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深入，穿过第一扇门，地上就躺着一具尸体，徐安连忙拦住琦薇他们，自己走上前，死法很凄惨，器官被掏空，身上的植入体全部不翼而飞，看僵硬程度和伤口腐烂化，至少有一个礼拜了，也就是说这位倒霉蛋仁兄在这里躺了好几天，没人管，没人处理，就这么放着
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徐安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眼中也闪烁着怒火
继续往里走，这地方很昏暗，为数不多的几个光源也把这里衬托的更加恐怖阴森
“小心，都蹲下”徐安紧急说了一声，琦薇他们也都没犹豫就照做了
他透过防盗门的缝隙，看到里面那个房间还有两个人正在一边交谈一边做手术，床上还躺了一个
“嘿，最近这里的风声比较严啊”
“是啊，漩涡帮那群改造狂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整出来些管理条例，也不帮派火并了，也不杀人抢劫了，好像一夜之间从良了”
“你这话不扯淡吗？那群家伙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去，我这倒是有个更靠谱的说法，上次在一个穿西装的货嘴里听到的，说好像有个大公司想来我们这地儿搞开发，所以上面三令五申别把金主爸爸吓跑了”
“大公司？来我们这儿？荒坂？军用科技？总不能是康陶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来这吊地方的样子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吗”
“好了，别闲聊了，抓紧时间，这货都死了一个钟头了，老板还着等着要呢，不新鲜人家可不会付钱”
“要新鲜，好啊，现场给老板抓个，当他们面干活儿，包新鲜”
梅丽莎双眼像是要喷出火般，咬牙切齿：“那帮割肾的！”
徐安听完，确认身份了，那还等个毛啊，妈的直接干，早看你这帮清道夫不爽了
“梅丽莎，走，左边归你，右边我的，撕碎他们”
两人斯安威斯坦几乎是同时开启，时间陷入暂停，一瞬间攻破房门，梅丽莎停都不停，直接用螳螂刀给左边那个捅了个对穿，徐安还稍微理智一点，只是断了双腿，控制住以后
“我问，你说，懂吗？”那个清道夫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上一秒还在和那哥们讲话，下一秒对面站着的就变成一具尸体了，自己的下半身好像也没直觉了
徐安看它呆愣的样子，又剁了它一只手：“我问，你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这时它才意识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当然这和它伤害过的人来比还不值一提，强烈的恐惧迫使它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连忙不停的点着头
“很好，你们老板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们，我们一直都是电话交易，都，都是，不露面的，把货放到交货点，就就会有人来取”
“交货点位置”
“埃，埃布尼克码头，407号仓库，旁，旁边的垃圾堆放点，有个报废的绿色车子”
“最后一个问题，楼上那个，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我，我们出的货，都是给他的，大，大部分义体，该说的我都说，说了，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很走运”徐安转过身朝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个清道夫还以为小命保住了，狠狠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徐安就给了他一发子弹结束罪恶的一生
“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清道夫这帮家伙，常年和私人打交道，身上的味道事散不掉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私人味，还混合着劣质兴奋剂和工业酒精的味道，别误会，清道夫在摘你义体和器官的时候可不会好心的用酒精帮你消毒，这是他们自己喝的，这种复杂的味道徐安小时候接触过不少，后来慢慢被隐藏在记忆的深处，直到今天被刺激了一下，全想起来了
徐安一开始发现奇怪的时候，没在意，或者说，他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清道夫和义体医生合作，徐安像是整个人被抽光了力气，他想不明白，治病救人的医生，和割肾卖腰的清道夫会混在一起，与其说他想不明白，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更恰当一点
但明显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脑热血的穷小子了，身居高位财养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相比于那些顶层的恶臭行径，这还算不得什么，但既然徐安看到了，那肯定是要管一管的，很快调整好以后，徐安没多说，直接往更深处走去，原来这里还藏了个楼梯，他没有犹豫，一把推开了门，面前正是查尔斯的诊所
“嘿，嘿！你是从，从哪冒出来的？”查尔斯看起来很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和之前赶走徐安那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我刚从楼下上来，聊聊？”徐安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声音明显带着压迫感
“我不，不知道你看，看到了什么”查尔斯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我也不，不怎么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逼，逼我的”
徐安没多说什么，一个眼神，旁边的梅丽莎亮出了螳螂刀，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
查尔斯连忙把双手举了起来，微微弯下腰低着头，不敢直视徐安的眼睛
“我是他们的人质，他们说，如果我敢逃跑，下，下一个上桌的就是我”
“看来你不太擅长说实话？需要我帮帮忙吗？”
“你有，有，有权利不相信我，你还有，有机会获得折扣！”
“折扣？”
“像你这样的特别客，客人可以享受，特别折扣，条件是，是，是”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来，徐安被查尔斯的话气消了，拿这个考验康陶的高管？哪个高管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把我在地下室看到的忘了？”徐安试探的问
“没错，对，说，说，说得好，好，说，的好”
徐安直接掏出A—25S超式给他腿上先来了两枪，查尔斯痛苦的瘫倒在地上
“我也是个义体医生，知道吗？你头一次让我怀疑起这份曾经令我感到高尚的职业，也许你是为了自己的命，也许是为了利益还是其他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你应该找面镜子，每天看看自己的手和脸，不觉得恶心吗？”
“你不会，不会理解的，你，你懂个屁，两年，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我有别的选择吗？没有？该死的割肾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就和你现在拿枪指着我没区别，我只是想活着，我只是想，活着！”
在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以后，查尔斯干脆自暴自弃，无所畏惧起来，愤怒的咒骂起徐安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看到这一切？为什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夜之城每天死去的人还少吗？差这三五个的吗？告诉我！你不懂，什么都不懂，杀了我吧，来啊，开枪，杀了我就能改变了吗？”
徐安没有理会，痛快的送他去见了他的合作伙伴，看了看周围，空气里还是萦绕着那股味道，不过好像稍微散了一些
徐安朝着查尔斯的尸体摇了摇头，带着梅丽莎和琦薇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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