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林在同事们潮水般连绵不绝的赞美声里，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他心情畅快，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四合院。一踏入院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只见整个中院热闹非凡，密密麻麻的板凳上坐满了人，大家交头接耳，那场面，活脱脱像是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会。
“傻柱，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二大爷刘海中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喊道，那尖锐的声音瞬间穿透嘈杂的人声，在整个院子里来回回荡。何子林抬眼望去，中院摆着的长桌前，三位大爷神色庄重，正襟危坐。三大爷阎埠贵最为悠闲，手里端着小巧的茶杯，慢悠悠地轻抿一口茶水，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而许大茂和娄小娥坐在长桌下方的两个小板凳上，身形显得格外局促。娄小娥满脸怒容，时不时瞪一眼许大茂；许大茂则耷拉着脑袋，眼神闪躲，不敢与旁人对视。何子林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并未瞧见那个让这一切变得混乱的于华，心里暗自忖度，大概率是被许大茂心急火燎地打发回家了。目光一转，他注意到贾家的窗户微微开着一条极细的缝，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还传来贾东旭刻意压低的自言自语声：“可得好好批判，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何子林转身回屋，拿了个小板凳重新回到中院，刚一坐下，就听见一大爷易中海那威严且不容置疑的声音骤然响起：“许大茂，交代你的问题，别想着隐瞒！”许大茂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嗫嚅着说道：“于华……于华她怀孕了，我……我当时害怕娄小娥不肯跟我离婚，就……就和贾张氏一起商量着诋毁她和傻柱。”这话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
二大爷刘海中“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伸出食指，直直地指着许大茂，义正言辞地开始训斥，那架势仿佛他此刻是公正严明的法官，而许大茂则是犯下滔天罪行、十恶不赦的罪人：“许大茂，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居然还妄图污蔑他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三大爷阎埠贵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那你们俩到底离不离婚？”这一问，仿佛给争吵的两人按下了暂停键，许大茂和娄小娥几乎同时扯着嗓子喊道：“离！”“既然要离，财产怎么分呢？”三大爷阎埠贵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娄小娥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他必须给我赔偿损失！他做的这些事，对我的伤害太大了，精神上的痛苦，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抹去的！”
话刚落音，新一轮的激烈争吵爆发了。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言语像锋利的刀子，一句句扎向对方。娄小娥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气呼呼地站起身，大步走向屋内，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打算立刻搬出去。可刚走了两步，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停住脚步，心中暗自思量：“之前去医院检查，明明说不能生育不是我的问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必须得弄清楚于华到底是不是真怀孕了。”
就在场面愈发失控的时候，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缓缓开口，声音虽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一个人住一个房子，旁边还有个耳房，要不让小娥先住着吧。平日里也能有个照应。”住在聋老太太旁边的秦婶连忙点头附和：“可以可以，我们住一起，相互之间也方便照顾老太太。”何子林听着这话，心里暗自嘀咕：“怪了，我记得电视里演的许大茂不是生不了孩子吗？这事儿怎么变得这么离谱，就这么稀里糊涂、虎头蛇尾地要结束了？”
何子林越想越憋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忍不住转身，直直地盯着贾张氏，质问道：“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针对我？我和你无冤无仇，到底哪儿得罪你了？”贾张氏仰起头，一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以前还给我们带盒饭呢，现在倒好，说不带就不带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哟！”何子林顿时被气笑了，心中想着：“我又不是傻柱，凭什么一直惯着你们一家子，像吸血虫一样，没完没了地索取。”嘴上则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们家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又不欠你们的！”秦淮茹见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自己的婆婆，脸上一阵发烫，赶忙上前打圆场，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小声说道：“妈，你别说了，怪丢人的。”贾张氏却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不依不饶地叫嚷道：“怎么不说？以前你还给傻柱洗衣服呢，吃他点儿饭又怎么了？他帮咱们是应该的！”何子林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可没让你给我洗衣服！我还想问问你们，把我的名声搞坏了，我以后还怎么娶媳妇？你们拍拍良心，做事不能这么绝吧！”
一大爷易中海见事情愈发不可收拾，像脱缰的野马般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生怕再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制止：“都别吵了！事情已经够乱了，再吵像什么样子！还要不要在这院子里过日子了！”然而，众人的情绪早已被彻底点燃，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根本无法轻易扑灭。许大茂见所有人的矛头都毫不留情地指向自己，心里又急又怕，也开始为自己辩解：“我也是一时糊涂，犯了错，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啊，她娄小娥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娄小娥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冲过去，手指几乎戳到许大茂的脸上，和他激烈地理论起来，两人再次陷入白热化的争吵。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喊着让大家冷静，可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声里，就像沧海一粟，瞬间被淹没，根本没人理会。三大爷阎埠贵则无奈地摇着头，重新端起茶杯，似乎想用那温热的茶水来平复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可一切都是徒劳。贾家那边，贾张氏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像个不停运转的复读机，秦淮茹满脸尴尬，涨红了脸，双手用力拉着婆婆，想把她拉回屋里，可贾张氏力气出奇地大，怎么也拉不动。何子林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如麻的场景，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他知道，今晚这场闹剧恐怕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而这看似平静的四合院，在经历这场风波后，未来不知还会涌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就在众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时，聋老太太重重地咳嗽一声，再次提高音量，威严地说道：“都给我消停会儿！还当不当我这把老骨头存在！”这一声如同洪钟般的呵斥，奇迹般地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像是被训诫的孩子。这场风波暂时落下帷幕，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看似平静的生活底下，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又会掀起新的波涛汹涌，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矛盾与冲突，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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