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潮汹涌的翡翠岛
咸腥的海风卷着碎浪，将翡翠岛岸边的礁石拍打得千疮百孔。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海面，只有零星的渔火在远处忽明忽暗，像是大海眨动的眼睛。郭雅琴的兵工厂里却灯火通明，机床的轰鸣声、金属敲击声与工人的吆喝声交织，打破了夜的寂静。
永革攥着一封皱巴巴的密信，踏着满地的铁屑冲进厂房。他古铜色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指节泛白，密信边缘被海水浸湿，晕开的墨迹如同他此刻沉重的心情。“郭雅琴！出事了！”他的声音在机械的轰鸣中依然尖锐。
正在调试改装枪械的郭雅琴摘下护目镜，露出两道因长期烟熏火燎而微微发红的眉毛：“慌什么？天塌下来有兵工厂顶着。”她将手中截短枪管的三八式步枪往桌上一放，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
永革把密信重重拍在油污斑驳的工作台上：“鬼见愁据点被张狗蛋那帮土匪占了，海头山的疤脸王也在集结人马，怕是要对咱们翡翠岛动手了！”
这话如同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原本忙碌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锻造炉里飞溅的火星似乎都变得黯淡。角落里，小奶娃正用能量石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符文，闻言骨碌碌滚过来，脑袋上还粘着半片海带：“怕啥！我开时空裂缝去东京搬几门电磁炮，一炮轰平他们的老巢！”
“你当开裂缝是掀锅盖？”郭雅琴抄起扳手作势要敲，“上次偷机床差点把裂缝撑成黑洞，要不是永革用磁铁矿石堵上……”她的话被训练场上传来的惨叫声打断。
只见奇遇捂着屁股蹦得老高，花裤衩上破了个大洞，露出半截发红的皮肤。奇葩举着断成两截的木枪，一脸无辜：“我明明瞄准的是你手里的盾牌！”两人追追打打，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海鸟。
刘老鬼吧嗒着旱烟袋踱进来，烟锅里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他用烟杆敲了敲地图，“松林能藏人，咱们得在山道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仙美空带着满身的露水落地，身后还跟着几个女民兵，她们的裙摆上沾满松针和夜露。“永革，海头山的动向摸清了。”她展开一张兽皮地图，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地画着工事，“疤脸王在囤积火药，准备用火攻拿下鬼见愁。张狗蛋抓了二十多个猎户，在后山挖陷阱，还加固了寨墙。”
永革盯着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突然，他抓起一把海沙洒在鬼见愁据点的位置：“让他们狗咬狗！小奶娃，你带着会飞的女兵从海上绕到后山，用时空口袋运武器。”他转向郭雅琴，目光如炬，“三天内造出三百枚连环雷，把山道变成他们的葬身之地。”
小奶娃却突然掏出个会发光的石头，念念有词：“看我的‘次元空投’升级版！”天空轰然裂开一道蓝光，装满武器的木箱如雨点般坠落。“轰隆！”一个箱子砸在陈阿牛脚边，惊得他手里的咸鱼飞出去挂在椰树上；另一个不偏不倚扣在郭雅琴头上，零件哗啦啦撒了她一身。
“这是空投还是投弹？”郭雅琴顶着木箱怒吼，“下次再敢这么干，就把你塞进时空裂缝喂鲨鱼！”
众人哄笑间，永革却望着窗外的夜色，笑容渐渐凝固。远处的海面上，鬼见愁据点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烁，如同野兽觊觎的眼睛。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危机，还在暗处蛰伏。
深夜，兵工厂依然灯火通明。郭雅琴戴着防护面罩锻造枪管，飞溅的火星在她脸上烫出细密的红点；小奶娃蹲在角落捣鼓新发明，嘴里念叨着“自动追踪雷”，结果装置突然冒烟，吓得他连滚带爬躲开；刘老鬼带着几个民兵在沙盘前推演，用贝壳当士兵，海螺当大炮，却被突然闯入的海鸟叼走了代表土匪首领的石子。
而在百里之外的鬼见愁山寨，张狗蛋把玩着抢来的能量石，望着翡翠岛的方向狞笑：“永革，你的宝贝很快就是我的了。”海头山的寨子里，疤脸王正对着堆积如山的火药桶，阴测测地对手下说：“等拿下鬼见愁，翡翠岛就是囊中之物。”
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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