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办公室。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白泽再不答应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这时候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上次只是巧合，或者是只对毁灭有效果，或者…
总之，上一世的知识还在脑子里，这时候确实应该多控制变量几次。
看到白泽答应了，黑塔伸出玉指，点在了白泽的脑袋上。
霎时间，白泽浑身一震，感觉冥冥之中有人在向自己讲述生命的奥义。
那是智识的道路，黑塔在向自己缓缓传授这条道路的所有知识，试图将白泽变成智识的形状。
与幻胧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的传授非常温和，只要白泽皱一下眉，对方就会停止讲述。
听着黑塔的声音，白泽古怪道：“你是本尊进来讲述的？”
“别问，继续听。”
黑塔不耐烦打断了白泽的话。
不是本尊进来，如何控制火候？
万一到时候白泽变成白痴怎么办。
被呵斥一声，白泽也不再多说什么。
自我安慰反正令使肯定有自保手段，是自己想太多了。
随后，开始念叨起了自己对于智识的理解。
两人渐渐由叙述变成了争吵。
吵着吵着，黑塔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吵不过对面。
对面骂的太脏了，骂不过，根本骂不过。
渐渐的，黑塔的气势弱了下去。
她不仅没有影响到白泽，反而被白泽影响了。
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白泽在向黑塔讲述生命的奥秘。
黑塔的面前，出现了一幅巨大的画卷，上面有着无数的触手。
原来…是这样的么…
黑塔眼神变得黯淡，她渐渐明白了一切。
就在这时，黑塔忽然浑身一软，白泽单方面停止了叙述，打断了这一仪式。
“主人，为…”
清醒过来的黑塔下意识就打算问白泽为什么忽然停了，她正舒服着呢。
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堵住了自己的嘴。
“主…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塔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对于白泽竟然丝毫生气不起来。
这简直就像是…自己才是被控制的那个。
白泽无奈看向阮·梅，那眼神好像在问，现在该怎么办？
阮·梅看着这一幕，美目中第一次出现震惊。
这…她还真没想过这种情况。
关键是，这几乎是不可逆的。
所谓的影响，其实说白了就是掌握命途知识的多少。
掌握的命途知识越多，越容易影响别人。
但现在，一个令使竟然被白泽影响了，他是机器头不成？
好在，不可逆不代表没办法，阮·梅想了想，对黑塔道：“你把自己的这段记忆封印了吧。”
黑塔这会儿都快哭了，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成为任务达人就感到恐惧，偏偏她还对白泽恨不起来。
闻言，赶紧准备封印自己的这段记忆。
对于这些天才而言，掌握一些简单的忆者手段不是什么难事。
半晌后，黑塔转头哭丧着脸对阮·梅道：“你动手吧，我一想到要失去这段记忆，就好像是要让自己陷入永恒的沉睡一样，根本动不了手。”
阮·梅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帮黑塔封印了记忆。
她之前只是知道这种手段控制力很强，没想到反制之后控制力竟然也能这么强。
她在帮助黑塔封印记忆的时候，竟然感受到黑塔有明显的挣扎。
半晌之后，黑塔终于被封印了这段记忆。
她有些后怕的看了白泽一眼，不自然道：“没想到，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即便中间记忆被封印了，她对于白泽依旧有些讨厌不起来。
白泽耸了耸肩，早就说了。
好在自己及时刹车，要不然黑塔可能真的会失去自我。
具体的后果他不清楚，但感觉大概是失去自我，完全以对方马首是瞻。
黑塔不说话了，气呼呼到一边生闷气了。这事怪她，是她自作自受。
谁也没想到白泽对命途的理解竟然真的比她强，真是见鬼了。
看到这一幕，阮·梅对白泽柔声道：“我能试试么。”
闻言，白泽略带诧异：“你也看到黑塔了，你就不怕…”
“没关系的。”
阮·梅轻笑道：“有控制的手段，自然有抵御的办法，要不然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白泽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要是真的走在前面的能随意控制后面的，那这个世界应该只剩下几个人有自主意识了才对。
看到白泽没有反对，阮·梅伸出纤纤玉指，轻点在了白泽的额头上。
下一秒，白泽在脑海中见到了阮·梅。
看到白泽发呆望着她，阮·梅轻柔道：“我就不说了，你讲述一下你的知识吧。”
白泽点点头，开始慢慢讲述了起来。
说了半天，发现阮·梅真的没有受到影响，不由好奇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么？”
“你说的对，但我不想听。”
阮·梅坐在对面回应。
说完，她轻拢头发，略带苦恼道：“话虽如此，但真的好诱惑呢。”
白泽倒是没想到还能这样玩，直呼涨姿势，不是，长知识了。
不过想想也对，哪能说灌输知识就灌输知识呢。
半晌之后，阮·梅看白泽的眼神已经渐渐成了饿狼看小羊的眼神。
白泽明智选择了停止讲述。
萌新弱小可怜又无助，他害怕阮·梅忽然扑上来将自己吃了。
以她对那些小生命的态度，万一对自己也穿上裙子不认人怎么办。
看到白泽不说了，阮·梅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对方再说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忍不住。
她缓缓放下抵着白泽额头的玉指，神色带着浓浓的震撼。
这种理解…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阮·梅觉得自己有必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恰好此时黑塔也休息好了，她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也许白泽真的是毁灭和智识两条命途的天才。
当然，检验的办法也很简单。
黑塔对着白泽好奇道：“你知道孤波算法么？”
“不知道，我只会洛必达求导公式。”
白泽老实回答道。
黑塔皱了皱眉，求导数还需要什么复杂的公式么？
在她看来，求导就和看1+1等于几一样，一眼就看出答案。
谁见过算1+1还列竖式计算的。
想了想，她觉得白泽可能只是不知道孤波算法的名字，这很正常，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宇宙中叫法不一样很正常。
她试图给白泽讲解什么是孤波问题和孤波算法。
两分钟后，白泽眼睛中全是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赣神魔。
五分钟后，白泽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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