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饱了，慢慢喝着酒，虽然喝了不少，但对于他的酒量来说，不算什么。
他看着梨软软吃东西，梨软软吃一会，就去看看外面下的雪，她似乎很喜欢也享受如今。
叶云初抱着她的腰，如同这世上许多夫妻一样，亲亲蜜蜜。
他偏头看她，见她有些噎住了，就把酒杯递到她面前。
梨软软摇头，端起一旁的果茶，喝了起来。
“这酒没什么酒味，你该是喜欢的。”
“没有酒味，也会醉人，我可不想一杯就倒了。这样美的景，我想同夫君多呆一会。”
梨软软靠在叶云初肩膀上：“夫君想要什么新年礼？”
“你没准备？”
“那夫君给我准备了吗？”
叶云初不说话，指尖轻轻转了转酒杯，看向外面越下越大的雪。
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的灾情少一些，百姓都安居乐业。
叶云初由衷的想。
梨软软抱着他的脖子：“夫君不说话，看来是准备了送我，我想要。”
叶云初都被她赖笑了：“为什么不能是没有准备？”
梨软软一字一句：“因着我想要，呀~”
认真了前面几个字，后面那个呀又撒娇。
让叶云初心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谁能拒绝她呢。
就是没准备也要给她准备上，别说还真的准备了。
只听这意思，她没给他准备，故意坏着不说罢了，就不让她那么容易得逞。
梨软软抱着叶云初的脖子，晃了又晃：“那我给夫君跳一支舞好不好？”
“你还会跳舞？”
“跳的不好，夫君可不要笑话。”
“那是......要笑话的。”
他这样逗她，梨软软无奈：“那我不跳了。”
他起身，隔了一会回来，拿着一支竹笛：“跳吧，给你伴舞。”
“那要是跳的不好看，夫君可要闭上眼睛。”
梨软软很久没有跳过舞了，只上一世是学这个的，但也太久远了。
不太记得了，好多好多好多年了，多到她已经完全融入这里了，接受了自己身为下等奴仆的命运，小心翼翼的苟活着。
直到那一天，遇见了叶云初，她本来以为是万劫不复，但没有想到却是新的开始。
只美好总是短暂的，如今她即将离开这里。
因为她想要自己和家人都好好活着。
心中愁绪万千，她没有沾一滴酒，今夜却仿佛已经醉了。
梨软软轻轻的在雪地里起舞，她以为她忘记了，可是当真的跳起来时，身体比大脑都更早的反应过来，带着她翩翩起舞。
叶云初有一瞬间的惊艳，连笛子都忘了吹。
她的舞有一瞬间的停滞，像是不解的看向他，眼神在问他如何停了。
叶云初忙又将笛子吹起来，他站起身，倚靠在柱子上，去看梨软软宛若一只轻盈的蝴蝶在雪中翩翩起舞，美的那么梦幻动人。
这一刻美的仿佛是在做一场年少时的梦，梦中的女子，是他幻想里的爱妻。
别说闭眼了，叶云初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这一幕幕被他永久的印刻在记忆里，再久也不会忘。不会褪色，并且只会在记忆里变得更加动人完美，难以忘怀。
梨软软在雪地里连转了好几个圈，最后累的喘了一下气，下一瞬就被叶云初揽住了腰。
她抬眸看着他，下一瞬和他抵死拥吻着，仿佛恨不得把彼此都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才满足，才觉得是真正的拥有了，永远不会失去。
那么害怕失去。
叶云初拽下腰间的竹筒，对着天空放了个信号。
远处还在大吃特吃的暗八看见了，踢了暗七一脚：“别吃了，快点去放烟花了。”
“还没到时间呢，这才什么时辰，世子爷是不是误放了信号。”
“当谁都跟你一样。”
暗八踹了他一脚，带上其他几个兄弟走了。
梨软软趴在叶云初怀里轻轻喘气的时候，就听身后砰的一声。
她猛地回头，就看在炸开的烟花。
如今的烟花没有那么多花样，但也足够漂亮。
梨软软瞪大了眼睛：“谁在放烟花。”
叶云初搂紧了她的腰：“喜欢吗？”
梨软软猛地看向叶云初，烟花倒映在她眼中，让的眼睛像是融满了细碎的光，那么亮晶晶，那么动人。
梨软软高兴抱着叶云初的脖子：“是世子........夫君给我放的。”
喊习惯了，差点又喊成世子爷，今夜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他是她的夫君。
是最好的夫君。
梨软软仰头看着一个个炸开的烟花，眼睛都移不开，可真美啊。
烟花配雪，看一场，都仿佛此生无憾了。
上天好眷顾她，梨软软双手合十，感谢老天。
叶云初却以为她在许愿。
于是他竟然也学着她，闭上眼睛，对着烟花许愿。
就许愿，软软健康快乐，年年都欢愉顺遂，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到头发都白了。
也算是白首之约了。
叶云初摸了摸梨软软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正妻过了门，我就抬你为妾，等再过几年，就为贵妾，可好。”
梨软软整个人一僵，随后她带笑的偏头看叶云初。
她抱住他的胳膊，倚靠在他身边撒娇：“夫君不是我的吗？”
“嗯？”
“夫君快说，永远都是我的，是软软的。”
“还那么孩子气。”
“答应过我的，今晚。”
梨软软看向叶云初，眼中满是认真。
叶云初摸摸她的头：“好，是你的，都是你的，永久都是你的。”
他那么宠溺又纵容，好似拿她没有办法。
梨软软高兴的围着叶云初转了一圈，最后她抱住他的脖子，扑到他背上：“就是嘛，就是我的。”
叶云初就背起她，抓着她的手：“冷不冷？要不要回去？”
梨软软枕在叶云初后背看着还没有放完的烟花，她眼角有泪落下。
曾经最想要的就是当他的妾，但如今不想要了。她好爱他，可爱他，会让她失去很多，甚至是亲人的命，自己的命。
不敢爱他了，爱不起这份患得患失，提心吊胆。他的承诺，在规矩礼教面前，就薄像是一张纸。至少如今，她未曾看见过诚意。
哪有什么永远呢，是骗小孩子的，是哄小孩子的。
就像是叶云初哄她。
梨软软笑着说：“再陪我一会吧，夫君。”
“再多陪我一会吧，我不冷。”
“好。”
叶云初就背着梨软软，也仰头去看绽放的烟花：“明年还给你放。”
明年她就不看啦。
给徐婉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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