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和曹予初到了雅间,明惠敲了几下,燕赤行知道是明惠来了。
曹回以为是伙计又来送茶店了,伙计掌柜知道自家老爷在,是很勤快嘴甜的,这茶楼曹回当做陪嫁给了曹予澈。
“进来吧!”伙计勤快,曹回心中是高兴的。
掌柜伙计嘴甜勤恳,说明店里生意好!
明惠双手高高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老爷,吃好喝好啊!”
“好!都好!”曹回随意答着,可他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啊!
明惠放下点心,露出一张俏皮的笑脸,
“二位爹爹好雅兴啊!”
“允儿!允儿来了啊?”曹回扶着桌子想站起来,
“爹爹,坐着就好!还有人也想您想得紧呐!”明惠往门后看了看,
曹回和燕赤行有些不自在地,齐齐起身,应该是圣上来了,现在的圣上与允儿成日形影不离的!
明惠瞧着两个老头恭恭敬敬,时刻准备行礼的模样,只觉得好笑,萧逸有那么可怕吗?
明惠也不想再逗他们,对着门外,轻声喊着,“进来吧!”
曹予初便走了进来,曹回和燕赤行已经撩了衣袍,
“爹爹!燕伯父!”
“哎!初儿也来了?”“哎!初儿快坐下!”二人异口同声地答着,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反应过来,不满地瞪着明惠。
“允儿,都做祖母的人了,还这么不着四六!”
“你呀!就仗着圣上宠你!”
明惠一点也不生气,自顾自坐下,笑着答,
“爹爹,我多大不也是您二位的掌上明珠啊?”
曹回和燕赤行也没了脾气,曹予初哄着二人坐下,明惠的恣意妄为,对着曹回和燕赤行才是真的发挥到极致。
“爹爹,燕伯伯,别跟兄长置气了,她心里惦记着你们呢!”
“这还差不多!”
明惠给几人都倒了茶水,
“你又偷跑出来做甚,圣上呢?”
“有他儿子孙子陪着呢,放心啊!”
“那你们两个呢?初儿,你说你也不拦着她,她现在能随便出宫的吗?”
明惠听着曹回中气十足的碎碎念,还有燕赤行那红光满面,比萧逸瞧着还好,不满地盯着燕赤行。
“爹爹?”又诓骗自己,
“嗯?”燕赤行使眼色让明惠看着曹回,
可明惠实在没看出来曹回怎么了,燕赤行不着痕迹指了指曹回的脑子。
明惠点头,自己懂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将曹回一掌劈晕了。
曹回猝不及防地瞪着明惠,随即两眼一抹黑倒在明惠肩上。
曹予初是不担心的,明惠对曹回出手是有分寸的。她对着门外说了一句,姜白便走了进来,姜白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大概都是知道的,他也不多嘴。将自己药箱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准备为曹回看诊。
“你这是做什么啊!”燕赤行呵斥着明惠,这动不动就劈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不是您刚刚让我,这样啊!”明惠重复着刚刚燕赤行给自己暗示的眼神动作。
燕赤行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我是说,子韧的记性最近很不好!”
明惠明白了,是曹回有些问题,不想就医,燕赤行便让人给自己带话,还不让告诉萧逸。
“爹爹,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燕赤行神色稍有缓和,“给他看看吧!”
“姜白,过来!”
姜白蹲下来,细细为曹回看诊,燕赤行简单说了曹回近日的种种迹象。
明惠有些明白了,老年痴呆,阿尔茨海默病!
明惠扶着曹回的手紧了紧,他日后会不会忘记吃饭喝水,忘记所有,临终之前也是糊里糊涂的。
曹予初和燕赤行察觉到明惠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紧。
姜白细细探脉之后,“回主子,曹阁老怕是脑髓渐空,脏腑亏虚之症啊!”
燕赤行几人是知道的,也心理有所准备,这是不治之症,死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
明惠觉得心口堵的慌,是爹爹太聪明了所以得了这种病吗?
“那可还有法子?”
“回主子,汤药只能缓解,治标不治本!”姜白诚实地回答。
“我知道了,你写方子吧!”
曹回醒来,便躺在自己榻上,张敏在一旁守着自己。
“夫人,几更天了,该上早朝了吗?”曹回低声询问,
张敏柔声道,“还早,您早睡会儿,我一会喊您起身啊!”
曹回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姜白留了方子,嘱咐张敏,要事事顺着曹回,最好不要有情绪波动。
张敏也看开了,他们夫妻俩的心事只剩下曹瑾儿了。
曹瑾儿的婚事看来不能再拖了!
此事还瞒着曹瑾儿,曹瑾儿与萧明媛在司徒流云处刻苦练习长鞭。
明惠和曹予初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宫,萧逸和萧若鸿难得在一起对弈。孩子们不在,应该是都乖乖去午睡了。
好几次明惠瞧见萧若鸿私下里训斥几个孩子,不许他们缠着萧逸,让萧逸好好休息!
如今,萧若鸿成了那个黑脸的,宫里的孩子们都对他望而生畏,萧逸成了那个随和的父皇,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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