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看着头顶破碎的命域穹顶，沉声开口：“我们，算赢了吗？”
江晚吟的身形悬在半空，金色的命图缓缓环绕，低声应道：“只是第一阶段。”
纪澜皱眉：“什么意思？你已经融合神级意识，连Z3都……”
江晚吟忽然笑了：“但你没发现，这一切……还是‘它’设计好的。”
纪澜眼神一紧：“你是说系统？”
江晚吟点头，目光望向命域裂缝的深处：“从我出生开始，命运就不属于我。融合神权，也是它预设的终点之一。”
纪澜冷笑一声：“那我们毁了它的终点。”
江晚吟：“不，我们只是走上了另一个剧本。”
纪澜：“你什么意思？”
江晚吟：“你以为这‘命图’，只是神造的工具？不，这图的底层算法，是高维意识构建的。”
纪澜眼神顿时锐利：“高维？你是说……不是人类？”
江晚吟：“不是。我们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殊不知，只是在执行它们的参数。”
纪澜冷声：“那你现在是什么？”
江晚吟闭了闭眼：“我现在，是变量。”
纪澜讥笑一声：“变量？听起来你像病毒。”
江晚吟挑眉一笑：“你也可以理解为‘自由意志’的病毒。”
【系统提示：变量入侵率达到89%】
【系统核心将进行自我修复】
纪澜脸色大变：“它在重启？”
江晚吟：“它要重写我。把我重新写回‘命图’的工具。”
纪澜：“你能阻止它吗？”
江晚吟看着他，轻声：“你愿意陪我赌一次吗？”
纪澜毫不犹豫点头：“命我都敢扔，你说呢？”
江晚吟微笑，伸手拉住他的手：“我们一起进核心。”
轰——！
她猛地划破命图，穿过无数断裂的命线，将两人拉入一个无光空间。
【系统核心识别中……】
【变量已侵蚀，进入交涉模式】
空间骤然变化，四周浮现出无数白色人影，它们没有面孔，身形透明，如同一片片思维投影。
纪澜低声问：“这些是？”
江晚吟目光冷峻：“系统的执行意识，它们不是人，没有情绪，只有目标。”
一道人影开口：“江晚吟，变量行为已超出允许范围，请自我终结。”
江晚吟冷笑：“真当我会听你们？”
另一道：“你不再具备选择权。”
江晚吟步步逼近：“不，我现在，不只具备选择权——我还能干掉你们。”
她话音未落，命图碎片自掌中浮现，一道金线暴射而出，直击那些投影！
轰！！！
系统开始紊乱！
【系统提示：主命图异常，权限锁失效】
纪澜惊讶：“你……真的能打破它？”
江晚吟气息微乱：“我是变量，我越活着，它越不完整。”
投影愤怒：“你的存在，是对主算法的挑衅！”
江晚吟冷笑：“你们算命，我写命，试试看谁更厉害！”
【系统提示：变量开始重构命图结构】
系统空间剧烈震动，那些投影开始消融，像是被她的命图一点点剥离。
纪澜低声：“晚吟，你的命图……”
江晚吟：“我在自造系统。”
纪澜愣住：“什么？”
江晚吟：“他们是神写的程序，我就是bug。我把bug做成系统。”
纪澜轻吸一口气：“你疯了。”
江晚吟却笑得凛冽：“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一直疯。”
轰！！！
整个系统开始自毁。
一行行字符浮现：
【原系统崩塌中……】
【命图权限断裂……】
【新命图加载中：代号——EVA·零】
纪澜看着她：“你做到了……”
江晚吟喃喃：“不，这才是开始。”
忽然，一道最后的系统防御浮现，一个通体透明的巨大程序球体，缓缓升起。
【防御逻辑激活：是否执行变量清除？】
系统核心语音响起：“江晚吟，你真的想成为命运之上？”
江晚吟仰头：“你不懂……命运之上，不是权力，是选择。”
纪澜紧握她的手：“你选择什么？”
江晚吟低声道：“我选择自由。”
轰！！！
她双手交叠，命图彻底炸裂，新系统取代旧系统！
——所有命图从此断裂，神明意志彻底清零。
世界，重新被“人”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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