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着她们二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姐妹情深，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们二人倒是表现的像好人一般了，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忍心去伤害一个无辜的稚儿？
还敢在宫中散播天花之事，她们二人难道就不知道天花若是蔓延开来皇宫内会有多大的乱子吗？
“你们二人倒是真真的姐妹情深啊。”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不敢说话的二人，隆安帝依旧只是淡漠的冷笑了一声。
把自己这几日调查出来的东西直接扔到了张妃的脸上“你尽管好好看看，看看朕是否有半个字冤枉了你们。”
张妃捧起手里的信纸，只草草看了几眼就让心中所有的庆幸和期待都破碎了。
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不错呢。
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无处遁形啊。
信纸中明确的说明了她是和谁商讨出了如此毒计，说明了她是从哪里搞来的得了天花的人穿过的衣料。
甚至连她在哪一天洒在了花丛里都有记载。
这些都是那些被带走的太监和宫女紧急招认出来的，隆安帝手下的暗卫有百种刑罚。
一旦他们开始严刑逼供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部分的宫女和太监在上刑之前就全都招了。
这样至少还能死的痛快一些。
从前就已经调查出了一二，再加上这些宫女和太监的招认。
张妃就是想否认也很难了。
“你可认罪吗？”
隆安帝看着几乎是一瞬间就丧失了所有力气的张妃，语气依旧是平静的令人心慌至极。
“臣妾不认罪，臣妾从未做过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还请陛下不要听信谗言。”
张妃哪怕整个人都几乎心神不稳，可面对着皇帝的问责第一反应也是否认。
万一呢？
万一陛下这只是在诈她呢？
“臣妾不知究竟是哪个姐妹居心叵测要陷害臣妾，但是臣妾绝对没有做过此等恶事，还请陛下明鉴。”
只要她咬死了不肯承认，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可能！
“还请陛下明鉴。”
张妃匍匐在地上，努力的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只是她死死的低着自己的头，不敢让隆安帝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失措。
她只能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毕竟这些证据真的已经足够把她钉死了。
“哦？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隆安帝现在有一种几近疯魔的冷静，若是平时遇到这种事他早就要发疯了。
但偏偏此事涉及到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倒是比从前更能冷静的思考许多。
“臣妾绝无此意，只是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张妃又叩了一个头，就算到了这种情况，还不忘了挪挪身子把马贵嫔护在身后。
这张信上只有关于自己的那些事情，其中并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妹妹。
毕竟自己这些事也是做完了以后才和妹妹稍微透露了一二，像妹妹这样纯粹而又心善的人是从来没有给自己出谋划策的。
若是自己真的保不住了，那至少也要护着妹妹一生无虞。
“......”马贵嫔在张妃看着那张纸的时候，也用余光将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看到信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自己的名字，马贵嫔心中顿时就是涌现出了一阵狂喜。
果然自己在幕后隐藏的极好。
哪怕是陛下也并没有发觉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
注意到自己的好姐姐就算时至今日也不忘了护着自己的样子，马贵嫔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挣扎之色。
但是想到日后自己能够和陛下琴瑟和鸣的恩爱。
马贵嫔脸上的那一丝挣扎和不舍很快就消散殆尽了。
什么姐妹情谊全都是假的。
只有自己拉下所有人才能登临高位，在后宫里她需要想的就只有让陛下喜欢他自己！
“你当真是这般的无辜？”隆安帝的语气倒是变成了从前少见的温和。
这样的语气使得跪在地上的张妃都迟疑了一下，脸上更是瞬间涌上了一阵红色。
陛下真是个温柔君子！
陛下这么温柔和她说话还是头一次，是不是陛下相信自己所说的了？
是不是从今以后自己就能有盛宠，就能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养育皇子登上皇后之位了？
隆安帝这么温柔的在自己的妃嫔耳边说话，张妃狂喜，马贵嫔心中的嫉恨之意更甚。
只有福喜和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疯狂的抖了下身子。
我的妈呀。
这正是陛下要发疯的前兆。
众所周知一个向来冷漠的人突然温柔起来，不是慈父心肠那就是代表着他要开始平等的创飞所有人了。
上一次陛下这样，结果就是那些敢和陛下唱反调的臣子的血把整个大殿都染红了。
这次也不知这两个娇滴滴的娘娘会遭受怎样的厄运。
“陛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如此恶毒用这种计谋来陷害臣妾。”刘妃双颊通红，眼神里带着狂热的看着隆安帝。
这就是陛下。
哪怕是冷着一张脸都能让人为之疯狂，稍微柔和下脸色后更是天底下再也难寻第二个比陛下更俊美之人！
“马贵嫔，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听到隆安帝的话，马贵嫔整个人的身体再度僵硬了一下。
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要把自己完全遮挡起来的张妃，但看到她那通红的脸庞。
马贵嫔定睛在地上叩了个头“陛下，此事......”
“陛下此事与马妹妹毫无关系，背后之人也只是想要污蔑臣妾，陛下何必在牵扯到妹妹呢？”
张妃担心这些事情让自己的好妹妹害怕，也担心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会牵会牵扯到自己的妹妹。
她入宫除了想要得到陛下的宠爱，唯一的念头也无非就是要护好自己的马妹妹。
只要自己的妹妹能够在宫中平平安安的，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是情愿的。
张妃全是好意，毕竟马贵嫔平日里在她面前表现的实在是太唯唯诺诺。
她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会吓到自己的好妹妹。
可这些话在马贵嫔的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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