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冷笑道：“那小子不是大义凛然嘛，那我就让他名声臭大街，不光在临海大学附属医院呆不下去，而且在临海当地所有的医院都呆不下去！”
马艳红脸上狂喜，心里十分解气。
她对林南也是恨得咬牙，不想让林南好过。
“咱们明天去医院就这么做。”高斌在马艳红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马艳红闻言，脸上喜形于色，不住地点头。
林南三人吃完饭之后，就去了饭店的前台结账。
“您好，您的账单总共是六百零八元。”前台的那位年轻女收银员脸带微笑地说道。
蔡文芳微微一笑，随即就从手提包中掏出了一个钱包。
林南很好奇地看着蔡文芳的动作。
很显然，蔡文芳此举并不是掏钱。
只见蔡文芳笑眯眯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大叠纸卡来。
林南仔细看了看，惊愕地发现，这些纸卡都是一张张金额不一的代金券！
蔡文芳将这厚厚一叠代金券放到了柜台上，笑道：“我记得你们饭店是可以用代金券结账的是吧。”
“是……是的。”那名女收银员看着眼前这一大叠的代金券，一脸懵地点点头。
随着蔡文芳将这些代金券缓缓展开，林南也注意到，这些代金券的面额大部分都是五元，以及两元的，还有少量的十元。
“这里一共是六百二十元，你数一下。”蔡文芳对那名收银员说道。
那收银员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仔细地数了数这些代金券的总额。
在她数这些代金券的同时，蔡文芳对林南笑道：“这家饭店会经常向用完餐的客人赠送代金券，不过高斌这个人很小气，这些代金券的面额普遍都很小，大多数都是五元和两元的，甚至还有一元的，十元的非常少，而十元就是最大的面额了。”
林南闻言，不由暗暗撇嘴。
不想送代金券就别送啊，送个两元五元的有毛线的意义？
能来这家饭店吃饭的人，能差这两元五元？
“因为代金券的面额实在有点小，所以很多来此就餐的客人不好意思在结账的时候使用这些小面额的代金券，因此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代金券根本就没用，成了一堆废纸。”蔡文芳又接着说道，眼中也满是鄙夷之色。
郑媛媛嗤笑道：“高斌估计是摸透了这些客人爱面子的心理，所以才发放小面额的代金券，就是笃定这些人在结账的时候不好意思使用，他也真是挺能算计啊。”
蔡文芳摊了摊手道：“但我并不会觉得使用这些小面额的代金券很丢面子，所以我就专门向身边的好姐妹们收集这些代金券，然后一次性把它们给用掉，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林南恍然一笑道：“原来这就是蔡阿姨你的付款方式啊，果然是没让高斌赚到一分钱，佩服啊。”
蔡文芳傲然道：“那是，我能让高斌赚到我的钱？”
“门儿都没有！”
很快，那名收银员就数好了所有的代金券，说道：“没错，总共是六百二十元。”
“你再给我拿三瓶可乐，账单金额总共就刚好是六百二十元了。”蔡文芳又说道。
那名收银员倒也没拒绝，直接就去拿了三瓶可乐，给了蔡文芳。
“媛媛，你平时喜欢喝可乐？”林南还以为蔡文芳这三瓶可乐是为郑媛媛拿的，不禁问道。
“你现在最好多喝白开水，少喝这些饮料。”
郑媛媛摇摇头道：“我平时很少喝可乐，但我妈很喜欢喝。”
林南闻言不禁怔了怔。
喜欢喝可乐的中年妇女还是比较少见的。
“林医生，给你一瓶。”蔡文芳笑着递给了林南一瓶可乐。
林南赶忙接了过来。
他作为医生，平时自然很少喝可乐，但是偶尔喝个一瓶倒也没关系。
“咱们走吧。”蔡文芳乐呵呵一笑，随即便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林南跟郑媛媛也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高斌跟马艳红两人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高斌径直走到了收银台旁边，问道：“301包厢的客人已经结完账走了吗？”
“算是结过账了吧，刚刚才走没多久。”那名收银员满眼古怪地说道。
高斌闻言，冷冷一笑道：“她蔡文芳也算是为我们饭店的生意做出过贡献了，心里想想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那个，老板，她们并没有付钱。”收银员忍不住又继续道。
高斌皱起了眉头：“你刚才不是说了，她们已经结过账了吗？”
“呃……她们是用代金券结的账。”收银员面色很不自然。
“哼，我们饭店的代金券都是小面额的，她们就算用代金券，又能便宜多少？五块？十块？”高斌不屑一顾道。
旁边的马艳红也笑嘻嘻道：“就是，她们来斌哥你的饭店吃饭，那也得花钱！”
“老板，她们全都用的代金券，自己没花一分钱！”收银员摇摇头，然后将旁边的一个小竹篮拿到了高斌的面前。
这个小竹篮里面装的全都是一张张代金券！
高斌看到眼前这一大堆的代金券，不禁瞪大眼睛，整个人都麻了。
蔡文芳竟然全都用的代金券结账？
自己一分钱也没花？
马艳红看到这厚厚一叠代金券，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
高斌咬了咬牙道：“她们这一顿花了多少？”
“总共六百二十元。”收银员如实告知。
“六百二十？”高斌捏紧拳头，气得脸都绿了：“所以我被她们白嫖了一顿饭？”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位收银员：“你就这么爽快地让他们用代金券结账了？”
“你为什么不拒绝？”
那收银员见老板冲着自己发脾气，很委屈地说道：“咱们饭店又没有规定，客人不能全都用代金券来付款，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高斌愣了一下，随后便语塞了。
他们饭店确实没有这样的限制。
这是因为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人专门屯了这么一大堆的代金券来他们饭店消费。
妈的，正常人谁会这么干？
他心里又骂骂咧咧，愤恨至极。
也只有蔡文芳这女人才能干得出这种事！
吃完饭之后，蔡文芳开车送林南回到了医院。
林南下车后刚走进医院大门，就接到了肖莉的电话。
“林医生，咱们急诊科刚刚送来了三名患者，是一家三口，因为家里煤气泄漏导致中毒，你快回来吧。”手机里响起了肖莉那焦急的声音。
林南闻言，惊声道：“煤气中毒？三位患者现在情况如何？”
“父母二人情况稍微好一些，不过那位儿子就很严重了，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肖莉又说道，语速很快。
“我马上回来。”林南急匆匆回了一句，然后就挂掉电话，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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