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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纳兰园雪夜寻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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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词心录:第二百八十一章.纳兰园雪夜寻诗录

第一章 碎玉敲窗时

暮冬的风卷着细雪,扑在渌水亭的雕花木窗上,发出碎玉般的轻响。煜明搁下手中的狼毫,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半朵未成形的梅花,砚台里的墨香混着窗外飘来的清寒,在暖炉跳跃的火光里凝成一缕幽思。

“这雪,倒像是从纳兰容若的词里飘出来的。”推门而入的子昂抖落肩头的雪粒,青布棉袍上沾着几片六角冰蕊,“方才路过梨树林,枝桠上堆的雪竟比春日梨花还盛,倒应了那句‘为谁唤得梨花开’。”

煜明起身将红泥小火炉往桌边挪了挪,铜壶里的泉水正咕嘟作响:“你总爱拿古人的句子比景。上月在西山看云海,你说像‘山抹微云’,前日见残荷,又念‘留得枯荷听雨声’,倒不知是景入了词,还是词成了景。”

“景与词本就是一物。”子昂摘下冻得微红的手套,指尖触到炉壁的暖意时轻轻一颤,“就像这纳兰园的雪,若不是当年容若在此听雪煮茶,留下‘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的句子,此刻落在我们肩头的,不过是寻常寒絮罢了。”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笺,展开时墨香与雪气交织——正是前日煜明写就的《青枝》词稿,首页“为谁唤得梨花开”七字用的是瘦金体,笔锋清俊如削雪。

“你这阕《飞雪满群山》,‘寒宇飘花,琼妃临世,素笺漫写云章’,”子昂指尖划过纸面,声音低下来,“写雪却不写寒,倒像是琼妃挥毫,拿天地作素笺。昨儿我在书斋反复读这几句,竟觉得满室皆是雪光,连案头的水仙都像是凝了霜。”

窗外的雪忽然密了些,透过窗棂的缝隙望出去,纳兰园的长廊已覆了层薄雪,修竹压弯了腰,簌簌落下雪沫。煜明想起三日前与子昂同游此处的情景:那时雪初落,两人踩着新雪往渌水亭走,子昂忽然停步,指着漫天飞雪说:“你看这六棱冰蕊,千般灵秀,可不是‘淡描玉宇银妆’?”

如今再听他念起词中句子,炉火的光映在子昂眼中,竟比雪色更亮。两人相识十载,从国子监的同窗到如今的忘年交,多半时光都消磨在诗酒唱和里。煜明记得初次见子昂,是在城南旧书肆,他正蹲在墙角翻看一本残破的《饮水词》,指尖抚过“人生若只如初见”时,睫毛上落了层薄薄的阳光,像极了此刻落在他发间的雪。

“前儿在琉璃厂淘到块端砚,”煜明转开话题,从书案下取出一个木盒,“砚背刻着‘听雪’二字,倒像是为今日准备的。”

子昂接过砚台摩挲着,砚池里凝着点未干的墨痕,果然在背面找到了两行小字:“寒霰敲窗时,最宜磨墨听雪。”他忽然笑起来:“你瞧,古人早把咱们的心思写透了。就像你这词里写的‘舞风吟清韵,念天际、情凝冷光’,听雪时哪是真听雪声,分明是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铜壶的水沸得更响,水汽氤氲中,煜明看见子昂的影子与窗纸上的雪影重叠,恍惚回到三年前那个雪夜——两人在岳麓山的古寺借宿,也是这样围炉煮茶,听雪落松枝的声音。那时子昂刚丧父,整夜望着窗外的雪不说话,直到拂晓时分才轻轻念了句:“悄然而至,纷扬四野,天地韵悠长。”煜明知道,他是借雪韵排遣心中的郁结。

“这雪怕是要下整夜。”煜明往炉里添了块炭,火苗“噼啪”一声窜起来,“方才让小厮去备了酒菜,今晚就在这渌水亭宿下如何?你我也好细细听这‘天地韵悠长’。”

子昂点头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白光,是只夜鹭被雪惊起,翅尖扫落竹梢的积雪,那雪落的声音极轻,却像敲在两人心上。煜明忽然想起词里的下阕:“悄然而至,纷扬四野,天地韵悠长。暂抛却、尘嚣千缕事,任心绪、随风入渺茫。”

原来真正的听雪,是要抛却尘嚣,让心绪与风雪同游。就像此刻,他与子昂相对无言,却能从彼此眼中看见雪光里的万千思绪——那是比千言万语更深厚的默契。

第二章 梨雪寄幽思

子时的雪势渐缓,月光从云隙间漏下来,给纳兰园的梨树镀上一层银边。煜明提着一盏羊角宫灯,与子昂沿着碎石小径往梨树林走。灯影在雪地上晃出细碎的光斑,惊起几只藏在树下的寒雀,扑棱棱振翅时抖落满枝碎雪,如同梨花骤开。

“还记得第一次来纳兰园,也是这样的雪夜。”子昂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那冰晶在他掌心转瞬融化,“你那时刚写完《催雪》,站在梨树下念‘寒霰敲窗,琼屑坠庭,悄送流年细语’,我听着竟忘了打伞,等回过神来,肩头已堆得像个雪人。”

煜明笑起来,宫灯的光映着满树梨雪,恍惚看见当年的景象:二十岁的子昂穿着月白棉袍,站在雪地里听他读词,发间落满雪花却浑然不觉,直到词罢才恍然惊觉,不好意思地拂雪,却把雪沾到了睫毛上。

“那时你总说我写词太伤怀,”煜明停在一棵老梨树下,树桠上的雪被月光照得透明,“说‘念素影纷扬,岁华凝处’这两句,像把流年都冻在雪里了。”

“可如今再读,才知岁华本就该凝在雪里。”子昂伸手抚摸粗糙的树皮,指尖触到一处凹陷——那是三年前两人刻下的“雪痕”二字,如今已被岁月和风雪磨得模糊,“你看这梨树,春时开花秋时结果,唯有冬雪落下时,才把所有的过往都藏进枝桠里。就像容若当年在此写下‘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如今人去楼空,只剩这满庭风雪替他记得。”

宫灯的光忽然晃了晃,煜明看见子昂的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想起他曾说过,自己的祖父与纳兰家有旧交,幼时常听老人讲容若的故事。那时子昂总说,容若的词里藏着一种“幽思未断”的执念,就像这纳兰园的雪,年复一年落在相同的地方,替故人守着未了的情。

“你这阕《催雪》,最妙的是‘遥想当年旧景,似听得、吟哦情千缕’,”子昂转过身,眼中映着满树梨雪,“读的时候总觉得,容若的魂灵还在这园子里,趁着雪夜来听后人吟他的词。就像方才我们走在长廊里,你有没有听见风穿过廊柱的声音?那声音呜呜咽咽的,倒像是有人在低吟‘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忽然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从两人之间穿过,果然带着些似有若无的呜咽。煜明下意识地握紧宫灯,灯芯“噗”地跳了一下,光影里仿佛真有个青衫人影一闪而过。

“你看,雪就是这样,”子昂的声音低下来,像怕惊扰了什么,“它能把时光叠起来,让过去和现在在同一个雪夜里相遇。就像你词里写的‘纳兰去也,幽思未断,此心堪付’——我们此刻站在这儿想他,不就是把自己的心也付与这跨越百年的幽思了吗?”

两人沉默地站在梨树下,听雪粒落在宫灯上的沙沙声。煜明想起去年冬日,子昂病重时,他曾在这梨树下为他抄录《饮水词》,边抄边念:“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那时子昂躺在病榻上,隔着窗看雪,说真想再到纳兰园听一次雪。如今想来,那时的雪和此刻的雪,原是同一种味道,都是时光熬煮出的清苦与甘甜。

“你知道吗?”子昂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祖父临终前说,容若去世那年,也是这样的大雪,他的词稿散落在雪地里,被家人一页页捡回来,纸上都沾着融化的雪水,像泪痕一样。”他顿了顿,望着满树梨雪,“所以我总觉得,雪是有记忆的,它落在词纸上,就成了文字;落在人心上,就成了幽思。”

煜明没有说话,只是将宫灯往子昂那边挪了挪,让暖黄的光晕住他半边身子。他知道,子昂此刻想起的,不止是容若,还有故去的亲人与流逝的岁月。就像他词里写的“悄送流年细语”,这雪落的声音,原是时光在低声诉说。

一阵更密的雪落下来,打在宫灯上发出“簌簌”声。煜明忽然想起年少时与子昂同游西湖,也是雪天,两人在断桥边看残雪,子昂忽然说:“你看这雪落在湖里,看似无痕,其实早已惊动了水底的鱼。就像有些思念,不说出来,也会在心里掀起涟漪。”

此刻的纳兰园,梨雪落了满地,像一层厚厚的素笺,等着世人在上面书写新的幽思。煜明看着子昂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忽然觉得,友情也像这雪,看似清冷,却能在岁月里凝结成永恒的印记,就像他们刻在梨树上的“雪痕”二字,哪怕被风雪磨平,也早已长进了树的年轮里。

第三章 茶烟悟雪心

丑时三刻,两人回到渌水亭时,红泥小火炉已煨得正旺。煜明从食盒里取出温好的黄酒和几碟茴香豆,子昂则将新采的雪水倒入铜壶,雪白的水汽很快在暖炉上方织成一片朦胧的纱。

“方才在梨树下站久了,手脚都冻僵了。”子昂搓着手靠近炉火,目光落在案头展开的《宴清都》词稿上,“你这阕写雪茶悟世,倒像是为此刻准备的。‘寒雪纷飘处。闲行至、渌水亭畔幽伫’,可不就是我们方才的模样?”

煜明斟了两杯黄酒,酒液在白玉杯里泛着琥珀色的光:“那日煮雪烹茶时忽然想到,容若当年也必是这样,在渌水亭边看雪落,看红炉暖焰,看铜壶沸煮。你说,他对着茶烟袅袅时,可曾想过百年后的我们会在此效仿?”

“他或许想过,或许没想过。”子昂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但重要的是,我们此刻与他共享着同一片雪天,同一种心境。就像你词里写的‘烟丝袅袅萦纡,似水墨、洇开静宇’——这茶烟与雪色交融,不就是幅活的水墨画吗?”

窗外的雪又密了些,打在竹梢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煜明望着铜壶口腾起的白雾,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云麓山遇雨,与子昂躲在山神庙里烤火,那时也是这样看水汽氤氲,听雨声淅沥。子昂当时说:“雨和雪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天地间的精灵,只是一个热烈,一个清冷。”

“你看这雪落无声,却能覆盖万物,”子昂放下酒杯,伸手拨了拨炉灰,火星溅起又落下,“就像人到中年,渐渐懂得收敛锋芒,把曾经的‘营营逐利,心乱如鼓’都埋进雪底。”他指的是煜明词里的句子,“当年我们都想在仕途上闯出一番天地,如今才明白,‘虚名未悟,繁华空负,岁华虚度’,倒不如学这雪,看似无为,却自有清辉。”

煜明默默点头。他想起三年前被贬谪到江南时,子昂曾寄来一封信,信中只写了一句:“待得雪晴时,共饮渌水亭。”如今想来,那正是劝他放下功名,静待雪晴。此刻坐在这渌水亭中,看雪光映着茶烟,才真正懂得“今逢雪落茶叙,恰解得、尘嚣隔阻”的滋味。

铜壶“咕嘟”一声,水彻底沸了。子昂提起壶往白瓷盖碗里冲茶,茶叶在滚水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他将一杯茶推到煜明面前,茶汤上漂着一层薄薄的油光,像落在水面的雪。

“你知道吗?”子昂望着杯中茶烟,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的平静,“去年病重时,我躺在榻上看雪,忽然明白容若说的‘冷处偏佳’是什么意思。人在热闹处容易迷失,反倒是在这清冷的雪夜里,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就像你词里写的‘念此中、清浅时光,安然若素’——原来真正的安然,不是逃避尘世,而是在尘世中找到一处能让心安静的‘冷处’。”

煜明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他想起与子昂初识时,两人都热衷于参加诗会,渴望以文名动天下。后来子昂父亲病逝,他自己仕途受挫,才渐渐从喧嚣中退出来,把更多时光留给彼此,留给这山水诗词。就像这杯雪水烹的茶,初尝清苦,细品却有回甘,那是岁月沉淀出的滋味。

“其实我们听雪,听的不是雪声,”煜明放下茶杯,望着窗外的雪幕,“听雪有声,是听自然之韵;听雪有意,是听往昔之情;听雪无心,才是听此刻之心。”他顿了顿,看向子昂,“就像你我,十年相交,从年少轻狂到如今的安然若素,不也像这听雪的三重境界吗?”

子昂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在炉火中显得格外柔和:“你这话说得妙。难怪你能写出‘从尘世纷扰迈向内心宁静’这样的句子——原来这不是词,是你我共同走过的路。”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雪地上,亮得如同白昼。两人沉默地坐着,听炉火的“噼啪”声,听茶水冷却的细微响动。煜明忽然觉得,此刻的宁静胜过千言万语,就像他词里的结尾,在听雪品茗间,心灵早已澄澈如洗。

“时候不早了,”子昂起身将窗扇掩上一半,挡住凛冽的夜风,“明早起来,说不定能看到琉璃世界般的雪景。”

煜明吹熄宫灯,只留炉中残火照明。黑暗中,他听见子昂在对面的榻上躺下,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窗外的雪光透过窗缝渗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模糊的影子。

“子昂,”煜明忽然轻声说,“谢谢你陪我走过这十年。”

黑暗中传来子昂低低的回应,带着一丝困意:“傻话。我们还要一起走下个十年,再下个十年……直到哪天,我们也成了别人笔下的‘旧景’。”

煜明笑了笑,缩进被褥里。炉火的余温渐渐散去,但他知道,有些温暖是不会冷却的——就像这纳兰园的雪,就像他与子昂的友情,会在时光里凝结成永恒的诗行,等着后来人在某个雪夜,轻轻读起,然后会心一笑。

此刻,渌水亭外万籁俱寂,唯有雪光映着词心,在无人的夜里,静静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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