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是什么意思，直说不就好了吗？”
姜时愿轻轻一笑，停顿了一下后，才又继续道。
“现在又没有外人，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
顾振霆说着，也给姜时愿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的面前。
“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不用想太多。”
真的？
姜时愿很明显有些质疑。
但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姜时愿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说的合作，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顾振霆说着，看向姜时愿身后玻璃窗外走过去的程安宇。
“他现在倒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很忠诚。”
姜时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是并没有看到已经走过去的程安宇，不过她的心里面能够猜到他说的是谁。
“办事效率一直很高，而且人还不错，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我也挺器重他的。”
“你知道他本来应该是安插在你身边的那一个摄像头吗？”
看着顾振霆认真的目光，姜时愿忽然笑了一声。
“当然知道。”
程安宇当初被姜父派过来的时候，姜时愿就已经猜到了。
姜父既然那么器重陈程安宇的话，就绝对不可能让他只是来盯着姜时愿而已。
所以他的心里面一定还有着其他的算盘。
姜父的想法并不难猜。
也或许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太多。
“想来你应该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那这次呢，你又打算怎么做？”
姜时愿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也认为我应该借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吗？”
顾振霆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反而我觉得这次你应该要坚守好自己的本心，只有先忍耐下来，才能够让自己的路走得越来越长远，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之后，姜时愿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好像早就猜到了姜时愿想做些什么。
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也完全了如指掌。
“所以，你想和我谈的合作和这个有关系吗？”
在姜时愿的注视之下，顾振霆忽然点了点头。
“当然，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做一些赔本的买卖，所以只有在观望的时间够长了之后，我才能确定自己要不要这么做。”
姜时愿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们两个人视线已经对上的一瞬间，身上好像都迸发出了一种专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你的野心，原来在这件事情上面吗？”
在姜时愿的注视之下，顾振霆只是笑而不语。
“我没有野心，只是想着能不能帮你一下，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和我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同一阵线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笃定，就好像已经预料到姜时愿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
姜时愿一时之间，倒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答应你的话，好像显得我这人有点不知好歹了似的。”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请求，但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本身没有坏处。”
“那你不会觉得遗憾吗？明明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去实现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啊。”
谁知道姜时愿说完这句话之后，顾振霆忽然站起身来，来到一旁的窗边俯瞰着下面。
“我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帮到你的话，对我而言，或许才算是不虚此行。”
真的吗？
姜时愿沉默了一瞬，而后突然勾起唇角。
“行，那我就相信了你的话，顾总希望我们两个人的合作可以成功，也希望未来我们两个的路上只有坦途，没有任何的坎坷。”
闻言，顾振霆转过身来，对他做出了一个举杯的动作。
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争斗。
姜时愿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也更加确认了和他合作并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下，顾振霆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选手。
“那……期待我们两个人的合作能够愉快。”
顾振霆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程安宇本来是叫姜时愿回家的。
他已经给姜时愿找好了房子。
因为她本身的东西不多，搬家也根本就不费时费力。
结果他是在下班之前得知了姜父和姜老夫人住院的事情，所以在来到姜时愿办公室的时候，几次想要和她说这件事情，都让他有些欲言又止。
姜时愿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勾起唇角后轻松一笑。
“你是想说他的事情吧。”
程安宇没想到姜时愿会再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这一次也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听说姜老夫人这次病得很厉害，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消瘦了一大圈，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闻言，姜时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所以呢，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程安宇知道姜时愿的意思，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姜时愿给打断了。
“所以你也要像其他人一样，劝我原谅他们原谅他们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可以既往不咎，让我就做一个傻子，无所谓地忍受他们的一切吗？”
姜时愿不认为自己真的要做这样的一个冤种，什么事情都可以无条件地听从。
她心中始终憋了一口气。
准确来说。
是为了原本的姜时愿而不值得。
拥有这样的一群家人，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吞吃入腹。
这又何尝不算是一种悲哀呢？
程安宇沉默了下来。
有关于姜时愿和姜家人之间的恩怨，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心里面很明白自己让姜时愿原谅他们，是一件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再一次落到姜时愿的身上。
“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件事情我确实没有发言的权利，也没有资格来评论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想得太过于多了。”
见他一副沮丧的表情，姜时愿心里面忽然有些好奇。
为什么。
她总觉得程安宇好像对于姜家人的态度过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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