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馆子的时候,时间还早了十来分钟。
苏子安干脆先点了菜,尤其烤肉之类首先安排上,不然盖希诺姆怕是要急得在地上打滚了。
这家店在拉古那并不出名,也许是因为店面位置太偏,店主也不曾大肆宣传过,来这家店吃饭的人并不多,因此店里的环境也较为冷清。
不过饭菜的滋味倒是令人无话可说,看盖希诺姆趴在桌子上,两只爪子扒着盘子,嘴角吃的油光岑亮便知道。
黎娜汐塔这边的餐具主要以勺子和叉子为主,苏子安干脆戴着手套抓起一块排骨,还没来得及吃,突然一罐绿色的汽水便放在他眼前。
“怎么不等我一会?”
带着些疲惫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苏子安抬头,看到一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中短长度的白发披散在肩,长着一对恶魔犄角,还顶着一副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的帅气女子。
“咳、”苏子安被呛了一下,顺手拿过对方推到面前的汽水,拉开后喝了一大口。
对方也顺势拉开椅子,懒散的坐了下去。
“妮儿。”苏子安总算缓了过来,看着面前眉眼间有几分英气俊秀的女子,打个哈哈:“这不是带孩子来吃饭,给孩子饿极了,没办法嘛……”
“孩子?”赞妮的眉头挑了一下,有些疲惫的嗓音也带上一抹意外:“你和坎特蕾拉的?”
“……”苏子安无奈,指了指桌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的盖希诺姆:“你要不要先看一下再开玩笑?”
赞妮嘴角扬起,轻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单手将自己手中的饮料拉环打开,仰着脖子喝了一口。
苏子安将菜单递给赞妮,说:“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然后再详细说说阿漂那边的情况。”
“不急。”赞妮接过菜单扫了一眼,该点的都已经点过,于是将菜单递过去,问:“先说说你怎么一脸要猝死的样子?”
“?”苏子安的嘴角抽了一下,不可置信看着赞妮:“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信服力吗?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呢?到底谁一脸要猝死的样子了?”
“啊,不好意思。”赞妮一侧的嘴角抬了一下,露出有些疲惫的笑容:“用半死不活的感觉来形容会更好点吗?”
“…算了,难得你有闲情逸致跟我开玩笑。”
苏子安叹了口气。
“没跟你开玩笑。”赞妮叹了口气:“好吧,今州来的大人物要做什么,我一个小小的打工人有什么可管的?”
“好兄弟。”苏子安感动不已,一脸深沉的看着赞妮。
“这次处理完事情再回去,你就不会回来了吧?”赞妮拿起叉子,无比自然的将面前餐碟中一块炸得酥脆的香肠取走。
“额...估计吧。”苏子安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要是舍不得我,我一年回来一次看望你也不是不行。”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过上退休后盼着子女回家看望的日子。”
“那能一样吗?人家是子女,我是兄弟......你是不是偷偷占我便宜?”
赞妮笑了起来。
她歪头看了眼一旁忙着吃饭的盖希诺姆,仔细端详片刻,继续道:“你这龙也不简单啊。”
“它说它是盖希诺姆。”
“哦...圣女的龙。”
“你知道些什么?”
“就知道这么多。”
苏子安跟赞妮大眼瞪小眼,接着苏子安开口,继续说:
“我是在阿维纽......”
“哎。”赞妮摆了摆手打断苏子安的话:“我没有怀疑你什么...而且就算它真的是盖希诺姆,现在跟着你也没什么不好。”
“圣女真的死了吗?”苏子安神情一肃,继续问道。
“至少修会是这么说的。”赞妮咬住香肠,嚼了嚼然后吞咽下去,接着拿起饮料又喝了一口,转口道:“我先给你讲讲漂泊者那边的情况。”
“好。”苏子安点头,顺手移开盖希诺姆拍打他的尾巴,将一只大肘子推到它面前。
“翡萨烈和修会都在金库里安排了人…这事坎特蕾拉知道吗?”
“应该知道。”苏子安犹豫一下,继续说:“以她的心计,这事估计是故意放任的。”
“不过坎特蕾拉的为人…她不会刻意陷害莫塔里。”
“别急着为你夫人说话,二小姐也认为不是坎特蕾拉授意的。”赞妮摇头:“但是即便与坎特蕾拉无关,他们中有人来自翡萨烈却是事实。”
苏子安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后就是修会…估计在预谋什么事情。”赞妮说话的声音比较小,恰好能让同桌的苏子安听清的程度。
毕竟所言都是敏感话题,即便这家餐馆相对偏僻,但谁知道有没有修会的眼线。
“为了阻止狂欢节顺利举行?”
“也许吧。”
“好。”
“狂欢节就是这几天了,你要跟漂泊者一块演出吗?”
“本来是那么约好的,不过她现在估计用不到我。”
赞妮了然点头。
苏子安看了眼终端,照常吃饭。
然后发现盖希诺姆竟然把桌上的肉吃的差不多了。
“给你再点一些?”赞妮看着苏子安颇为郁闷的表情,嘴角略微抬起,伸手把服务员招来。
“再加两份牛排…不,六份吧。”
“额,客人,我们这的牛排分量很大,你确定……”
“没事,他吃的完。”赞妮摆了摆手。
苏子安嘿嘿一笑。
……
酒足饭饱,苏子安又抱着盖希诺姆赶回翡萨列家。
家族依旧为他留着房间,小切也并未发觉异常,仍旧乐滋滋的问姑爷今晚是不是还要跟家主大人睡。
其实苏子安是有点想的,他还想回到梦境中,与鸣式利维亚坦照面后戛然而止的梦境实在太过令人不安,不论是年幼的坎特蕾拉还是至今行踪不定的英白拉多,他都担心的紧。
可是想到早上的事情,果然还是别去了吧。
至少从坎特蕾拉和英白拉多现在的状况来看,两人都还活着,尤其坎特蕾拉,活蹦乱跳,当初的事情应该已经完美解决。
再那样亲密接触下去,只会让两人越陷越深。
于是苏子安摇头,说今晚不去了。
小切似乎有些惊讶,接着可惜的咂嘴,小声说:“姑爷真是不解风情,家主大人昨日才叫我添了些姑爷能用上的东西送到她房里。”
“?”苏子安愕然看着小切,什么他能用上的东西?还送到坎特蕾拉房里?
眼神变得古怪,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躺在床上,横竖也睡不着,老是想着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坎特蕾拉,想到那枚定制的戒指。
心烦意乱,好半天,苏子安还是爬了起来,打开终端,又犹豫好久,终于还是点开了那人的通讯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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