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环保议题，让我更感兴趣。”她缓缓翻开笔记本，刻意露出那封没有完全合上的投诉信，“比如这家新亚化工，据说夜间排污浓度超标四十倍……”
田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身后的玻璃幕墙清晰映出他抬手优雅地看表的动作，腕间百达翡丽的表盘泛着青白的冷光，“柴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抽出钢笔，在洁白的餐巾纸上随意画着曲线，那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知道新加坡升涛湾要填海这件事吗？每立方米土方里，可有0.7%是处理过的工业废料。”
他轻轻将画满曲线的餐巾纸推到她面前，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背。柴静像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今晚有蓝眼泪。”田毅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柴记者，要不要去圣淘沙验证个传闻？”话刚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已径直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在黑色的丰田世纪轿车里，田毅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的湖面，讲述的却是一连串冰冷的数据：“中航油期权爆仓那晚，陈久霖在洗手间吐血。我让他的财务总监送去的胃药盒里，夹着淡马锡的股权代持协议。”柴静不禁转头看向他的侧脸，窗外路灯的光线在他的墨镜片上划过，宛如流星拖曳着短暂而明亮的弧光。
“你为什么要救他？”柴静忍不住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寻。
“救？”田毅轻轻摇下车窗，咸湿的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散了他那略带嘲讽的轻笑，“中国需要个服刑的替罪羊，如此才能让外资继续相信‘法治故事’。”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沙滩。荧光蓝的浪沫轻柔地漫过脚踝，如梦如幻。柴静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录音笔，“你看过我写的关于湖北监利县，化工厂污染导致癌症村现象的文章吗？”
田毅微微弯腰，捡起一颗发光的夜光藻，凝视着手中那抹转瞬即逝的荧光，缓缓说道：“文章里说‘真相是流淌的河’，可现实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藻类在他掌心渐次熄灭，如同被黑暗吞噬的微弱希望，“资本才是河床。” 其实对田毅来说，脑海里的系统就如同作弊器一般神奇，只需稍稍一扫描，即便从未看过那篇文章，也能对内容了如指掌。
远处邮轮传来隐约的汽笛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田毅突然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柴小姐今天喷的香水，和去年在北京离别时的那款一样。”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颈侧，柴静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圣淘沙的私人别墅里，田毅的指尖轻轻划过柴静的锁骨，却突然停顿。他起身，走向一旁的路易威登公文包，从夹层中取出未拆封的冈本003，铝箔包装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你现在随身带这个？”柴静略带调侃地说道，手指有意无意地卷着他松开的领带。
“东南亚登革热高发。”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开瑞士银行报表，遮挡自己的视线，“听说柴小姐在筹备《东西方育儿观对比》专题？”说话间，他的手指在“基因污染风险”段落划出一道明显的折痕，目的就是让柴静主动疏远生育的可能。
田毅身着泳裤，在泳池里畅快游动，随后摘下夜视泳镜，他胸肌上粘着的刺青随着水波轻轻晃动。而柴静，刚做完环保演讲的身躯略显疲惫，正泡在一旁的温泉区，丝毫没有察觉到田毅始终刻意与她保持着1.5米的间隔——这恰好是精子最大游动距离的十倍。
在别墅的私人影院里，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罗马假日》。当影片定格在那经典的吻戏画面时，田毅按下暂停键。柴静慵懒地用脚趾勾着丝绸睡袍，轻轻抚摸着羊皮沙发上岁月留下的凹痕。这时，田毅的助理田薇娅 “恰巧” 送来一份沙拉，沙拉里含有水芹提取物，这是一种天然的杀精食物。
当田毅第三次更换安全套时，柴静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这么怕我怀孕？”田毅微微俯身，轻轻咬开她背后维多利亚秘密文胸的搭扣，金属钩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能发展得这么快吗？就因为我从不让筹码超出掌控。”
其实，田毅真正害怕的并非意外怀孕这么简单，而是他绝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思想太过西化的母亲。他可以接受孩子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但绝不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成为被西方利用的工具，柴静那过于 “公知” 的思想，让他心存忌惮。
而柴静，作为央视的一员，身体经过国家严格筛选，基本可以保证没有疾病。田毅身在异乡，也需要这样一个 “队友” 来帮助他释放心中的压力。
但他这次的避孕措施严谨到近乎病态：
1. 品牌筛选：只选用日本产的超薄款安全套，其防刺穿系数精确到0.01mm。
2. 温度管控：他随时随地都带着一个恒温保存盒，将安全套放置其中，保持4c的冷藏温度。
3. 善后流程：事后，会由田氏家族的专人负责，将使用过的安全套仔细打结，然后小心翼翼地冲入马桶，杜绝任何生物样本泄露的可能性。
次日早餐时，助理田薇娅送来一封鎏金请柬。田毅神色从容地扣紧衬衫领口，拒绝了柴静帮忙打领带的好意。待柴静坐上那辆黑色的迈巴赫S600缓缓离开后，田毅才不紧不慢地打开加密邮件：“已对柴小姐进行72小时生育周期监控，其接触的瓶装水均需添加可逆性输卵管抑制剂。”
而柴静，只是单纯地以为田毅是怕出现意外，直到生命的尽头，她都无从知晓，在田毅那些看似温柔的眼波背后，早已将她的子宫列入了风险投资的黑名单。
当柴静回到新加坡丽思卡尔顿美年酒店的房间内，一眼便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她缓缓走过去，伸手摸向袋底，触到一个硬物，抽出来一看，竟是蓝眼泪的照片。照片背面，钢笔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当心藻类毒素，美丽的东西最会骗人。新亚化工的排污数据——足够你做三期专题。】
柴静默默地打开纸袋。所谓的排污数据，实际上是新亚化工的股权架构图——最大离岸控股公司注册在维京群岛，董事签名栏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mark w. heising，正是美国环保协会（Environmental defense Fund, EdF）的董事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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