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让我保暖的原因？”
经历了大约半个小时的飞行后，黄玄素在莫斯科红场上一边跺脚，一边哈气。
秋水镇在华夏江南，他从没有到过莫斯科这么冷的地方。莫斯科的秋天比秋水镇的冬天还要冷。
“怎么样？”东方青阳在一旁询问着“克林姆林宫是不是很有奇幻色彩？”
“但你能不能算算时区？”黄玄素抱怨道：“莫斯科现在是凌晨4点！”
空荡的红场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影在徘徊。但这些人好像都没有看到东方青阳和黄玄素，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来莫斯科？我国内都没怎么走过。”
“俄国的隆冬更漫长，冰雪方面的灵气更充足。对你秋冬方面的修行有益处。”
“秋为太阴，冬为少阴，可以代表肃杀和冻结。”东方青阳眺望着远方。“这与你昨日所说的相应。”
“但你还缺少春与夏生发与养育。”
“正好这里有一个人绝对能帮到你。”
“谁？”黄玄素十分疑惑，【青龙】本身就拥有春季的权柄，就算只是木属性的延伸，可谁还能在这上面超越祂呢？
东方青阳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那座着名的大教堂。
“圣母玛利亚。”
…………
站在喀山圣母大教堂门口，黄玄素满脸的不解。
“玛利亚会比你强？”
“当然不可能。”东方青阳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在跟春夏有关的权柄中，比我强的神明，要么在沉睡，要么已经陨落。”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找她？”
“因为她是人。你对天的理解够了，但对人的理解不足。”
东方清扬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对着喀山圣母大教堂的大门，虚按。
周围的环境瞬间开始虚幻，种种颜色迅速褪去，化作了一片纯白之境。这是一种特殊的白色，它既不会让你感觉温暖，也不会让你感觉寒冷。它给你的感觉好像是没有感觉，但你仔细观察，又仿佛是自己所想要的感觉。
“这是哪里？”黄玄素诧异的问。
“一位神明的体内。”东方青阳的脸色有点奇怪。“虽然我不确定它现在到底是不是神明。”
“你们可能习惯性叫它耶和华，上帝，甚至真主安拉，它是一切全知全能的集合。”
“当你在祈求一位全知全能的神明帮助你时。你祈求的就只会是它。”
“它即【全知全能的主】。”
“你确定？”黄玄素知道东方青阳没有理由欺骗自己，但只要对宗教有所了解，都不太能接受。
毕竟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这些教派为这些事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
“我并不确定。”东方青阳叹了口气，“事实上人们常说的神明有五种类型。”
“第一种是一种修炼方式。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人死后为神。本质上是通过接受人们的祈祷时灵魂波动溢散出的灵气修炼。”
“第二种是类似于【盖亚】，【女娲】，【库库尔坎】这种，在世界还未诞生，只有一片混沌时，就出现的神明。他们本质上就是权柄本身，类似于一种自然现象。”
“第三种是第二种神明陨落时，遗落下来的完整权柄，被生命占据所形成的。空有神力，被权柄侵蚀的篡夺者。”
“第4种则是像我，【赫拉克勒斯】这种。同样先天拥有权柄，但权柄残缺，受制于他神，后来补全自己的神明。就像我摆脱了【星辰】【赫拉克勒斯】经历了12道试炼一样。”
“第五种就是这种特殊的存在。有且仅有一个，就是【全知全能者】。它是后天所成，需要依靠信仰，但权柄又不是来源于他神，也不是自身先天拥有。”
说到这里，东方青阳顿了顿。
“最离奇的是，它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仿佛没有主体，是各种各样的意志混合在一起。”
“而所谓的圣母玛利亚。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较稳定可以沟通的意志罢了。”
东方青阳凝视着这一片纯白，双瞳中金色的火焰燃起。
“不过我们来的好像真不是时候，圣母玛利亚的意志也已经混乱了，难以沟通。”
东方青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以前虽然已经开始混乱了，但在这种大教堂中还能保持稳定，现在看来，【桃花源】外的情况更糟了。”
…………
下午五点，黄玄素在父母之前先回到了家。
虽然这次去没有见到圣母玛利亚，但黄玄素一点都不失望，他又不信教。
之后在东方青阳的带领下，他在那里游逛了一个上午，东方青阳还请他吃了富有俄国特色的大列巴和红菜汤。
虽然他不知道东方青阳是怎么通过中文，是怎样和一个说俄语的人交流。
当然，也顺带进行了修行。
他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道冰寒的灵气在游荡，不断的滋养着他的身体。
初感除了感受到灵气之外，还需要把灵气纳入体内，让它可以在体内通畅的运行，同时，这个过程也是在梳理各条经脉，将身体改造成适合修行的状态。
到家之后，黄玄素开始继续研读《黄帝内经》，同时也会查看《庄子》。
两者之中天人合一的思想有共同之处。
之后他还会去背诵《诗经》。
读《诗经》可以很好的补充黄玄素所缺乏的人性。
事实上，黄玄素也可以选择与他人交流来补充人性。
但这对他来说太难，他完全没有与别人交流的愿望。这一点从他手机里只有十个好友，五个电话号码，就可以看出。
而且这种方法对他来说，不是那么管用。
他知道应该怎么笑，应该怎么哭，应该怎样与别人交谈。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要笑，为什么是要哭，也不理解什么是爱。
他知道情感，甚至可以扮演出一个人真实的情感。但他无法理解情感。
而相反，《诗经》中通过文字表达的情感，反而能让他触及那种朦胧的，不理解的东西。
这或许就是我所欠缺的春与夏吧。黄玄素心想。
…………
另一边，在黄玄素离开图书馆后。
东方青阳的身影在图书馆中瞬间消失。
最后出现在了一座满是桃树的小岛上。
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的桃树即使身处秋季还依桃花满枝。在湖四周枯黄的树林映衬下，格外醒目。
而且在这些桃树中，还有不少奇异的人形在游荡。
这些人形中有的脸上长着黑褐色的羽毛，嘴巴变成了鸟喙；有的鼻子扁平，时不时就要吐出分叉的舌头；有的看上去较为正常，但浑身皮肤灰褐，仿佛岩石……
但这些人都直接忽略了东方青阳，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在下一刻，东方清扬已经来到了宇宙中。
或者说原本科学认识中的宇宙。
因为如果【桃花源】中的科学家看到现在的宇宙绝对会被颠覆认知。
原本的地球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扁平的大陆。四周的海水流动着，然后沿着边缘下落，随后突然消失，仿佛流进了不可预知的黑暗，但整体的水量却丝毫不减少。
在整个大陆的边缘。还有无数行星正在展开连接。
原本的太阳系也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七大行星都变成了大小一致的光点，悬浮在那片大陆之上。
表面凹凸不平的月亮也变得光滑皎洁，仿佛白玉，散发出清冷的光。
而东方青阳透过自己染燃金色火焰的双瞳。还能看到在空间屏障之后，其他宇宙正在与这个宇宙【归一】。
最后东方青阳身躯瞬间暴涨，生长出青色的鳞片与藤蔓。原本应该是真空的宇宙中刮起了狂风，聚起了阴云与雷电。
【青龙】的真身于此现象。
熔岩般的黄金瞳抬起，祂看到了那仿佛有无数虚幻泡影的身躯。
“【万物归一者】。”
宏大的意志回荡着。
而后，在那身躯的旁边爆发出了宇宙开辟时的闪耀光芒。
在那光芒消退之后。
似乎有一道由无数璀璨星光凝聚而成的高大身影正在与另一者对峙。
“【帝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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