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龙一愣，看向那道符文，“这是什么？法宝？”
“也是，也不是。”青书轻声一笑，“这确实是法宝，却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法宝。”
“在此之前，所有的法宝，皆乃天生地养，有能者得之，看重血脉，机缘，乃至于才情。”
“但我手中的这个，不限天赋，不限机缘，甚至连一个人是不是有修行的天资都不限制，只要运用，就能爆发奇效，连一丝真气都不需要运用。”
“我称他为，符文。”青书开口，随手扔出，这道符文瞬间爆炸，道道气浪翻滚，威力之大，堪比寻常合道境的攻击。
在这二位圣人面前，这般攻击，和蚊虫叮咬差距不大，但是祖龙葬天却猛地瞳孔一缩。
身为圣人境界的妖兽，他的眼界是极高的，按理来说，这么近的距离，青书的气息他是能感受到的，甚至能够数清青书头上到底有多少头发，但是......
就在刚才，他没有感受到青书运动哪怕一分一毫的真气。
圣人不运用真气，所运用的攻击除了蛮力惊人，和常人无异，但是刚才那道符文绝不是蛮力可以催动的......
“这就是......你的底牌？”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个小小的符文，能够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向......
不，不止是这样，甚至有可能，啊开启一个新的大时代！
祖龙惊骇，眼神微变，若是人族每个人都能掌握这种功法手段，那么战争的走向，犹未可知。
天知道青书到底积累了多少底蕴？制作了多少这样的符文？
又或者，他将怎么制作这种符文的方法也流传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人族与妖族的战争，又该是旷日持久的了。
眼下人族一个圣人，妖族一个圣人，这种局势尚且属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若是青书执意要去掀桌子，他也阻拦不住，若是他要去掀桌子，青书自然也阻拦不住......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生灵涂炭，两败俱伤，而且之后的局势，青书与他，都无法掌控了......
若是青书还执意与他同归于尽，那么人族与妖族皆无圣人，又是一场大战。
先前祖龙确信妖族一定能胜利，但是如今他却不能那么确定了。
“你觉得，如今，我有和你谈判的资格了吗？”青书开口。
谈判的资本，来自于实力。
先前的人族，没有圣人，自然是不具备和妖族平起平坐的资格的，自从青书突破圣人，这个局势有了一些变化。
但总体而言，人族还是有巨大的劣势，妖族还有巨大的优势，尤其是，青书这个圣人最多存在百年，而祖龙葬天的寿命却是他的十倍有余......
而且妖族在底层力量，中层力量，高层力量，都有着十分明显的优势，甚至于在顶尖力量之上，青书能够和祖龙葬天抗衡还是凭借取巧，真要比拼硬实力，青书是比不过祖龙葬天的。
祖龙葬天成圣比青书早了整整五十年，底蕴自然比青书雄厚。
青书纵使拼尽全力，也是无法拉平人族与妖族的差距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青书的这一手开创，让葬天不得不正视这个人类。
圣人之威势，绝不只是在于战力，更在于惊世的谋略与才情......
“好，好一个青书，好一个混沌之主。”葬天开口，眼眸之中闪出一道凶光。
他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但是他终究没有拒绝......
为了妖族的生存，大业，他需要隐忍，他需要妥协。
“说吧，谈什么？”祖龙葬天开口。
青书微微作揖，“我想要跟祖龙，下一盘棋。”
“下什么棋？”祖龙开口。
“一盘大棋。”青书挥手，一道真气射出，化为一道棋盘。
“我想妖族的统帅不会拒绝的。”青书开口，“你我，都需要这局棋，来决定人族与妖族的未来。”
“靠下棋来决定人族和妖族的未来？”祖龙一愣，“倒是有趣。”
“那好。”
“本座，就陪你下这盘棋。”
二人对坐，青书执白棋，祖龙执黑棋。
一人，是混沌之主，人族的最强者。
一妖，是洪荒祖龙，妖族的统治者。
二人自此，下了一盘棋......
他们下了很久，就坐在棋盘前。
风雪漫天，艳阳高照，冷暖交替，春秋寒暑......
二人沉寂，只是看着棋盘，思考，落子......
忽地，祖龙开口，打破了平静。
“青书，你是人族第一人，也是人族唯一的圣人，不打算统一人族吗？”祖龙开口，对着青书说道。
“统一人族吗？”青书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也不是我的责任。”
“责任？”祖龙看向青书，“什么意思。”
“人族，还没有到他该统一的时候啊......”
“或者说，我没有统一他的条件啊......”
青书微微叹息，“葬天，你花了整整五十年，才勉强统一了妖族，可我没有五十年，这件事，我也办不成.....”
“实际上，如今的妖族，也是因为你，才统一的吧。”青书再次落子。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您不能轻易出手的原因，恐怕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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