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咸腥味灌进岩缝，陈璃的防晒衣破洞里漏着风，胳膊上鸡皮疙瘩起得能当砂纸用。 苏绾绾的蕾丝裙摆扫过她小腿肚，染着血丝的指甲戳了戳她腰窝：“妹妹抖得跟筛糠似的～姐姐怀里暖和呀～”
“别碰我！”陈璃猛地缩到岩壁角，后脑勺“咚”地撞上钟乳石，“谁知道你身上带没带毒针……”
陆月擦枪的手顿了顿，弹壳在花岗岩上蹦出火星：“两小时前你偷藏的镁条，是从我战术包侧袋摸的？ ”
“镁、镁条？”陈璃的指甲抠进防晒霜结块的脖颈，“是江顾问让我保管的……”
苏绾绾的笑声像掺了冰碴的糖水，她屈腿坐在潮湿的苔藓堆上，高跟鞋尖勾着半截泡烂的缆绳：“江哥哥的心头肉自然要多疼些～哪像咱们这些野路子～”她突然撕开蕾丝袖口，小臂内侧的溃烂伤在月光下泛着磷光，“要不要借妹妹点体温呀？ ”
岩缝外传来狼嚎般的风声，陈璃的防晒帽被掀飞撞上岩壁。 我扯过她手腕按在石灰岩上，虎口触到血管的狂跳：“心率一百三，体温三十五度——再抖下去该失温了。 ”
“食、失温？”陈璃的牙齿磕得咯咯响，“我包里还有件防晒衣……”
“防晒？”苏绾绾的高跟鞋突然碾住帆布包，尼龙布料“嗤啦”裂开条口子，“聚酯纤维的保暖性比塑料袋强点有限～”她指尖挑起包里的锡纸毯，“哟！ 求生毯的铝膜刮花了～妹妹这是拿它当锅铲使过？ ”
陆月突然甩出匕首钉在两人之间的岩壁上，刀柄缠着的止血绷带猎猎作响：“生火还是等死？ ”
“火？”陈璃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不是说会暴露位置……”
“暴露？”我掰碎钟乳石下的萤石碎屑，冷光照亮岩缝里蜷缩的壁虎，“追兵的热成像仪隔着三公里都能看见你这筛糠样。 ”抓起陈璃哆嗦的手按在花岗岩缝隙，“岩层渗水温度二十八度——不想截肢就贴紧了。 ”
苏绾绾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溃烂的伤口渗出液浸透我战术背心：“哥哥的背肌比电热毯还烫～”
“烫？”我反手钳住她手腕按在岩壁上，“伤口化脓引发败血症——你的体温还能撑四小时。 ”
陈璃突然扑向岩缝深处的积水潭，防晒衣下摆浸得精湿：“这水……这水是温的！ ”
“温泉？”苏绾绾的舌尖扫过下唇，“姐姐正想泡澡呢～”
我拽住陈璃的后领往后拖，她的帆布鞋在青苔上滑出半米：“硫磺味混着腐胺——水底沉着至少五具尸体。 ”
“尸体？”陈璃的尖叫声惊飞岩缝顶端的夜枭，“可水是热的啊！ ”
“尸僵期产生的生物热。 ”陆月枪管挑起浮在水面的碎布片，尼龙纤维上黏着半片指甲盖，“新鲜程度不超过十二小时——屠宰场刚开张。 ”
苏绾绾突然哼着童谣褪下蕾丝袜，小腿上的淤青在冷光下像腐烂的桃子：“泡个足浴总行吧～”
“行。”我扯过她的脚踝按进积水潭，水面突然浮起层油膜，“尸油皂化反应——正好给你伤口消消毒。 ”
陈璃突然剧烈干呕，防晒霜混着胃酸烧灼下巴。 陆月甩过半片压缩饼干：“吃，保持体温。 ”
“吃？”陈璃的指尖戳了戳饼干上霉变的绿斑，“这、这是不是黄曲霉素……”
“黄曲霉素b1型，致癌物里的VIp。 ”我掰碎饼干怼进她嘴里，“跟失温猝死比算善终了。 ”
苏绾绾的足尖突然探进我膝弯，溃烂的脚趾在作战裤上蹭出血印：“哥哥的腿肌比暖宝宝还给力～”
“给力？”我踹开她泡得发白的脚掌，“跟腱肿胀三厘米——再泡半小时可以直接截肢。 ”
岩缝顶端突然坠下碎石，陆月翻身滚向射击死角。 我拽着陈璃的马尾辫按进岩凹，苏绾绾的蕾丝裙摆缠住我脖颈：“哥哥的心跳……比枪声还密呢～”
“密？”我扯断缠在喉结的布料，“肾上腺素飙升导致心动过速——你该担心自己瞳孔扩散的速度。 ”
陈璃突然指着潭底尖叫，气泡裹着头发丝浮上水面。 陆月打亮荧光棒，绿光中浮现出泡胀的人脸：“面部肌肉挛缩——生前受过电击。 ”
“电击？”苏绾绾的指尖划过潭边半截电缆，“防水变压器的绝缘层破了～姐姐的足浴差点变电刑呢～”
夜枭的咕噜声突然密集如鼓点，我掰碎第二块萤石扔向岩缝深处。 冷光惊起成群的吸血蝠，陈璃的防晒衣被利爪撕出十几道口子：“它们……它们往人伤口扑！ ”
“乳酸味。”我扯过她淌血的手臂按进积水潭，“吸血蝠嗅觉比警犬灵十倍——你该庆幸没来月经。 ”
苏绾绾突然撕开作战服领口，锁骨下的溃烂伤暴露在蝠群下：“来呀～姐姐这儿管饱～”
“管饱？”我甩出匕首钉穿她耳侧岩壁，刀锋斩断的蝠翼喷出黑血，“狂犬病毒携带率87%——你老板没给宠物打疫苗？ ”
陈璃蜷缩在钟乳石后发抖，防晒霜被冷汗冲成抽象画。 我扯过她怀里的急救毯裹住三人，锡纸摩擦声混着苏绾绾的轻笑：“哥哥这是要玩三明治取暖法？ ”
“取暖？”我掐住她探向陈璃腰侧的手，“皮下温度三十九度八——你早该烧糊涂了。 ”
陆月突然将枪管贴在我太阳穴：“潭底有气密舱门。 ”
“舱门？”我掰开陈璃紧攥的救生毯，铝膜上粘着半片防水标签，“Gh0425-155——屠宰场扩建到地下了。 ”
苏绾绾的呼吸突然喷在我后颈，溃烂的唇瓣擦过耳垂：“要不要赌赌舱门后是电椅还是浴缸呀？ ”
“赌？”我反手扯住她黏连的金发，“你颅骨里的微型炸弹还剩三小时倒计时——该着急的是你。 ”
陈璃的啜泣突然变成尖笑，防晒霜混着鼻涕泡在脸上炸开：“我们都得死……鳄鱼池……鳄鱼池的水灌进来了……”
“灌？”我掰开她眼皮观察瞳孔，“曼陀罗中毒导致谵妄——你偷吃了岩缝口的浆果？ ”
苏绾绾的高跟鞋突然碾碎我脚背，鞋跟旋进旧伤搅出血肉：“哥哥还有闲心当赤脚医生？ ”
“医生？”我扯断她另一只鞋跟，藏在空腔里的信号发射器闪着红光，“你同伙的救援队正在三公里外兜圈子——猜猜是谁篡改了GpS坐标？ ”
陆月突然对着潭底连开三枪，冲击波震起两米高的水墙。 我拽着两人扑向岩缝深处，生锈的舱门在头顶轰然闭合，陈璃的指甲在我手臂抠出五道血痕：“放我出去！ 这里有死人盯着我看！”
“死人？”苏绾绾的蕾丝手套抚过舱壁弹孔，“是姐姐的爱慕者啦～眼珠子泡得比牛丸还q弹呢～”
应急灯骤亮时，陈璃的防晒衣正黏在电刑椅上。 我扯开她衣领，锁骨下的刺青在电流声中泛蓝：“Gh0425-155c——第十代实验体已经开始量产。 ”
“量产？”苏绾绾瘫在控制台前，染血的指尖划过键盘，“姐姐的克隆体可都是限量款～”
通风口突然喷出白雾，陆月甩出燃烧棒映亮制冷剂管线。 我踹开泄压阀，氟利昂混着尸臭灌满口腔：“冷链运输的备用尸体——你们倒是物尽其用。 ”
“环保呀～”苏绾绾的舌尖卷住飘落的冰晶，“比哥哥的棺材脸温暖多了～”
陈璃突然指着监控屏尖叫，画面里浮动着成排的玻璃舱。 我放大左下角编号，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赫然是她自己的脸。
“惊喜吧？”苏绾绾的指甲抠进操作台裂缝，“妹妹可是畅销款呢～”
**下章预告：美女们，不要乱来**
泄压阀喷出的冰雾裹住操作台，苏绾绾的蕾丝裙冻在电闸上：“哥哥，赌命游戏才刺激呀～”陈璃的防晒衣黏住高压电缆：“江顾问！ 她们要启动自毁程序！”陆月一枪打爆制冷管道：“都他妈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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