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匕首在伤口上蹭了蹭，云九歌才拿到鼻尖细闻起来，“还挺香。”
苏念黎：！！！！！
虽然赵梓齐的血味道确实有点奇怪，但也说不上香吧？
“太子妃若是喜欢，那就多割一点呀！”
赵梓齐说着就撕开手腕上的伤口，血如流水一样低落在碗里。
这回别说苏念黎了，连慕南辰都忍不住皱眉。
眼前这个小矮子就是个变态，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
随着嘀嗒嘀嗒的流血声，屋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血液里好像参杂着花香，还有一丝丝甜味，一点都不难闻，甚至还很诱人。
苏念黎看着碗里快溢出来的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猛拍自己的脸。
“九歌，他的血好奇怪。”苏念黎一脸惊恐，她刚刚居然想喝了，好恐怖。
“你祖上应该不是侏儒吧？”云九歌把匕首放在桌上，一脸复杂的看着赵梓齐。
这么浓郁的味道，根本不需要凑近细闻。
血液里的味道和她研制的药物沾血后的味道一模一样，赵家所有人的症状也一模一样。
她本是一个孤儿，五岁时孤儿院被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扫荡，孤儿院所有孩子都被带走。
一开始以为这些外国要收养他们，可他们被带到一个寸草不生的荒地，破烂的院子底下是上千平的实验基地。
那些人专门在那里研制生化武器，他们这些孤儿就是外国佬的小白鼠。
从五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二十年，一批又一批孩童在实验中死去，只有她还活着。
因为她的身体素质，那些外国佬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任由她参观基地。
她身上被植入芯片，不管走到基地哪一个角落，他们都会在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她。
一开始她也害怕，可是看到一具具尸体被处理，焚化炉里传出一阵阵恶臭味，她也开始利用外国佬的东西研制化尸粉。
可生化液不小心会灼伤自己，所以她开始变得很乖，甚至帮外国佬解决难题，也因此得了自由出入基地的机会。
虽然只能在基地附近游走，但已经足够了。
看到她只带来杂草和泥土回来，他们也没有多想，甚至还嘲笑她不自量力。
他们研制生化武器都是通过各种化学反应得到的，几根杂草能干嘛？
云九歌借用他们的实验室，他们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一是让她好好看看什么是生化实验打击她的信心，二是他们并不觉得云九歌能做出什么东西出来。
有了外国佬的放任，云九歌在每天固定当小白鼠之外都待在实验室里。
她研制出了很多东西，比如化尸粉，只要撒上一点点，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一堆草木灰。
因为这个，那些外国佬才开始警惕云九歌，不允许她从实验室带出任何东西。
赤裸裸的进去，赤裸裸的出来。
她已经过够了当小白鼠的日子，所以她要在死前给这群外国佬留一些东西，她称之为侏儒粉。
无色无味，甚至连机器都检测不出的微小粒子。
但凡进过实验室的人，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活不过二十岁，就算进了实验室也研制不出什么东西。
就算研制出也只是半成品。
所有进过实验室的人，包括她自己，无一幸免。
本来想就这样陪着实验室的人一起死去，结果她因为身体超负荷患了癌症，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正常。
正常情况下她早就死了，但她身体特殊，还能多活几天。
她没有利用价值，又存在危险性，所以那些外国佬把她丢回国，好心人把她送去医院。
结果才住院就被系统带到这里，虽然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但也是算得上健康。
她早就活够了，这里的人又都只是纸片人，她动手毫无负担。
不过这种别人玩尽心机，自己一击毙命的感觉也太爽了，她开始有点享受这里的生活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用来算计外国佬的药物怎么会出现在书中世界。
“据我所知，赵家祖祖辈辈都这样。”赵梓齐一脸无所谓，甚至还笑得没心没肺。
赵家人的血和别人不同，他也猜测或许和血有关。
其他人想着生孩子改变基因，只有他想换血自己活。
可他试了好几年，甚至把一山的土匪的血换在族人身上，可惜都没能成功。
“祖祖辈辈？”云九歌皱眉，这样算的话至少两百年了，难道两百年前有外国佬穿越了，然后生下赵家人？
想不通就不想了，云九歌笑容甜美的看向赵梓齐，“你想活吗？”
“长命百岁看运气，寿终正寝看天命，你要是命好的话，我能让你至少多活四十年哦！”
古人寿命短，六七十岁已经是长寿了，给他解毒之后能和普通人一样正常生老病死。
砰！
赵梓齐死死捂住捂住伤口，不可置信的盯着云九歌的眼睛，装满血的碗也因为他的动作带到地上。
苏念黎和慕南辰都疑惑的看向云九歌，连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都不可能治得了天胜的缺陷，云九歌怎么敢口出狂言？
可想到能让人一瞬间变成灰，慕南辰却有些相信了。
别人或许不行，可云九歌是鬼啊！
可是云九歌为什么要帮赵梓齐，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有什么资格长寿？
慕南辰当然想不通，只知道云九歌知道她不是真的想救赵梓齐，只是想救曾经的自己。
赵梓齐和她很像，一样的身不由己，一样的被迫当恶人，然后开始享受当恶人的感觉。
他不完全恶，至少没伤害无辜人，但他也算不上好人了。
赵梓齐死死的盯着云九歌的眼睛，她真的可以吗？
这些年除了换血，他还找过江湖上所有有名气的神医，他们都素手无策，云九歌又有什么办法？
是看他无欲无求所以故意想逗他玩吧！
想通之后，赵梓齐松开捂住伤口的手，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我这是家族遗传，治不好的。”
赵梓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面色也因为失血过多变的惨白，给人一种破碎美人的即视感。
“别人或许治不好，但我可以哦！”云九歌笑意盈盈的看着坦然赴死的赵梓齐，“你这是中毒哦！”
赵梓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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