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司令病房，温涵推门而入，杜司令正在吃饭。
“老爷子，亲自吃饭呢……”
一句话出，饭吃不下去了。
第三天一早，楼下花园，杜司令正在杜菲菲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遛弯儿。
“老爷子，亲自溜达呢……”
本来好好的，看见他出现，脚崴了。
第四天……杜司令出院了……
“哎，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都没有看我一眼。”
眼看着杜司令的座驾，好像逃命一般的冲出医院。
温涵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瘫坐在了地上，歪着脑袋看向远处不太耀眼的太阳，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嘴里念念有词的没人知道他此时究竟在说些什么。
“离开，在字典里的解释是，和一个人，或者一个地方分开，我想就是在那一刻，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对吧！”
周婉凑到温涵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柔顺的头发在温涵的脖子上蹭了两下，随后仰起头，笑眯眯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跟那个老爷爷要了什么东西，但我依旧觉得你跑的过于频繁了，你都不如把小小婉送过去，借他玩两天或许更有效哦。”
“上一个被你逼的想跑，最后还找到我这的人，好像是铁大叔诶！”
“你也尝试过了，追的太紧，得不偿失的。”
周婉一边说，手指还顽皮的在温涵的喉结上轻轻拨动，然后就好像个吃到糖的小朋友一样，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我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但是我依旧担心，事情不尽快，可能就要因为某些事情造成一些变化。”
道理谁都懂，可温涵心里的担心依旧，动能武器可不只能用来定点打击，在导弹拦截方面，动能武器也有着极佳的作用。
目前来说，KEw这东西国内似乎也就这么一个，上面要是决定将东西装备给哪个部队了，那他后悔都找不到地方了。
为了这件装备，以及未来战术基地的配置提升，温涵咬着牙把老A打了一顿，最后啥都没捞着，那这个演习不是白打了吗？
温涵在叹息当中，颇为无奈的跟周婉回了病房，打算收拾一下准备出院，整天住在医院里他也有点坐不住了，之前还是有杜司令在，现在……
而另一边的杜司令，自从离开了医院，嘴角上的笑容就没去掉过。
似乎甩掉了温涵，真的让他感到心中无比宽慰，现在就是看什么都觉得无比畅快。
只是回到了军区之后，看着附近熟悉的景物，又想到自己即将离开那个位置，离开熟悉的岗位，这心底总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前脚下车，杜司令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四周的环境，一帮头发花白的老将就从办公室那边鱼贯而出。
杜司令回军区的消息，众人先后知道，会议顿时也进行不下去了，纷纷从会议室里出来迎接这位老爷子。
只是等众人回到会议室之后，高世巍中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液晶屏幕，生怕杜司令看到那屏幕上的画面。
哪知杜司令含笑摇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老伙计们说道：“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输不起，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
“这次的演习，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也想通了很多问题，部队的指挥位置，不应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一直把持着。”
“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一场战役下来，其实我们都未必能坚持住那种高烈度的战役推演。”
“脑力跟不上只是一部分，真正吃力的还是我们的精神头儿跟不上了。”
一席话，让坐在会议室中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当中。
几个大校军衔的干部，急忙接上话茬，提出自己的能力不足，还需要各位前辈领导。
按说这种话在一些例会当中，也就是一句客气话，即便是这些老领导不爱听，其实也不会感觉反感。
唯独是这一次，杜司令是倒在了指挥位置上的，说他是被气的，那也就是大家帮忙遮掩而已，事实上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老爷子就是年纪大了，精力远不如从前，加上被紧凑的节奏打击之下，这才昏迷的。
要说生气，确实是有点，但绝对不占最大的比重。
所以这句不轻不痒的烘托，明显是说错了时候，被几个老爷子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那名大校当即闭嘴了。
“到了这个年纪，培养下一代，给后辈保驾护航，就是我们最后的工作。”
杜司令坐在主位上，眼神在这些老伙计们脸上一一扫过，脸上挂着微笑说道：“如今的战争形势，跟我们那个时代差距巨大，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做到多少推陈出新？”
“趁着我们这些人还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应该大胆的施展，趁着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能伸手推你们一把，出了错我们还能帮你们纠正。”
“年轻人不能怕犯错，就怕你们犯了错还没有面对的勇气……我这次住院期间，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你们差不多都应该知道他，就是这次演习当中，蓝军参谋长…… ”
“一个敢给指挥官下命令的参谋长，这小子比在座的各位年纪都小，可他的胆子却比谁都大。”
一听到这件事，谭副司令就有点坐不住了。
毕竟那个被参谋长下命令的总指挥，这摆明了就是在说他。
好在，杜司令说起这件事，并没有生气的表现，反而是满脸挂着微笑。
“那小子，我之前就认识，是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以下克上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首都军区的老高就被这小子挟制过。”
高世巍中将对于温涵的印象一直不错，之前不只一次想要将人挖到东南军区任职，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这小子，跟我们东南军区几次交手，我们都没占到任何便宜。”
“可惜了，这人被首都军区看的死死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最后干脆被国防大那边带走了，再想调任……基本没有可能了。”
“我了解过，这小子是临时下部队代职的，关系依旧在国防大那边。”
说起这件事，高世巍就一脸无奈的表情。
毕竟这老爷子之前尝试过很多次，奈何首都军区那边看的也紧，哪是他说想要调走就能调走的？
“老高啊，人才是国家的，不是哪个军区独有的。”
杜司令背靠在椅子上，一手伏在桌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语气却掷地有声的说道：“住院期间，这小子不只一次跟我提起了KEw，他有心通过这件动能武器，设计一套专门的特种战术，我听了确实有些兴趣，这小子也确实有点想法。”
“KEw我觉得可以交给他们，这件事回头我会去提出。”
“但是……拿好处，总不能空口白牙的拿，需知这世上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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