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谦快步来到季席暮身边，先是用目光打量他一番。
确定他没受伤后，才把视线看向对面的零和他怀中的顾晨曦。
在暗处看戏的哈瑞恩也看够了，有些散漫的走到季席暮身边。
就以他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看，只要零不拿顾晨曦的生命威胁季席暮，那季席暮要想凭自己的能力救出顾晨曦，完全不是问题。
啧，看来他就是个来打酱油的围观群众。
哈瑞恩的出现，让顾盛谦也看了他一样。
见他也完好无损，顾盛谦才移开视线，沉声对零开口：“把我女儿放开。”
伴随着他的话音，身后一众手下齐齐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准确的对准零的脑袋。
“呵。”零丝毫不露怯，甚至变得比之前更疯狂，嚣张，“你抢走菲碧，难道不该把女儿抵给我？”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在他怀中的顾晨曦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的将他推开。
零的注意力全在顾盛谦那边，一个不设防，居然真的让顾晨曦把他推开了。
不过他的反应很快，下一秒就又紧紧的抓住顾晨曦红肿起来的手腕。
顾晨曦在这一刻，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真的失聪。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听到那些让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
小舅舅喜欢她妈咪，而她只是妈咪的替代品。
比起零是真的喜欢自己，这个让她无法接受的消息，顾晨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后面这点。
没有挣扎的她抬起头，双眼泛红，却倔强的不肯落泪：“抢不走妈咪就来绑架我这个替代品，你的感情是不是太廉价了？”
最可笑的是，还把最无辜的季席暮也牵扯了进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可落在零耳中，却让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
零知道刚才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但他觉得他已经把他的心，还有所有为顾晨曦做的一切都摆在了她面前。
她就算不接受，也应该会相信他的感情才是。
可是，没有。
她毫不犹豫的认定她是所谓的“替代品”。
所有堆积在胸口的戾气，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零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这一生太失败。
以前争不过顾盛谦，现在一腔深情摆在对方眼前，却连最简单的信任都得不到。
费尽心思筹谋了那么久，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说在顾盛谦刚到场的时候，零还有要拼死一搏的想法，那在顾晨曦的话说出后，他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败局已定，他一个人也杀不了顾盛谦和季席暮。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心思都放在顾晨曦身上。
顾晨曦不信他的感情，那他，就证明给她看！
他手上突然一用力，把顾晨曦拽进怀中。
不等她挣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迅速在她红唇的吻了一下。
根本没想到会被亲的顾晨曦看着他放大的俊脸，瞳孔紧缩，大脑有片刻停止了运转。
“如果我也能为了你去死，是不是你就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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