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澈有意向接手垃圾资产，包奕凡急忙保证道：“红星的生产线非常完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有图纸，他都可以民转公，问题在于生产效率。”
秦澈不解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把他当做垃圾资产处理？”
包奕凡急忙解释道：“红星和我们的工厂区别不在于生产能力，而是生产效率，就拿市面上最新一批的服务器来说，里面所有的配件包氏和晟煊都可以做到半自动到全自动生成，但红星只能做到半自动甚至是人工操控，这就是我们工厂的设备经常性更新迭代的原因。”
安迪摊手道：“我不懂工厂，但是从财务角度来看，一家全资产高达十亿的企业，年收入却只有三千万，净利润更是只有15%，证明这家企业的工厂连自己研发出的高新技术都已经无法生产了，那这家工厂足以定义为垃圾。”
包奕凡摇摇头反驳道：“也不能这么说，红星的设备依然处于中游企业的头部工厂，很多中小企业都愿意找红星合作，只不过红星更倾注于研发，把钱都砸进科研，导致工厂设备落后，自己研发出的东西无法生产，也就意味着无法变现。”
秦澈不明所以：“那为什么他们不找代工厂呢？”
包奕凡没有丝毫不耐烦，细心解释道：“高新科技和普通产品是完全不一样的，高新科技代表着领先且唯一，代表着白花花的银子进兜，而你现在能买到的所有技术授权都有可平替产品，他们不怕技术泄露，因为没人会研究一个有竞品的设备，红星但凡敢找代工厂，那他们的技术也就不再是高新技术了，这就是区别。”
秦澈了然的点点头：“行，那这份垃圾你们准备拆成多少钱，提前说好，我只要生产线和工人。”
安迪有些犹豫道：“常规估值，红星那边给出的设备报价是一个亿，经过我们的核算最多八千万，晟煊和包氏可以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你买就等于是溢价购买，我并不推荐。”
秦澈摆了摆手：“我可以投一个亿进去，但我得留一千万运营资金，差额你们两家分，我给你们解决了垃圾资产，你们不能光占我便宜不是。”
包奕凡率先表态：“只要能和晟煊合作收购，这一千万我们包氏分一半。”
安迪无奈笑了笑：“有人愿意切割掉工厂，我想老谭和董事会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不过...”
秦澈知道安迪还要劝他，急忙打断：“那就这么定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包奕凡举起酒杯：“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cheers。”
曲筱绡喝了口闷酒吐槽道：“跟你们坐一桌真不爽，动不动就上亿的买卖，本小姐都当不了焦点了。”
“当焦点有什么好，每天被人关注的感觉很不爽的。”想到qc之前因为网友太过关注，导致好几场比赛都演不了，秦澈下意识有感而发。
邱莹莹作为曲筱绡头号克星，开口就怼：“就是啊，要我说小曲你就是事多，你看我和关关这么没有存在感，不是也活的挺好。”
“你！”
“咚咚咚~”
曲筱绡刚要回怼，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门被推开，姜律师的司机快步走了进来：“老板，邱总来了，要见您。”
姜律师听到这话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邱总在哪，快跟我去迎接。”
“不用麻烦了，老板派我来南通办点小事，听说你在这边，刚好过来看看老朋友。”
人未到，声先至，邱正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
姜律师急忙小跑着上前迎接：“大哥！怎么能劳烦您来看我，您想见我打个电话就成。”
邱正笑着拍了拍姜律师的肩膀：“那怎么能行，当年你为公司做了做了不少事，后来我上岸了也是你一直在守着公司，辛苦了。”
姜律师点头哈腰，恭敬的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邱正欣慰一笑：“哈哈哈，我兀自前来没有打扰你们吃饭吧。”
姜律师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帮几个小朋友们说和点事，大哥您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包氏集团的小包总，晟煊集团的cFo安迪，这几位都是他们的朋友。”
说罢姜律师又看向众人：“这位是邱总，我的好大哥，当年凭借赤手空拳打遍江浙沪无敌手，创建了我们盛工集团。”
听到这话包奕凡急忙恭敬的站起身：“没想到您就是邱爷，我可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
“都是老黄历了，不要再提了，正好我还没吃饭，小朋友们不介意加我一...额...卧槽？”邱正刚刚坐下，看到一旁的秦澈猛地站起身。
秦澈眼角抽搐，一头黑线：“你跟谁卧槽呢？”
姜律师猛地拍桌训斥道：“小秦！你怎么跟我大哥说话的！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这天底下就没人制得了你！赶紧给我大哥道歉！”
邱正对着姜律师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随后疯狂打眼色：“你混账！怎么跟我家少爷说话呐！赶紧道歉！少爷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把你扔黄浦江喂鱼！”
姜律师一脸懵逼：“少...少爷？”
“行了，少来这套，什么事还特意来找我一趟。”秦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可不信这么巧会偶遇。
邱正坐在椅子上讪笑道：“少爷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小姐偷偷跑出来了，跟几个朋友躲到南通，夫人不放心，让我带人跟着点。”
秦澈顿觉莫名其妙：“南通有什么好玩的？”
邱正小心翼翼地说道：“南通有条环线非常适合飙车，小姐之前经常来...”
“飙车？！！她人呢？带回来了吗？”秦澈惊呼一声站起身，差点把桌子掀了。
邱正一脸尴尬：“额...小姐不跟我回去。”
秦澈怒其不争道：“你踏马不会强行带走？”
邱正唯唯诺诺的说道：“您也知道的，秦总对小姐一向很放纵，夫人又让我把她带回去，我...这个...很为难...”
“所以你就不管了？小澄子出事了你负责？”秦澈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哪是偷偷溜走，明摆着是秦嗣业偷偷把人放了。
邱正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少爷，天地良心，我在那条环线部署了好多安全措施，但是老爷夫人小姐我是一个都不敢得罪啊...”
“所以你选择得罪我？”秦澈冷笑一声，将手中餐刀甩了出去。
邱正不紧不慢的抬指轻轻一弹，餐刀瞬间改变方向，径直钉在墙上。
秦澈轻笑一声：“老东西，身手不错，怪不得你这种办事风格还没被解雇。”
邱正嘿嘿一笑：“哪里哪里，和少爷比起来差的远。”
“让人给我准备一部手机，我的坏了。”
“明白。”
秦澈将车钥匙递给关雎尔：“宝贝，一会你开车给她们送回去，我处理点事。”
关雎尔木讷的点了点头，明显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秦澄这个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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