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别信她，她肯定是自己在外面有男人了，不然她一个女人，又没有工作，没有房子，哪敢提离婚啊？”
“你说肯定？”警察抓住了重点：“所以，你说林巧外面有人，是你的推测？”
“这？警察同志，你想想，要是她外面没有人的话，她离婚了住哪里？她没地方住敢离婚吗？她离婚了肯定不敢回家，我丈母娘的脾气我知道，她最看不起离婚的女人了。”
警察皱了皱眉头：“郑陈利，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觉得她没有办法，说不定她就有自己的办法呢？”
林巧感激的看了一眼警察，接嘴道：“警察同志，我是摆摊的，这一个月来，我们家四口人的饭菜都是用我赚的钱买的，我还能攒下钱给他，给我婆婆都买了好几次新衣服，我自己手头还有一点余钱，以后我和我女儿租房住，我相信，凭我的双手，是可以养活我和我女儿的。”
“什么？林巧？你手头还有余钱？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赚了钱不往家里拿，竟然自己存私房钱！”郑母又跳起来了。
林巧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悲愤的问道：“妈，这么多年，陈利没有多给过我一分钱，除了买菜的钱，我手上一点钱都没有，全都在他自己手里，现在我自己能赚钱了，我自己赚的钱还不能留几块吗？”
一时间，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这个郑陈利怎么这么抠门的，难怪以前看他媳妇总是穿着旧衣服，也就是这几个月开始摆摊了才看见穿上新衣服。”
“啧啧啧，我们家老公工资一发下来就把工资交给我了，自己一块钱都不留，这个郑陈利倒好，一分钱不给老婆，分明是不把老婆当一家人啊，难怪林巧要离婚呢。”
郑母一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狡辩，被郑陈利瞪了一眼。
“妈，你少说几句。”
警察咳嗽了一声，群众们的声音轻了下去。他继续问郑陈利：“所以，你说林巧外面有人，你还有别的证据吗？这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工作？住在哪里？”
一连串的逼问，郑陈利懵了：“我怎么知道，她去县城里进货，每次都住在县城里，那男的肯定就是县城里面的人呗。”
细细的讨论声又起来了。
恩月站了起来：“警察叔叔，我有话说。”
“你说吧。”高个子警察也知道恩月，现在看着恩月满满的同情，觉得这个小女孩太可怜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当着众人的面，要谈论这些不堪的隐私。
“我妈妈去县城进货，每一次我都和我妈妈一起去的，和我妈妈一分钟都没分开过，我妈妈除了在县城里和两个女同学比较要好，被叫去和同学吃了顿饭，根本就没有和哪个男的有什么接触。”
听到恩月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郑陈利。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没有的绿帽子非得要造一顶出来，哈哈，笑死了。”有个大娘轻轻的说道，恰好被郑母听见了，郑母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那个大娘一眼，大娘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郑陈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老婆去县城，你女儿是不是每次都去了？”
“嗯，是去了。”郑陈利低着头应道。
“那你之前说的，就是造谣了，下次可不能再说了，要不然，你这种行为，也是犯法的！”警察严肃的说道。
“警察同志，我外面没有人，但是他的外面真的有人，就是我们粮站附近的一个寡妇，叫邓曼。”林巧赶紧说道。
犹如一块石头投入湖里，吃瓜群众们马上沸腾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女人啊，一看就是很骚的样子。”
“我知道，前段时间她经常来我们粮站门口，我还寻思着什么事呢，原来是来等人来了。”
“这林巧不比那邓曼年轻漂亮？男人啊，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
郑陈利听到林巧把名字都说出来了，眉头一皱：“林巧，我不是告诉你，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认识而已？我上次已经亲眼看到了，你去敲她的门，她开了门，你们俩就抱在一起了，这叫认识而已？”
“你跟踪我？你太过分了！”郑陈利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是风言风语传到了林巧的耳朵里，想不到竟然是她自己亲眼看见的，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胡说，肯定是编的！”郑母在一旁喊道。
“我编的？”林巧看了一眼婆婆，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都可以倒打一耙？
“你知道吗？那天除了我，还有恩月，她也看见了。”林巧缓缓说道。
“什么？你说恩月也看见啦？”郑陈利大惊，转头看向恩月。
恩月原本坐在凳子上看戏，晃着两只小脚，听妈妈这么说，立马站了起来。
“嗯，我看见了，我还看见不止一次呢，爸爸，之前有一次你去那个女人家里，我也看见了，当时还有建明和建明的同学呢，他同学家就在那隔壁…”
建明一听自己被点名了，也慌忙站了起来：“嗯，我也看见了，我们一起看见的。”
一下子，现场一片哗然。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自己女儿都出来作证了，还有其他人看见，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吗？
有个大娘忍不住了：“郑陈利，你娘俩可太不像话了，合着自己出轨，还把脏水往林巧的身上泼啊？”
郑陈利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母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像一颗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来了。
廖副站长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出来说两句话了。
“郑陈利，你回去给我好好写份检讨，求得林巧同志的原谅，自己犯了错，该承担的责任就承担，还给自己老婆造谣，你还是个男人吗？”他先是恨铁不成钢的批评了郑陈利，然后转头对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粮站的职工，我们没把工作做好啊，让他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回去我们一定好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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