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年华

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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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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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风回头,见沈依依披着一件杏色的披风,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正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她今日穿了件水绿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缠枝莲纹,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换作往日,南霁风定会皱眉避开,或是干脆冷言冷语地让她退下。但今日,他心头被“秋沐将至”的喜悦填满,竟懒得与她计较。

“无妨。”他淡淡道,转身准备回书房。

“王爷!”沈依依却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伞沿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袍角,晕开一小片深色,“您这几日都不理妾身,是不是还在生妾身的气?前几日是妾身不对,不该在母妃面前任性,您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嗲,带着刻意的讨好。若是寻常男子,怕是早已心软。但南霁风只觉得手腕被她拉得发紧,眉头下意识地蹙起。

正要开口斥责,脑海中却忽然闪过秋沐的脸——他想起当年在南灵,她也是这样,会在他生气时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会踮着脚尖给他别上一朵刚摘的野花。那时的他,总是嘴上嫌她烦,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心口的暖意再次蔓延开来。南霁风看着沈依依那张带着期盼的脸,竟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她。

“松手。”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没了往日的寒意。

沈依依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连忙松开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王爷不生气了?”

南霁风没答,只是道:“雨大,回去。”

说完,他转身往书房走。沈依依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巨大的喜悦取代。她连忙跟上,像只粘人的小鸟:“王爷,我让厨房炖了燕窝,加了您喜欢的冰糖,要不要尝尝?”

“不必。”

“那……妾身给您弹一曲吧?妾身新学了首北辰的曲子,据说还是当年先皇最喜欢的……”

“不用。”

“王爷,明日宫里的家宴,您说妾身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好?是石榴红,还是月白?”

南霁风脚步不停,沈依依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说着。换作往日,他早已让影卫将她拖下去了,但今日,他竟觉得这吵闹声也没那么刺耳——或许是因为,一想到三日之后就能见到秋沐,所有的烦躁都被冲淡了。

他甚至在沈依依问他“要不要尝尝妾身亲手做的桂花糕”时,淡淡应了一声:“放着吧。”

沈依依彻底惊呆了。她怔怔地看着南霁风走进书房的背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三年来,他对她向来是冷若冰霜,别说让她近身,就连多说一句话都吝啬。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终于想通了,愿意接受她这个王妃了?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完全没注意到,南霁风走进书房时,眼底那抹全然与她无关的、只属于期待的光亮。

书房内,南霁风关上房门,将沈依依的声音隔绝在外。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带着湿气的风灌进来。雨丝落在他的脸上,微凉,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半截玉簪。玉质温润,断裂处依旧整齐,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被他亲手斩断时的决绝。

那时的他,以为斩断玉簪,就能斩断与她的牵连,就能让她远离北辰的纷争,平安顺遂地活下去。可三年来的日思夜想告诉他,有些羁绊,不是一根玉簪就能斩断的。

“沐沐……”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拂过玉簪的断口,“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南霁风将玉簪收好,转身走到案前,铺开一张宣纸。他要好好想想,三日后的宫宴上,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她……至少,先听他说一句话。

而此时的南灵秘阁,听竹轩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秋沐正坐在案前,看着影送来的关于北辰京城的卷宗。卷宗里详细记录了近一个月来南霁风的动向——清除二皇子余党,接管禁军、户部、吏部,与北武帝的关系愈发紧张……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雷霆万钧的气势。

她指尖划过“南霁风”三个字,眉头微蹙。

这个名字,像一根藏在心底的刺。洛淑颖的欲言又止,古灵夕的刻意回避,还有魏老偶尔流露出的担忧,都让她知道,这个男人与她遗失的记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

“姐姐,洛神医让你过去用晚膳呢。”古灵夕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秋沐合上卷宗,站起身:“知道了。”

她跟着古灵夕往洛淑颖暂住的偏院走,一路上,竹林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带着雨后的清新。洛淑颖这次来,不仅带来了兰茵,还带来了不少苗疆的特产,此刻偏院里正飘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阿沐,快来!”洛淑颖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探出头,脸上沾了点面粉,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猜猜为师给你做了什么?”

秋沐走进院子,就看到石桌上摆着好几道菜:酸汤鱼、竹筒饭、还有一道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兰茵正忙着摆碗筷,看到她进来,笑着说:“主子,洛神医从下午就开始忙活了,说要给你做顿好吃的,算是……算是为你践行。”

说到“践行”二字,兰茵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秋沐的心微微一暖。她知道,洛淑颖虽然反对她去北辰,但终究还是疼她的。“师父,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洛淑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拉着她坐下,“你这丫头,倔得像头牛,既然劝不住你,就只能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你路上有力气。来,尝尝这酸汤鱼,为师特意加了木姜子,还是你小时候喜欢的味道。”

秋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酸辣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熟悉的苗疆风味。眼眶忽然有些发热——自从离开苗疆,她就再也没吃过这样地道的酸汤鱼了。

“好吃吗?”洛淑颖看着她,眼底满是慈爱。

“好吃。”秋沐点头,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比外面酒楼里做的好吃多了。”

“那是自然。”洛淑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快吃,多吃点。”

古灵夕和兰茵也坐下,四个人围着石桌,边吃边聊。洛淑颖说起苗疆的趣事,说圣树新结的果子红得像玛瑙,说药谷的泉水在月圆之夜会发光,说族里的孩子们又长高了多少……秋沐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她忽然有些犹豫。或许,师父说得对,留在苗疆,守着药谷和圣树,远离这些纷争,是不是更好?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陈长老的死,墨先生的身份,忘川涧的秘密,还有她遗失的记忆……这一切都像无形的线,将她往北辰京城的方向牵引。她不能退缩。

晚膳在温馨的气氛中结束。洛淑颖让兰茵收拾碗筷,却拉着秋沐进了房间。“阿沐,你明日就要出发了,有些东西,我得交给你。”

她从樟木箱里取出一个绣着苗疆图腾的布包,打开,里面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还有一瓶黑色的药膏。“这是苗疆的‘隐息散’,涂在身上,可以暂时隐匿气息,遇到危险时或许能用得上。还有这几件衣服,用冰蚕丝做的,刀枪难入,你带着。”

秋沐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冰凉的衣物,心里一阵温热:“谢谢师父。”

“跟我还客气什么?”洛淑颖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复杂,“到了北辰,万事小心。南霁风那个人……你最好别见。”

秋沐沉默地点点头。

洛淑颖又叮嘱了几句,才让她回去休息。秋沐拿着布包走出偏院,月光透过竹叶洒在小路上,影影绰绰。古灵夕正等在路口,见她过来,连忙上前:“姐姐,洛神医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了我一些防身的东西。”秋沐笑了笑,“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回到自己的房间,秋沐将布包收好,又检查了一遍行囊。她打算明日一早,就带着古灵夕和兰茵出发,争取在三日后的宫宴前赶到北辰京城。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眉眼清冷,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这就是秋沐,秘阁的阁主。可她知道,在这层身份之下,还有一个连自己都记不清的“上官惗”。

那个“上官惗”,在忘川涧经历了什么?与南霁风,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从发髻上取下那半截玉簪,放在手心。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有温度。

“不管自己当年用这个身份做了什么,不管经历了什么,这一次,我都会查清楚。”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眼神坚定。

吹灭烛火,秋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连日来的奔波和思虑让她疲惫不堪,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她没有看到,夜深人静时,一道身影悄悄潜入她的房间,在她床头放下一碗汤药。那身影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

不知睡了多久,秋沐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摇晃的马车里。车窗外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响,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带着潮湿气息的草木香。

这不是她的房间!

秋沐心头一紧,猛地坐起身。身上盖着一条绣着苗疆花纹的毯子,旁边放着她的行囊和那个洛淑颖给的布包。

“醒了?”车帘被掀开,洛淑颖的脸出现在外面,脸上带着一丝愧疚,“阿沐,你别怪师父。”

秋沐看着她,又看了看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参天的古木上缠着藤蔓,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花香。这是……苗疆的方向!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秋沐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急切,“我要去北辰!我还有事要查!”

“查什么查?”洛淑颖钻进马车,放下车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北辰有什么好?那些勾心斗角,那些陈年旧事,都不值得你去冒险!阿沐,你听师父的,回苗疆去,我们再也不回中原了,好不好?”

“不好!”秋沐的情绪有些激动,“师父,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我必须去!陈长老的死,墨先生,还有忘川涧……”

马车在密林间颠簸前行,车轮碾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发出沙沙的轻响。车厢内的气氛却凝滞得像块冰,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沉重。

秋沐背对着车帘坐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方才的争执像一场骤然掀起的风暴,此刻虽已平息,却在两人之间留下了一道无形的裂痕。洛淑颖坐在对面,望着车壁上晃动的树影,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硬,方才那丝愧疚早已被固执取代。

“师父明知道,我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秋沐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她没有回头,目光落在行囊上那个苗疆图腾的布包上,“您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知道真相。”

洛淑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语气依旧强硬:“什么真相值得你拿命去换?忘川涧的事,南霁风的事,哪一件不是能将你拖进地狱的泥沼?阿沐,你太年轻,不懂得有些记忆不如永远封存。”

“可那是我的记忆!”秋沐猛地转头,眼底翻涌着压抑的委屈与愤怒,“是好是坏,是地狱是泥沼,都该由我自己承受!您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就因为您是我的师父?就因为当年是您救了我?”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洛淑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底的光芒像被狂风扑灭的烛火,瞬间黯淡下去。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转身看向车外,不再说话。

秋沐看着她落寞的侧脸,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当年若不是洛淑颖,她早已冻死在那场雪崩;若不是洛淑颖将她带回苗疆悉心照料,她也活不到今天。师父的苦心,她怎会不懂?只是那份被隐瞒的焦灼,那份对过往的执念,像野草一样在心底疯长,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一声声敲在心上。秋沐别过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热带雨林。

高大的望天树直插云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不知名的花香——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宁静,温暖,没有权谋,没有杀戮。

或许,师父说得对。

她忽然想起陈长老死前的眼神,想起刘管事的镇定,想起墨先生背后若隐若现的岚月国势力。北辰京城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网罗着阴谋与危险,她一个人闯进去,无异于飞蛾扑火。秘阁的事可以托付给魏老,墨先生的踪迹可以让影继续追查,未必非要她亲自涉险。

更何况,还有忘川涧的记忆。洛淑颖和古灵夕的反应,都在暗示那段过往的惨烈。若是真的记起来了,她能承受得住吗?秘阁还能稳住吗?

秋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洛淑颖。师父的鬓角似乎又添了几缕白发,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憔悴。这三年来,她在中原周旋,师父在苗疆又何尝不是为她担惊受怕?

“师父。”她放软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像小时候闯了祸求原谅时那样,“对不起,方才是我不好,不该跟您说重话。”

洛淑颖没有回头,肩膀却微微松动了些。

秋沐见状,又往前凑了凑,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软糯了几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北辰京城那么危险,南霁风又那么可怕,我去了确实容易出事。您看,我这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要是再添点新伤,您肯定又要心疼了。”

她故意晃了晃受伤的左臂,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示弱。

洛淑颖终于转过头,眼神依旧带着几分严肃,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知道怕就好。你当苗疆的药是大风刮来的?治好了你的伤,不是让你再去给别人砍的。”

“我不砍别人,也不让别人砍我。”秋沐见她松了口,连忙趁热打铁,凑到她面前,眨了眨眼,“师父,我不去北辰了好不好?您看啊,秘阁的事让魏老盯着,墨先生那边让影去查,我留在苗疆陪您参加祭典,等祭典结束了,咱们一起去药谷采药,去圣树底下许愿,好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眼神亮晶晶的,像极了当年那个在苗疆竹林里追着蝴蝶跑的小姑娘。

洛淑颖看着她,眼底的冰霜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宠溺。她伸出手,点了点秋沐的额头:“你啊……就知道哄我。这次说不去,可别等到了苗疆,又偷偷摸摸跑了。”

“不会的!”秋沐连忙举手保证,“我向圣树发誓!要是我说话不算数,就让圣果掉下来砸我脑袋!”

洛淑颖被她逗笑了,拍掉她的手:“胡说八道什么?圣树是你能拿来发誓的?”她的语气彻底缓和下来,眼底的担忧散去不少,“行了,既然你答应不去了,就安心跟我回苗疆。祭典结束后,你想去哪,师父都不拦你。”

“真的?”秋沐眼睛一亮。

“真的。”洛淑颖点头,语气却又严肃起来,“但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若是再像这次一样冲动,别说去北辰,就是药谷你也别想踏进一步。”

“嗯嗯!我保证!”秋沐连忙点头,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师父这是真的消气了。至于北辰的事……先缓一缓也好。等她理清了头绪,做好了准备,再去也不迟。

车厢内的气氛终于重新变得温暖起来。洛淑颖开始给她讲苗疆最近的新鲜事,说族里的小丫头学会了酿新酒,说药谷的千年灵芝终于成熟了,说她特意让人给秋沐留了最喜欢的酸梅酱。秋沐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心头的焦灼渐渐被久违的安宁取代。

马车继续在密林间前行,载着师徒俩的和解,也载着暂时被搁置的执念,朝着那个温暖的归宿缓缓驶去。

而此时的北辰京城,早已因三日后的宫宴而暗流涌动。

睿王府的书房里,南霁风正站在窗前,手里捏着那枚鸽羽的残片。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弗刚刚回报,南灵的使者团已经抵达城外的驿站,明日一早就会进城。

“秋沐……”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指尖微微收紧。三年了,他终于要再次见到她了。

这三年来,他从未参加过任何宫宴。北武帝的猜忌,朝臣的非议,后宫的争斗,都让他厌烦。但这一次,他不仅要去,还要以最盛大的姿态出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南灵的那位德馨公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王爷,宫宴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苏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手里捧着一件玄色的锦袍,袍角绣着金线的雄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南霁风转过身,接过锦袍。料子是西域进贡的云锦,柔软而坚韧,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沈依依那边,安顿好了?”

“回王爷,王妃已经选好了明日的礼服,说是要穿石榴红的宫装。”苏罗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只是……她似乎查到了南灵使者团的事,方才还派人来问,要不要给南灵的使者准备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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