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听见许成山的话后，眼睛都瞪大了，
眼眶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小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艳其实听懂了许成山话里面的意思，但是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大儿子是最忠厚老实孝顺的，现在他竟然面无表情的说出反驳她的话，这让李艳怎么可能不震惊？
许成山见李艳震惊的模样，
丝毫没有不耐烦，
他再次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妈，我说我做不到。”
“本来就是你和二弟的错误，你们该接受应有的惩罚，好好在这里面赎罪吧。”
李艳原本见许成山来了，觉得有一线希望，
现在见许成山如此强硬的态度，明显又是站在乔帆那一边，
李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哪里还有方才的母慈子孝的画面，
她眼睛死死的瞪大，“许成山，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要把你老娘逼上死路啊！”
许成山：“妈，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不要找借口去逃避责任，甚至想要躲过惩罚。”
李艳被气的要死，她伸出手指着许成瑶，最后视线又落在许成山的身上，
“你们两兄妹，简直好的很，帮着外人，不帮自家人，我们一家人就被你们给害到现在这种地步。”
李艳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许成山和许成瑶二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往兄妹二人身上捅了千刀万刀了。
看着面前这个面部扭曲的女人，
许成山是真的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人变了，还是她被金钱迷失了双眼？
许成山眼里带着迷茫，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很难改变了，
许成山有些怅然，不管再怎么不愿意相信，
都逃不开李艳是他们亲生母亲的事实。
许成山深呼一口气，对上李艳的视线，
“妈，你冷静点，你和二弟做了这么多错事，你知道他害死了乔夫人吗？你们将他的身份掉包已然构成了犯罪，现在又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是罪上加罪了。”
“小帆能够愿意让我们来看看你，已经很好了。”
李艳听见许成山的话，得知乔桂云死的那一刻，
她的确怔愣了不少，不过，她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将这个消息给消化了，
“哈哈，活该，谁叫我儿子给她当儿子这么多年，好生伺候着她，她还总是想着乔帆这个小杂种，这不是罪有应得吗？”
李艳大笑的同时，心里也知道许京诚已经背上一条命案，再怎么说都出不去了。
首先是法律会制裁他们，
其次，乔家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艳心里无比的清楚，眼里都渗出了泪花，
既想哭，又想笑，
许成瑶见李艳精神失常，跟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她抬起手放在嘴边，
情绪复杂，
难过和悲愤交织着，
说不出的是什么滋味。
许成山余光中捕捉到许成瑶难过的神情，
他伸出手，
一把将许成瑶拥抱入怀中。
许成山轻轻拍了拍许成瑶的背，
“瑶瑶，没事，不要难过，你还有哥哥们了。”
许成瑶没有说话，就顺势的趴在许成山的背上，
没过几分钟，抽泣声就出来了。
李艳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状态中。
没有搭理他们这边的事情。
里面的管理人员见李艳的情绪不对，
对着许成山请示了一下，
就打算拉着李艳走。
许成山想要安慰许成瑶，就点了点头。
不过，李艳挣扎着不愿意进去，
她大叫了一声，
“我儿子怎么样了？”
这一大叫吓到了在座的，
管理人员也觉得奇怪，她的儿子女儿就在这里，李艳这是在嚷嚷什么？
许成山却懂李艳的意思。
她这是在念叨许京诚了。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明明都是血脉相连的。
李艳到这个时候心里最惦念的是许京诚这个儿子，或许可以更加断定，
她根本对他们二人没有一丝在意，所有母亲对孩子的关怀，
只有许京诚一个。
许成山对上她悲愤的眼神，
平静开口：“他受刺激疯掉了，现在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李艳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愣住，
好半晌才消化掉，
她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冲着许成山的方向大喊，
挣脱开管理员的控制，
双手用力拍打着玻璃，
“你骗我，你骗我，我不相信，我的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疯掉？”
“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是乔帆那个小杂种伤害了他，是不是？”
“我要杀了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许成瑶被李艳这副模样给吓住了。
她躲在许成山的怀里，
根本难以接受，这个疯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明明才没有多久，
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许成瑶的眼神有些怔愣，
她心里清楚这是李艳罪有应得，但除此之外，这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许成瑶是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许成山直接将她带了出去，
等到走到门外，迎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许成山和许成瑶二人才觉得自己似乎又活了过来，
方才在里面，就像是被噩梦遏制住了命运的脖子，
根本呼吸不上来，
喘口气都困难。
许成瑶跟过来之前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来之前，她心情感到难过的同时，是激动和兴奋，
因为自从那次之后，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李艳了。
但是方才坐在里面，李艳骂她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根本忘不了。
恶毒到许成瑶觉得那是她的幻觉，
因为在许成瑶的秦潜意识里面母亲是爱她的，
根本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现实证明就是如此。
李艳不仅说了，还将这个世上所有恶毒的话都对自己女儿说了，
许成瑶脑海中再次浮现李艳面部扭曲，
被管理员拖回去，她不断挣扎的画面，
沦落到这种地步。
而李艳关心的人只有许京诚一个，多讽刺，
许成瑶难以控制的大哭起来，
“大哥，怎么办，我们没有妈妈了。”
许成山当然感受得到许成瑶的悲伤，
他也如此，
尽管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尽管他已经跟李艳这么多年没有见了，
但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对待，
任谁都会难过。
许成山安慰道：“没事，大哥在了，我们还有小帆和晚晚他们，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还有很多亲人和朋友，都很爱我们，所以瑶瑶，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大哥和小帆他们永远是你的后盾，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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