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通红，唾沫星子飞溅：“草你妈的！人多就能横？！你开枪试试！”
“对！你开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
“来啊！你他妈开一枪！我倒看看你有几条命！”
“欺负人是吧？”
“老子们怕你？！”
紧接着——
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所有缉读警，一个接一个，齐刷刷往前站！
四十多号人，肩并肩，硬生生挡在严旭杰身前。
眼神里，没半点慌，全是火！
不是装的。
是血性冒头了！
他们这群平时被喊“工具人”的人，这一刻，像一群从地狱爬出来的亡命徒！
那股子气势，压得对面上千号人连呼吸都缩了！
连那军官自己，都被逼得连退三步，腿肚子直抖！
严旭杰却笑了一声。
当着所有人的面，蹲下身，一把拎起赵匡的裤腿。
咧嘴一笑，慢悠悠往后拽。
“你们龙国的，全是疯子！”
“真他妈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掸国军官彻底炸了，破口大骂。
可就在这时——
他兜里的对讲机，突兀地响了。
他手一抖，赶紧掏出来。
接通。
没三秒，脸色唰地变了——
从吓疯，变回了……庆幸？
挂了电话，他盯着严旭杰看了足足三秒，像看个活菩萨。
然后大喊：“龙国军方已经收到消息！正在紧急集结！”
“呵……算你们走运！”
“撤！全撤！”
说完，转身就跑，连滚带爬钻进车里，轮胎一飙，消失在夜色里。
剩下那些兵，有人不甘，有人想骂，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跟着队形，灰溜溜滚蛋。
不到五分钟。
一千多号掸国武装，连个影子都没了。
严旭杰站着没动。
全身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他悄悄开了嗅觉追踪，确认那帮孙子真走远了。
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
一股剧痛猛地炸开！
他晃了晃脑袋，强撑清醒。
扭头，对着邬大斌低声道：“我去那边歇会儿，你们清理现场。”
话没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
山丘另一边。
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呕——！”
一大口血直接喷出来！
他二话不说，脱掉上衣。
月光下，那身结实的腱子肉，竟插着二十多片金属碎片！
全是RpG的弹片！
“我靠！要死要死要死！！！”
他哆嗦着伸手想拔一片。
一碰，疼得整张脸抽成麻花！
快死了！
赶紧掏出一瓶药水，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咕噜咕噜咕噜——！
两升的药水，跟喝水似的，三秒干完！
脸上的灰白，像雪化了一样，慢慢透出血色。
喝完最后一口，他长长一吐气。
“呼……”
“差点没压住……”
他动了动胳膊，抬抬腿。
咔咔几声。
身上那些弹片，居然被自动排出来了！
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看着满地金属片，他笑了。
笑得嘴都歪了。
刚才那场面，他都看到了。
四十多个兄弟。
没一个往后退！
全是爷们！
所以——
他选择独自硬刚，值了！
就算挨了这么多片，用掉一瓶救命药水。
只要这群人，一个没少。
没被那帮掸国耗子，拖进地狱。
他就不后悔！
一小时后。
云城市局广场。
人挤人。
缉读警、刑警、特警、缉私、治安队……
全市警察基本全到了！
凌晨两点！
大冷天的，全被喊来站岗？
“这谁的脑子进水了？！”
“困死了，蚊子把我当夜宵！”
“到底咋了？突然整这一出？”
“听说……是缉读队那边，出事了？”
“哦？你说的是最近那起新案子？人抓到了？”
“对！省厅派人来支援，当天就把人一锅端了！”
“卧槽，来的是谁？省缉读队全员出动了？”
“没有，就一个人！”
“一个人？你逗我呢？”
“大名鼎鼎的阎罗——严旭杰！”
“嘶……就是那个拿了两个一等功的神探？”
“对！去年比武四项冠军，俩全国纪录保持者！”
“牛批啊！刚来就办了这种大案？”
“那可不！杨局都激动得连夜把全市警察喊出来接人了！”
“别说了别说了！杨局来了！”
“……”
广场上，警察们正叽叽喳喳唠着嗑。
云城市局长杨飞林，领着一帮市里头头，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花，从办公楼里迈着小碎步走出来。
一瞅见黑压压的警队，他那张脸直接笑裂了——
脑子里全是刚挂断的电话，邬大斌那声音像炸雷一样：“缴获现金十七点三亿！新型毒品五百多公斤！窝点里全是金条、古董、名表、私家飞机票！还有地下室，装修得比五星级酒店还骚！”
爽！
太爽了！
杨飞林已经不记得上回破这种大案是什么时候了。
去年开全省局长会，隔壁赣西的魏兴国那老东西，一开口就是：“我们市严旭杰，真·天选之子！”
人家每回发言都像打脸，听得其他二十多个局长脸都绿了。
一整年，全城都在听魏兴国吹牛，他坐前排，别人坐后排，连咖啡都比别人多加糖！
今天——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了！
嘿嘿，真香！
“全体注意！”
杨飞林一把抄起扩音器，嗓门震得头顶鸟都飞了：
“省厅刑侦总队副队长，严旭杰同志，大家都知道吧？”
“刚才接到消息——他一个人，用一天时间，干掉了整个新型毒品团伙！”
“这个缠了我们半年、闹得鸡飞狗跳的大案，破了！”
“所以，我才把你们全叫出来！”
“来——迎接我们的英雄凯旋！”
他嘴角咧得快到耳根，活像中了五百万还顺带捡了辆跑车：
“我提前透露一句——这次缴获，堪称史诗级！”
“最牛的是——”
“咱们一个兄弟都没少！”
“所有参战民警，平安无事！”
“制毒团伙，全灭！”
哗——
全场炸了。
缉读队是高危岗位，每年牺牲的人能凑一桌麻将。
刚才一听“大案告破”，大家都心里发毛——凌晨集合、领导亲迎，八成是有人牺牲了……
没想到！
零伤亡？
全歼？
“我靠，真没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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