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驻扎点。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着一张张油光满面的脸。
锅里那几只被炖烂的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那八个被留下的女孩，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是油，连骨头都舍不得丢。
“咱……要不要……给社长她们留点啊……”一个看起来平日里就比较老实的女孩，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刚说完，那个刺儿头就直接翻了个白眼。
“留什么留？这不是还有几只没炖的吗？吃完再煮一锅不就得了？”她一边说，一边又从锅里捞起一个最大的鸡腿，塞进嘴里，“赶紧吃吧，她们一来一回也挺费时间的，吃完再煮她们的。”
这话说得在理。
于是，再也没人提留一点这三个字了。
最后一丝善意，也被饥饿和自私吞噬。
一锅热气腾腾的炖鸡，连汤带肉，被吃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给留。
吃完后，有人开始动手，切那剩下的几只鸡。
也有人提议，先把帐篷的架子搭起来。
一时间，各干各的，没有人再去关心那两个失联的队友。
就在这时。
几辆绿色的军用越野车，从她们的驻扎地旁呼啸而过，轮胎卷起地上的雪泥，朝着漆黑的山顶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怎么来了这么多车。”
结合着刚刚跟她们同行的那个教官，突然朝山上跑去的场景，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所有人心里弥漫开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
等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们已经把帐篷架子拼好，甚至快要把第二锅鸡都给炖烂了的时候。
那几辆疾驰而去的军车，又回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士兵跳下车，对着她们喊道：
“收拾东西，任务取消，所有人返回营地。”
车厢里，女孩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肯定跟她们那两个还没回来的队友有关。
.......
“hu~hu~hu~hu~”
李允真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被飞机吊着飞的感觉，跟拍电影一样。
但是体验一点都不好，冷得要死。
狂风跟刀子一样，往骨头缝里钻。
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直升机螺旋桨下压的气流，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好在，驻扎的营地离得并不算太远。
迎接她们的，是早已在此等待的军医。
“快！担架！”
“伤势怎么样？”总教官，一落地就焦急地冲了过来。
军医快速地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于是将两人直接送进了医疗室。
军医让李允真趴在病床上，然后撩开了她那件已经被岩石和树枝划得破破烂烂的冲锋衣。
“……患者多处软组织挫伤，伴有撕裂。右肩关节有轻微脱臼迹象，已经复位。
背部可见多处不规则深度擦伤，部分创口有岩石碎屑残留，需要立刻清创。
腰部环状淤血严重，是疑似绳索高强度勒压伤，皮下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
军医用镊子，夹着一个沾满了酒精的棉球，擦拭着李允真后背上那些被岩石划开的口子。
有的地方，直接就是蹭掉了一块皮，露出的皮下组织还在微微渗血。
李允真疼得本能地抖了一下，但没叫出声——那也太丢人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拍照声，响了起来。
田小娟，不知何时摸了进来。
她掏出手机，对着李允真的那些伤口，就是一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狂拍。
从手臂上深浅不一的擦伤，到小腿上那几块淤青，再到撩起衣服后，腰上那一道因为被绳子猛拽而留下的紫色勒痕……一个都没放过。
李允真有气无力地回过头瞪着她。
“你干嘛呢？拍我裸照啊？”
田小娟一本正经地举着手机，一边调整焦距，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没见过这么惨的，拍下来，留个纪念。”
拍完，娟总顺手就把这组高清无码的“战损写真”，发到了(G)I-dLE的内部群里。
【田小娟】：[图片]x9
【田小娟】：战地记者小娟发回的最新报道。
【宋雨琦】：我去！队长你在跟人玩Sm吗？被虐成这样了！
【minnie】：omG！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叶舒华】：以我的经验来看，小娟腿没这么长...
【田小娟】：这是允真欧尼！
【赵美延】：到底怎么回事？！允真她怎么了？！
姐妹们瞬间炸了锅，叽里呱啦地问着怎么回事。
而群里发生的一切，李允真都不知道。
因为她的手机，早就已经摔成了板砖。
.......
小娟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李允真和榎并杏纱两个人。
榎并杏纱侧躺在床上，看着隔壁床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久久没有说话。
“……社长。”
“嗯？”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隔壁床的人，没有动静。
榎并杏纱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有好几次……我们真的……差一点点就死了。”
李允真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因为来救我，也死掉了……那肯定，会很不值的吧？”
榎并杏纱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又或者……社长你因为救我而死掉了，会不会……有很多人，因此讨厌我？”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纠结了一路了。
这一次，旁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李允真缓缓地睁开眼，侧过头，看着旁边那张写满了纠结的脸，突然扯了扯嘴角。
“我说……”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榎并杏纱愣住了。
“我出手，是因为我觉得有希望。但凡当时的情况再糟糕一点，或者说，但凡我评估了一下，觉得救你的风险，超过了我能承受的范围……”
李允真看着她眨了眨眼。
“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然后选择自保。”
“所以，你就别搁那儿自我感动了，也别给我加什么奇怪的道德光环。我没那么伟大，你也没那么重要。”
话，说得又冷又硬，还是那种刻薄的让人火大的调调。
但榎并杏纱哪怕情商再低，也知道她在撒谎。
她亲眼看见的。
她明明，一次都没有想过要丢下她。
有好几次，都是在拼着两个人一起死的风险下，把自己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拽了回来。
尤其是最后那一下。
“可是……”
“我要是没那么固执……能放下面子，求她们帮帮忙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她又问了一句，却发现，旁边的人没动静了。
她扭头看去。
李允真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而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榎并杏纱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床跟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因为失血和脱力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睡脸。
说实话，她对李允真的印象其实并不太好。
这人总是喜欢说她笨，还喜欢打击她，还喜欢折磨下属......一直以来在她心中，李允真就是一个讨厌的上司而已。
看了很久。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即使你把我淘汰掉，我也不恨你了。”
然后，她像是做贼一样，确认安全后。 她俯下身，在那张苍白的侧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柔软的，带着点凉意的触感。
然后，她又若无其事地跑回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
她开始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去做什么……
毕竟，按照训练营的规矩，她们这整个小队，十个人，指定是被淘汰了。
......
李允真醒来的时候，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是......三张脸？
大小娟和舒华？
......咋还多了俩？
“美延？舒华？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欧尼！你还说！”舒华眼眶红红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赵美延虽然没那么激动，但脸上那股子心疼和责备，也是藏不住的。
“呀，李允真，你是不是疯了？搞什么啊？喜欢逞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刚想继续说教，就被李允真一把捏住了手。
李允真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然后，头朝着旁边那张病床的方向，微微一撇。
——暗指另一个当事人，还在呢。
那女孩，自然也听清楚了她们的对话。
榎并杏纱的头，垂得更低了。
她自然听得出来，前辈们话语里，那隐藏不住的责备。
李允真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开导她一下。
这件事，榎并杏纱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受害者。
而自己，才是导致她遇到危险的根本原因。
……
而另一边。
原本待在扎营区的“败犬联盟”剩下的那8个人，也终于从尹子璐的嘴里，知晓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那我们是不是，就铁定被淘汰了？”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毕竟，接下来的任务，我们都没有参加……”
异样的情绪，在几人之中，迅速发酵。
“肯定是啊！操！”
“都怪那个榎并杏纱！”那个刺儿头女孩，第一个开了口，“如果不是因为她不靠谱，哪会有这么多事？！”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自己出事就算了，还要拖累我们所有人！”
“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吗？搞不懂社长为什么要她当队长！”
“你们！”尹子璐听不下去了，“队长都差点死掉了！你们还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过分？”那个怨气最大的女孩，冷笑了一声，“装什么圣母？难道你没因为她被淘汰？你愿意被这么耽搁？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天，凭什么因为她一个人的失误，就让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
尹子璐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开始商议。
“我不甘心！”
“对！不能就这么被淘汰了！”
“去找社长！我们去找社长申请！哪怕就我们9个人，重新指定一个队长，我们也能继续走下去！”
“没错！我们要申请，重新参加任务！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们都认了！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淘汰了，我不甘心！”
集体的怨气，在这一刻，被煽动到了顶点。
......
浩浩荡荡的“败犬联盟”剩下的9个人，找到了李允真的病房。
推开门，看到病房里那另外三位(G)I-dLE的大前辈时，她们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那股不甘和愤怒，就压倒了所有的拘谨。
“报告社长！”刺儿头站了出来，表明了来意，“我们申请，继续执行任务！”
李允真靠在床头，看着她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了。”
“你们8个，已经淘汰了。”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终结了她们几个人最后的希望。
并没有人注意到，李允真报出来的数字，是八。
“我们不服！”刺儿头几乎是吼了出来。
那声音，尖锐得，甚至有些破音。
李允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说。”
“凭什么终止我们小队的任务？！我们没有放弃！我们每个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凭什么因为队长一个人出事，就否定我们所有人的努力？！这不公平！”
她身后的其他队员，也跟着附和。
“就是！这不公平！”
“我们只是按照队长给的路线去找物资！我们有什么错？”
“我们为了这个任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凭什么说淘汰就淘汰！”
“呀！你们这群小屁孩！”
美延皱了皱眉头，当场就要发作。
她刚准备开口，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哪有这么跟前辈兼领导说话的？
李允真却抬了抬手，阻止了她。
李允真看着面前这群群情激奋的女孩，突然笑了。
该团结时不团结，这时候倒是学会抱团了......
“真以为,这是在考验你们户外求生的能力？”
“动动你们的脑子。你们一群削尖了脑袋想当偶像的练习生，需要这项技能吗？公司是打算把你们培养成特种兵，还是贝爷？”
她环视着一张张写满了不服的脸，声音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你们是一个团队，但你们是怎么做的？”
“在明知道团队之间存在竞争的前提下，你们在干什么？制造队内矛盾，孤立你们的队长。”
“出现问题，不想着怎么去解决，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去甩锅，怎么去指责别人。”
“当然，榎并杏纱这个队长，当得确实很烂，这是事实，这可以是你们攻击她的理由。”
“但，决不能成为，你们自私的借口。”
李允真看着她们那一张张逐渐变得错愕的脸，扔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张地图，榎并杏纱其实没看错。”
“因为，我给你们的，本身就是一张假地图。”
“同样的事情，在每个队伍的身上，都会发生。”
“榎并杏纱这个队长，当得不合格，我清楚。但你们的做法，让我更失望。”
“这次的淘汰标准，从一开始，就跟你们队伍的任务积分，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听完，全都傻了眼。
李允真不再看她们一眼，直接宣判了她们的死刑。
“除了尹子璐，都自己收拾收拾，滚蛋吧。黄教官会派车，送你们回去。”
一直站在队伍最后面，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尹子璐，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病床上的榎并杏纱，也呆住了。
“社长……我们，没有被淘汰吗？”
李允真看着这两个呆头鹅，难得地笑了一下。
“你俩，过关了。”
“而且，运气挺好的，还不用经受第二天的折磨。”
.......
剩下的7支队伍，任务还在继续。
军营的临时办公室里。
(G)I-dLE四个人凑在一起，正看着小娟手机上，各个队伍的随行教官，传回来的实时视频。
对各个队伍的状况，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像第八小队这样，出现严重内部矛盾的，不在少数。
有因为没人会处理食材而逼队长去杀鸡的，有因为找不到物资而互相埋怨的，甚至还有因为觉得队长工作分配不公，直接躺在雪地里摆烂的。
李允真看着这些，心里大概也有了最终的淘汰对象。
而对于那些队长，她也自有评判标准。
队长的身份，从来都不是免死金牌。
看了半天，分析了半天，李允真也看累了。
她一把抢过旁边舒华的手机，然后对着美延和小娟扬了扬下巴。
“来，打LoL。”
“啊？”美延和小娟一脸懵逼，“我们不会啊！”
“身为KdA的现实代表，不会打LoL？”李允真瞪了她们一眼，“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赶紧的！别墨叽！”
于是，一场画风极其诡异的英雄联盟对局，开始了。
李允真给她俩，一人选了一个KdA的招牌英雄。
赵美延，中单狐狸。
田小娟，上单阿卡丽。
而她自己，则选了个打野，准备一带二装逼。
游戏载入。
小娟的上单阿卡丽，被对面的上单诺手，打得抱头鼠窜，塔都不敢出。
“啊啊啊！他把我勾过去，两斧头就给我砍死了！我好惨啊！美延快来帮我呀！”
“不许去！”李允真严厉制止，她俩要是中上联动，结果只能是一死一送！
于是大娟的中单狐狸，在中路当起了地缚灵。
除了补刀，哪儿也不去。
很快，下路的暴躁老哥，就开始了亲切的问候。
【所有人】薇恩：“上单是傻逼吗？会不会玩？选个阿卡丽，屎都被打出来了？”
美延一看，立刻开始发挥她和平主义者的本色。
【所有人】九尾妖狐：“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所有人】薇恩：“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儿叫？ 中路没了会不会发信号？彩笔东西！我看你俩是双排的吧？”
美延想了想，很认真地回复。
【所有人】九尾妖狐：“我是中单叫阿狸，她是上单叫阿卡丽。”
暴躁老哥：“……”
老哥沉默了足足十秒，这人是不是有病？还给我科普上了？
李允真还在专心地刷着野，看到聊天记录，差点没笑死。
“美延啊，”她一边操作，一边指挥，“对面打野在鸟这里蹲你呢，我马上过来了，你卖卖屁股，勾引他一下。”
美延一听，懂了，不就是勾引吗！
【所有人】九尾妖狐：“大爷们，都来玩啊~”
“噗——！”
在一旁观战的舒华，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无力地往李允真身上靠了靠。
最终，尽管只有打野一个人是绝对优势，还是强行带着两个天坑队友，走向了胜利。
.......
赢了几局游戏后，傍晚时分，剩下的七支队伍，也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陆陆续续地归营了。
李允真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最终的淘汰人员名单，并给出了每一个被淘汰的人，具体的淘汰理由，以及这次训练营，实际的评判标准。
她告诉所有留下的人。
“明天，就是本次训练的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没有训练。”
“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出10个节目。明晚在这里，给驻地的兵哥哥们，表演一下。”
“节目你们自己想，场地和设备都有限。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们。这里，有四个(G)I-dLE的前辈，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专业的指导。”
最后一天。
剩下的四十七个练习生，在军营简陋的舞台上，为所有的士兵，献上了一场虽然粗糙，但诚意满满的演出。
表演结束后，姑娘们和军营里的大头兵们，留下了一张集体大合照。
这张照片，代表着这次地狱般的训练营，终于结束。
而她们这47人，也终于成为了，INFINItY项目的正式练习生。
……
训练营结束后，还发生了点小插曲。
有些被淘汰的练习生，将这份不甘和怨恨，带回了现实。
很快，韩国的各大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一些匿名的爆料帖子。
帖子里，贴出了一些女孩们在训练营里留下的伤口照片和淤青。
配上的文字，更是极具煽动性。
说公司虐待练习生。
说训练营的教官殴打她们。
但，就在这些谣言开始传播，各路媒体闻着味准备下场狂欢的时候。
Sm和cube娱乐的官方社交账号，不痛不痒地，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回应。
没有公关稿，没有道歉信，甚至连个正式的抬头都没有。
【1. 此次训练营，我司是与什么机构联合执行的，相信每一位全程参与的成员，都心知肚明。】
【2. 至于所谓的“殴打”……恕我司直言，请各位在发表逆天言论前，先对双方的实力，进行一个客观且理性的评估。】
【3. 整个训练过程，全程都有摄像头记录，想搞事的可以继续。】
【4. 公司目前很忙，没空陪各位玩这种自导自演的过家家游戏。但法务部的同事们最近咖啡喝得很足，精力很旺盛。言尽于此，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望各位好自为之。】
这篇回应，写得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法务部确实还没见过敢造谣军方的人才。
前一天还在网上痛斥公司暴行的那些爆料者，突然之间就集体哑火了。
这下，轮到吃瓜群众们懵逼了。
这个联合项目，本来就被炒得很有热度。
这两天闹出这种虐待丑闻，更是把热度推向了顶峰。
大家正拿着瓜，等着看公司和练习生之间撕逼的大戏呢。
“什么情况？昨天那几个哭得最惨的帖子呢？怎么都没了？”
“删帖了？被公关了？cube这次动作这么快？”
“不对啊，你们看他们那个回应，那态度像是会花钱公关的样子吗？那简直就是在指着鼻子骂人啊！”
“所以……这事有猫腻啊！”
不明真相的观众们，吃瓜吃得云里雾里，好奇心彻底被钓了起来。
既然正主那边问不出什么，那矛头，自然就对准了这次事件的另一个核心人物——李允真。
“欧尼！求个解释！训练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照片是真的吗？真的有人被打吗？”
“姐姐康康我！给个准话啊！”
李允真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
【这是一场竞争选拔，不是过家家，能来的都是佼佼者，如果训练太简单，我们如何筛选？】
【没人逼你留下，要离开甚至有专车接送。】
【恭喜那47位，靠自己赢得了入门资格的人。】
配图，是一张姑娘们在冰天雪地里，匍匐通过低桩网的凄惨照片。
“妈的，突然燃起来了是怎么回事！这是在选特种兵吗？这是真的军营吧？”
“这么说，造谣的人是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训练，被淘汰了不甘心，才反过来抹黑的？”
“那留下来的这47个人实力得多强啊？”
“突然对这个还没出道的女团，相当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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