欲生。然而在这痛苦之下，苏夜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
“用恐惧吞噬他！！！！！！”
男子正得意间，对上了深海恐惧之神的两排眼眸。
下一秒，苏夜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从男子化身的恐怖章鱼身上咬下一大块肉。
男子不以为意，反正他治愈能力强，被咬一口算的了什么。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治愈迹象。
他的表情变得慌张起来，而苏夜早已抱住了他，一口一口将其吞食。
“放过我！求求你了！”
“你不是竞争者，为什么要盯住我不放？”
“不要！我还不想死！”
男子哀求的话语很快消失，他被苏夜完全吞噬。这一次，苏夜的属性得到了提升。
苏夜变回了原身。
他看着自己面板，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力量与敏捷在刚才各涨了两点，但他并未动用深渊盛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刚刚对方的治愈能力失效。
他只是按照自己本能将恐惧注入到了对方伤口之上而已。
注入恐惧？
苏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一次他思考了足足三天三夜。途中阿娜琉卡尝试叫醒苏夜，根本无济于事。
她怕苏夜出事，找来了西尔维娅。
“没事，这是好事。”
“你确定？”
阿娜琉卡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看着苏夜，眼眸闪过一丝异色，“他已经开始接触到超凡天赋的本质了。”
“超凡天赋的本质？”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吧。”
苏夜很久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眼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如此长时间的沉思中，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即他的恐惧之眼的底层逻辑。
所谓的深海恐惧判定，只不过是系统粗略的诠释，其本质并不是如此。
其他超凡序列也都是一样。
这就好像一个游戏中，对于一项技能的简单描述与详细描述。
恐惧之眼的封印就是简单描述，你能说这话错了吗？
不能。
但它解释不了恐惧之眼的本质。其本质从来就不是封印，而是赋予概念恐惧。
就比如刚刚，他向那名男子身上的伤口赋予了恐惧。
这种恐惧足以压倒男子的理智，让他伤口表面每一丝肌肉，每一颗细胞都不敢靠近伤口的位置。
相比于出现在Z海的那一根无形触手，这只是最简单，最粗糙的一种用法，但它的的确确诠释了苏夜新的理解。
他的实力，从此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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