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时候的人呢！他也是为王卓民服务的？”
王霏凡被裴墨那冰冷的的脸色吓了一跳，有些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啊…”
“那时候他和王卓民并不是上下级的服从关系，相反甚至王卓民那时候还靠着他，捞钱呢，出兵器养着；是他后来倦了，才有我上手的机会接过那边的工作……”
说到这里王霏凡突然反应过来，品出点其中的味道：“哈，追着问这么久之前的事……”
裴墨神色冰冷，毫无感情的看着他，握紧了手中已烧的通红的烙铁。
……
刚审完这件事，不等休息，裴墨就马不停蹄的往春城里赶。
想要见叶祈安的心情非常迫切，想要见他，想要亲口告诉他这些消息。
最重要的是，想见他。
却不料，他才堪堪抵达家门，就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姿态慵懒的倚在门口，一袭黑色长衣，身形修长，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在等人的模样。
他心绪微动，想要靠近又怕自己身上一股血气，只皱起眉头：“这么晚，怎么不进去？”
“这不是，在等你；有人传了简讯回来，说是主帅不知为了什么急事…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们自己跑了。”叶祈安抬头，困得有些眼尾泛红，波光潋滟，似笑非笑的，“不怕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了？”
“进去说。”
这下陪着叶祈安在门口等人的门卫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裴墨的办公桌，他换了套常服才出来，边整理袖子边问：“恢复的怎么样？”
叶祈安窝在他那的软布沙发上，掀起眼皮子：“你不是都知道？”
那下人汇报向裴墨汇报的频率的比向他这个正主的都还高。
“不一样，想听你亲口说。”
叶祈安抬手行了个礼：“报告裴长官，伤势已痊愈，随时待命！”放下后才问起正题，身子坐直，“审出些什么来了？”
裴墨一顿：“确实如你所料；王霏凡虽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但是早年间……那些事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背后的人更加的老谋深算。”
说到这里，裴墨看了叶祈安一眼，从他低垂的神色中看不出情绪，才接着说道：“他和许文悠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是不熟，但许文悠却和王卓民之间的联系却很深。”
“王霏凡说背后的那个人，心狠手辣；但随着年纪渐长，因为害怕被当年立下的仇家找上门来；从此退隐、隐姓埋名，吃斋念佛，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叶祈安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呵，这是做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
当年被灭满门的，可不止叶家。
叶祈安抬起头，双眼泛红的看着裴墨，目光坚定：“到时候我来审王卓民。”
他才不相信那种人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销声匿迹，金蝉脱壳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利益吸引着他。
还吃斋念佛，佛能渡的了这种人？
叶祈安闭了闭眼睛，顺藤摸瓜，就快要摸到根了。
其实实际上，叶祈安现在的身份轮不到他来审问，在春城里的王卓民甚至比黑风寨更难抓。
但裴墨沉默了半响，最终答应：“好，我再派人去查查当初还有哪可能遗漏的地方。”
王卓民虽然知晓王霏凡被捕，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这趟浑水的了，知道后反而不慌不忙起来。
反正就算他被制裁，还能随时随地的逃到别的地方去，只不过没有他在春城里那么滋润罢了。
实在走投无路，他还有一张最后的底牌呢；他可听说，海外的军队，就要进春城驻扎了……
他那平日里伪装起来的仁慈面相如今一看，从骨子里都透露出着阴险凶狠。
满脸担忧吵着闹着想要进来求个安心，新晋小姨娘一看，心里咯噔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就伪装好，一副柔弱样：“哎呀大人，最近外面怎么风言风语的，传的我好生害怕啊。”
王卓民立马换上了一副面孔：“哎，你这话就不对了，身为我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不信？不信就去问你那些姐姐。”边说着将人搂进怀里安抚。
“是吗，人家才刚来，可不懂这些……”
“树大招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忙着你没空陪你玩啊，你先回去，听话啊。”
那小姨娘神色不变，柔柔和和的应了；一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边开始盘算清点自己的首饰一边对着她的侍女吩咐：“你去给各位姐姐们传消息，这次是真的出问题了，明天可就不一定有安稳觉睡了，无论如何一定都要为自己做个打算。”
这要是换做平时，就她那一连招下来，王卓民早就鬼迷心窍了，哪里还知道管事情。
这一次她看啊，估计正盘算着怎么跑呢。
她虽然年纪偏小，但是从歌舞厅出来的，毫不怀疑就王卓民这种，明天被人抄家，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女人啊儿子啊，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用来解闷的玩意罢了。
事实上，她是一点没猜错，王家蹲点监视着的人还没观察到任何动静，倒是叶祈安早早就在各个出城的通道布下的搜查线先有了消息。
关键对方还精明着呢；得知搜查方式也是很严苛之后，那些被发现的都是被他派出去迷惑搜查的。
来回搞个几次他们神经再高度紧绷，也得疲惫了，只要他们一松弛下来，到时候他不管巧不巧装打扮，想出去都不成问题。
但很可惜的是，他失算了。
他错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春城内那些老牌世家的能力。
他在给门口塞出价格不菲的贿赂费时，他那乔装打扮后的被抹黑的脸都快压抑不住笑意了。
心里已经盘算着下一次再回到春城要怎么作威作福了，却不了那大傻个接过他的贿赂费，接着就朝着主管大声喊：“哥！这有个民工给老多钱了，非常符合那个搜查指令里啊……”
“都说了上工时间别喊我哥，我看看多少钱，嚯，这么多；确实有点奇怪啊。”被他喊哥的人接过钱，有些惊叹，“可以啊狗蛋，感觉你这段时间吃饱了脑子也聪明了不少？”
王卓民看着眼前的两人翘起的嘴角顿时凝固住。
判断清楚形势后，迅速发难，将旁边堆积起来的货箱行李一堆，撒腿就要逃跑，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狗蛋追上来的左右两拳给干趴下了。
“快！向叶长官那边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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