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镜黎汗流浃背。
她喂一口吃的塞进宋云祁嘴里。
“我看你就是嘴巴闲得慌，多吃菜。”
宋云祁嚼了嚼，想继续向她讨个说法。
镜黎看准时机再塞一口。
“好吃吗？”
宋云祁迟疑半秒，缓缓点头。
镜黎扯扯嘴笑，“那还生气吗？”
宋云祁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晴转多云。
镜黎：川剧变脸？
男友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凶巴巴。
头大啊。
镜黎昧良心道：“云祁还在生气吗？你先别生气，其实我不怕你。但毕竟我是个正常人，遇到你做的那些事不怕才不对劲。”
“你看，如果我真的怕你现在就不会跟你坐一桌吃饭，而是马不停蹄溜之大吉。”
“这说明什么？”
镜黎期待他的接话。
宋云祁怔怔然，不敢置信。
他看着镜黎，小声道：“阿黎心里有我？”
“对啊！”
镜黎给他一个大拇指。
孺子可教也！
镜黎继续瞎忽悠：“我可不是心里有你嘛！对了，我想回家，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在她满含期待的注视下，宋云祁再次装聋卖傻。
“阿黎，这就是你和我的家呀。”
靠！
油盐不进啊你！
宋云祁挪椅子朝她靠近，娇娇弱弱道：“阿黎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没事。像我这么心胸宽广的女朋友很少见了。”
镜黎随口敷衍，顺便自我夸奖。
宋云祁礼尚往来，也喂她吃饭。
镜黎婉拒。
老话，她有手。
等宋云祁又变回以前那副德行，她算是逃过一劫。
宋云祁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好好哄哄他骗骗他即可。
关于沈栀那边，不知道计划能否继续进行。
找个时间出去看望看望。
这段期间先把宋云祁稳住，别发癫了。
镜黎开始每天与他进行沟通，让他沉着稳重，别动不动给人搞残疾。
他又不是虐文男主，好端端虐人家干嘛？
当然，关人不是件好事，搁她原来的世界可是犯法要吃牢饭的！
宋云祁在日复一日的驯化下，越发情绪稳定，听她的话。
有点像……大型黏人犬。
她对自己的教育手法不自信，宋云祁倒是喜欢得紧。
可能是因为他本身爱她，所以为她做什么都愿意。
甚至是隐藏自己的爪爪。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可以一人出门。
可喜可贺，值得庆祝。
宋云祁答应自己会留守家门，不知真假。
镜黎出门后，第一想法就是先去找沈栀，看看她有没有死透。
千万耽误她回家的大计！
沈栀自从真的双眼失明，便常住在风郁行家里。但她可不敢孤身一人闯风宅，便找个办法引诱沈栀出来。
系统无了，那只能靠万能的交通工具手机联系。
换了n次手机的镜黎，拨打了风郁行的电话。
约摸十几秒过去，有人接过话筒。
“你好，请问你是？”
不出所料，是沈栀。
话说两人一个瞎子一个哑巴，确实互补。
“是我。”
“……有事吗？”
“我想找你叙叙旧，现在方便吗？”
沈栀拿着手机，她看不到风郁行的表情，一时下不了决定。
沈栀纠结半天，终于应下：“行。”
_
坐落京都某角落的咖啡厅，无人来往，极为安静。之前是沈栀的产业，保密性应该可以。
服务员被镜黎打发走后，她便切入主题。
“攻略的事怎么样了？”
沈栀苦笑道：“还行，起码好感没降。”
“系统的事……对不住了。”
沈栀：“没事。到时候向总部申请换个就行。话说——”
沈栀闭着眸子，平淡无波道：“我当时看到出手的是谁。宋云祁对吧？”
镜黎点点头，想起人家看不见，便应答：“我也听他说这件事。抱歉没管住。”
沈栀叹气：“事到如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接下来有打算吗？”
“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没有系统，很难跟时空局联系。”
镜黎托腮看她。
没有系统的沈栀，仿佛脱了光环，没之前那般神秘莫测。
二人沉默良久，镜黎以为事情就这么下去，沈栀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宋云祁的身份吗？”
“身份？是我男朋友算不算一个身份？”
沈栀噎住。
酝酿一下，继续道：“我之前和系统商讨过，他可能是017。俗话点类似于你原来世界犯人的编号。”
“哈？”
镜黎颇感好奇，追问：“是因为我行我素乱杀人吗？在我的认知中这种事情挺严重，可一想到是在小说世界中……就正常了。”
“不是。是比这件事更严重。”
“你说。”
沈栀简短明了的讲述涉及到宋云祁身份的可能性。
在时空局中，人是没有名字，只有一串数字相称。
在沈栀进入时空局中，017的名声算是家户喻晓。
囚犯的的代号是以危险度排名。017以吞噬小世界延续生存，但凡他去过的世界，无一例外消失殆尽。
起初017无人在，捉他自然不会密集。再且三千世界如此之多，随便一藏难以发现，导致最后无法挽回。
镜黎适时提出疑问：“所以没有人治得了他吗？”
沈栀回道：“有。主神麾下钦点的二十名任务者，得到主神的分享的权限，两两分配，专挑疑难杂症下手。不过你是知道，017前面有16个人，还没排到。”
“……就一定要死那二十个人？没有其他比较厉害的人吗，”
“你是没见识过囚犯的实力，虽然我也没有，但肯定不是我这种小喽喽治得了。”
“不过嘛——”
“不过什么？”
沈栀思索再三，道：“算了，讲了也是白讲。我也是听说。”
镜黎咂咂嘴，又问：“那为什么主神不来管啊？”
沈栀叹气，“我也是这么想。听小道消息说主神为了一个爱人把自己裂开了，分散到各个世界里，等着她的爱人拼合。
还嘱咐他人别瞎掺和，以免伤及无辜性命。”
“好耳熟的剧情……然后呢？”
“这么跟你说吧。017默默无名时，主神不在，017闻风丧胆时，主神还不在。”
镜黎打响指，揶揄道：“效率挺低啊。”
随即，自夸自卖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宋云祁是主神——而我是他的爱人等着把他拼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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