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帮派混战的嘶吼撕裂街巷。
地府帮的喽啰手起刀落,砍刀劈开敌人颅骨的闷响惊起鸦雀,他狞笑着转身扑向烛龙,血刃上的红光尚未凝干。
逆鳞会的帮众早盯上了他空门大开的后背,刀锋裹挟着恶风劈向脊梁——那喽啰只觉后背寒气骤生,暗道不妙时已无退路,闭眼等死间却听见“啪”的脆响。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他愕然回首,只见逆鳞会那人额间插着半截鸡骨头,白森森的骨茬穿透颅骨,瞪着眼栽倒在地。
死里逃生的喽啰惊得瞳孔骤缩:一根鸡骨头竟成了夺命暗器?这等腕力与准头堪称匪夷所思。
他慌忙扫视四周,只见自家老大林天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正拎着油光锃亮的鸡腿大快朵颐,嘴角还沾着金黄的鸡油。
林天皱着眉站起身,端着酒杯、捏着吃剩的烧鸡晃向战圈。
地府帮众见状连忙让道,逆鳞会的人也看出这是个头目,挥刀蜂拥而上。
林天见状大笑,右脚连环踢出,几个喽啰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他甩了甩额前碎发,又咬了口烧鸡——功夫不是顶尖他认,但论耍帅绝不容他人置喙,敢质疑者必先挨揍。
“小子,看你面黄肌瘦,补补身子!”
林天呸地吐出鸡骨,正中一个瘦高青年脸颊,“可惜鸡屁股没了,那才是大补!”
说罢加快脚步走向烛龙,指尖的鸡骨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待走近时,烛龙盯着他手里的烧鸡,胸口剧烈起伏——那分明是自己刚买的烤鸡,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这混蛋啃了,此刻对方竟还配着红酒!
“把老子的烧鸡吐出来!”
烛龙怒吼着挥刀劈向林天面门。
“你的?”
林天扬了扬鸡骨,“哪儿买的?滋味不错,说出来老子再去买只。”
话音未落,鸡骨头已从他口中射出,迎着刀锋裂成两半,精准砸在烛龙额头。
烛龙捂着火辣辣的伤口扑上,刀光如电却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反被鸡骨头砸出满头包。
林天饮尽最后一口红酒,将酒杯掷出,正中烛龙膝盖。
那人惨叫着单膝跪地,膝盖压在碎玻璃上鲜血直流。
林天冷笑,将烧鸡狠狠砸向他的脸,鸡屁股不偏不倚塞进对方嘴里:“说不说?”
烛龙呜呜作响,待鸡屁股被抽出时已干呕不止:“你到底要问什么?”
周围帮众屏息凝神,以为是什么惊天秘密,却听林天举着油乎乎的烧鸡正色道:“快说,这烤鸡哪儿买的?”
喽啰们集体踉跄,烛龙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结结巴巴报出路线。
林天听得头晕,不耐烦地将鸡骨头砸在他脸上:“记好了,一个脑袋十万块!”
说罢转身离去,身后的帮众闻言嗷嗷叫着扑向烛龙。
瘦死的骆驼虽强,却架不住群狼围攻,当寒光乱闪过后,烛龙的头颅被一名满脸血污的喽啰拎到林天面前:“老大,您的头!”
“卧槽!老子头长这样?”
林天炸毛,定睛一看才认出是之前救过两次的喽啰。
“回去领赏,封你做大哥。”
他挥挥手,那喽啰立刻将头颅甩向逆鳞会人群。
滚落在地的人头恰好停在络腮胡子脚边,而不远处,楚鲸正与那汉子拳拳到肉地缠斗,只因速度稍逊半分渐落下风。
林天摇摇头,看来得给这兄弟加训速度了——毕竟,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里,半步之差便是生死之别。
络腮胡子突然感觉鞋底触到异物,低头的瞬间爆发出惊骇的咆哮,踉跄着连退数步。
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竟诡异地立起,圆睁的瞳孔直勾勾锁着他,凝固的血线顺着断裂的颈椎缓缓渗出。
楚鲸虽也惊得瞳孔骤缩,却在下一秒认出那是烛龙的首级,怒喝着如猛虎扑食般撞向络腮胡子,泛着血丝的拳头狠狠砸进对方胸膛。
“噗——”
络腮胡子喷出的血花溅上青砖,捂着塌陷的胸骨跌坐尘埃。
楚鲸深谙“趁病要命”的江湖铁律,不等对方喘息便抄起地上的砍刀,刀刃如狂风般劈落,直到那张满是胡茬的脸被剁得模糊难辨,才将染血的刀甩在尸身上。
他啐了口带腥的唾沫,盯着尸体骂骂咧咧:“龟儿子不是跑得快吗?再蹦跶啊!”
又补了口口水才觉解气,擦着手上的黏腻走向林天。
“鲸老大这手‘碎颅斩’够狠啊。”
林天噙着笑揶揄,楚鲸摸着头憨笑两声。
“别笑了,”林天收敛笑意,“从明天起跟破军练速度,别再让人靠半步之差压着打。”
说罢不等楚鲸回应,便晃悠着走出巷口。夜风吹散血腥气,他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逡巡,想寻个姑娘解闷,却见满街青年都跟饿狼似的瞅着路边,不由得咂舌:这世道缺的不是姑娘,是胆子。
机铃声撕破夜色,屏幕上跳动着“老黄”二字。
林天挑眉接起,黄江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林少,骷髅把绝杀团调回来了,绝杀本人带着前两名杀手,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硬茬。”
听筒里的声音陡然压低,“有人托我提醒你小心。”
林天指尖摩挲着下巴,眼底寒光一闪:“绝杀团?来得正好。”
他忽然笑出声,“是我家那位吧?肯定在你旁边戳你脊梁骨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嘟”地挂断。
林天捏着手机长叹:“长得太帅也是原罪啊。”
说罢拦了辆出租,车顶的红灯在夜色里晃成一团模糊的光晕。
回到风尚会所,林天立刻召来隐者、破军、阿罪三大高手。
四人在书房密谈逾时,待三人离去时,窗外已泛起淡青色。
林天刚点开游戏界面,手机又响——暗影的新号码在屏幕上跳动。
“天哥,金三角交易提前了,悟禅十点交货,逆鳞会那边半夜十二点。”
暗影的声音透着焦灼,“而且那边好像乱套了,几拨人在抢出境路线。”
林天挂掉电话便拨通土元的号码,开门见山:“金三角马将军占了出境路,你敢不敢趁乱做掉‘蛇头’?我派高手助你。”
听筒里传来片刻沉默,土元的声音带着犹豫:“林先生,这风险太大……”
“富贵险中求,”林天打断他,“明早给我答复,我的人在云南只待一晚。”
他捏着挂断的手机,指尖在桌面敲出节奏——培养个金三角傀儡,可比亲自下场省事多了。
子时三更,金三角望崖坡的密林里,十道黑影如壁虎般贴着树干。
暗影摩挲着掌心的遥控器,盯着两百米外的交易点。
两小时前,悟禅刚与黄焕完成交易,此刻拉货的车队正缓缓停在空场,二十三名枪手扛着半自动步枪下车,枪口的寒光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还有五分钟。”
破天压低声音,手腕的军用表发出幽绿的光。
暗影朝身旁的炎龙使了个眼色,那黑影拍了拍腰间的炸药包:“放心,催泪瓦斯和冲击波弹都装好了,只伤皮肉不伤货。”
远处传来汽车轰鸣,一辆黑色轿车冲破雾霭驶来,车灯在空场打出两道惨白的光柱。
暗影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拇指悬在遥控器按钮上方。
密林深处,夜风卷着草屑掠过枪管,十双眼睛里映着即将炸裂的火光,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十头饿狼,只待号令便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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