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广州，空气中带着湿润的青草气与熟悉的豆浆油条香。街头的早点摊已经排起了长龙，一袋袋热腾腾的面包刚出炉，贪吃的猪八戒已经抢先咬了一口。
“俺也说，这面包还真松软，里面还有榴莲馅儿。”猪八戒满嘴是油。
孙悟空边咬边笑：“呆子，你也太不挑了，什么味你都能吃。”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街口漂移停下：“我去看了，城南路那边挺安静，没异常。”
“南边没事，那这条街就该轮到他们现身了。”杨戬放下执法终端，冷淡地望向前方拐角。
果不其然，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缓缓从街边小巷走出，为首一人穿着奇怪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塑料花，脸上挂着诡异的自信笑容。
他走上前，右手插兜，左手抬起，食指一摆：
“各位天庭警察，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啊。”
孙悟空瞥他一眼：“俺也说，这年头打招呼怎么都学你们混混圈统一模板的？”
那人神色不变，笑道：“我名叫杨露，虽名带‘露’，却并不柔弱。很多人笑我像女名，可我今天要说的，是比钢铁还硬的大道理。”
哪吒叼着面包冷笑：“哦？说来听听。”
杨露一挥手，背后十几个小弟立刻站成排，个个面无表情，好像在进行某种“演讲训练”。
“苦难！”杨露抬头大喊，“是人生最好的大学！”
“保尔柯察金如何成就不朽？不就是在苦难中砥砺出来的吗？所以！我们这些人，给百姓制造些‘逆境’，其实是在锻炼他们的意志，提升他们的人生境界！”
“我们，是他们生活里的‘磨砺’，是社会最严苛的导师，是时代给予他们的真实教材！”
“所以我们抢点小摊，吓吓路人，堵个街口——其实是在教育人民！”
他语气铿锵，像是在朗诵什么宏大史诗。
后排的混混集体鼓掌，甚至还有人眼含泪光：“杨哥说得太好了！”
孙悟空没绷住，当场喷笑，把嘴里最后一口面包全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俺也说，俺打了这么多年妖，第一次见这么理直气壮的‘恶行自豪者’！”
猪八戒也笑得在地上打滚：“俺老猪听你这套说辞，比那混沌初开的妖王还能瞎编！”
哪吒抬起手掌挡着嘴，强忍着笑意：“你这是用鸡汤装马桶水，把恶毒硬灌成哲理啊。”
敖丙没有笑，语气却异常冰冷：“你这套歪理，若让善良的普通人听去，是在侮辱他们经历的真实苦难。”
杨戬眼神一沉，冷冷道：“本尊看你是疯了。”
杨露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指着他们喊道：
“你们天庭警察也不过是遵守条条框框，不敢跳出规则，真正改变社会的，是我们这些敢于‘实训’的人！”
“如果每个百姓都能从我们制造的困境中成长，这社会不就更坚强了吗？”
哪吒这下真怒了，火尖枪横扫空气，火焰瞬间升腾：“你倒是挺敢说——再不闭嘴我真烧你了。”
杨戬一步踏前，天眼开启，一道金光扫过，将杨露身后的十几名混混全部“标签化”：入室盗窃、敲诈勒索、暴力袭人、扰乱秩序……全部前科累累。
“你所谓的‘磨砺’，不过是让他们替你犯罪遮羞罢了。”杨戬低声冷笑。
敖丙冰气已凝，一剑将地面划出寒霜之线，封住对方退路：“你要教人学坚强，却拿他们的钱、砸他们的摊、毁他们的尊严？”
猪八戒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面包屑：“俺也说，再敢讲一句‘教育人民’，俺老猪就拿你做教材。”
杨露怒目而视，忽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那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社会导师’的真本事！”
可他刚冲上来一步，孙悟空已腾空而起，一棒落下，将他压回地面，“砰”一声砸出个坑来。
“呔！俺老孙教你个道理：‘大话再多，不如一棒讲透！’”
其余混混想冲，哪吒一转火尖枪，枪尾横扫十米，烈焰风轮卷起尘沙将他们逼退。
敖丙挥剑斩出水幕冰网，封锁对方逃跑方向。
杨戬三尖两刃刀出鞘，雷霆之力震得人群耳鸣：“本尊今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无法逃避的课程’。”
混混们被按倒、封禁、束缚，一分钟不到，十五人全数被擒。
半小时后，警察局。
民警登记完所有资料，确认嫌疑人身份，资料页上“杨露”那一栏，备注为：
【惯性煽动型暴力团伙首领，涉嫌精神操控式犯罪理论传播，影响广泛。】
孙悟空收起金箍棒，回头看了一眼：
“俺也说，越编越离谱。下次要是有人说‘偷电瓶车是为了锻炼骑手速度’，俺可能真要一棒先打后问了。”
哪吒点头：“他们把‘歪理’当成‘武器’，也别怪我们用真本事还击。”
敖丙望向窗外的晨光：“苦难不是你们制造的工具，而是生活本来的模样。真正坚强的人，是在风雨中守住光明，而不是被你们逼得绝望。”
杨戬冷声道：“你想教人生，先学会做人。”
猪八戒打了个哈欠：“俺也说，吃完这顿，咱们早点去找下个‘讲道理’的吧，我感觉他们一个比一个会胡说八道。”
众人笑了笑，踏出警局，重新走上街道。阳光照在他们肩上，影子笔直落在地上。
这城市，还没醒完。可他们，早已守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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