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魔勾结？干过！
出卖无辜百姓？也干过！
背叛同伙？更是家常便饭！
最严重的一次，原身为了争夺利益，暗中设计害死了沧云县刑房的一个捕快头头。
这头头不仅是县衙主事的心腹，还和镇魔司有些关系。
“好家伙，咱这前身是个职业送死的吧？”林牧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虽然那件事表面上被压了下来，可县衙主事早已对原身起了杀心。
只不过原身能与妖魔打交道，还能为他谋取一些不干净的利益，所以暂时没动手。
而原身最大的靠山，就是附近最大的熊妖——熊霸。
很多人都知道原身就是它的伥鬼。
所谓伥鬼，就是在这片妖魔肆虐、人心惶惶的乱世与妖魔狼狈为奸之人。
他们为妖魔效力，凭借妖魔的庇护在世间横行无忌，原身便是其中之一。
仗着熊霸的势力，在这一带可谓风生水起。
在县城里，原身出入皆是高消费场所，酒肆赌场随意挥霍，旁人见了都得敬畏三分。
县衙主事深知原身背后有熊霸撑腰，若轻易对原身动手，恐怕会引火烧身，遭受熊霸的疯狂报复。
那熊妖的凶残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曾有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修炼人士试图抢夺熊霸的财物，结果一夜之间，整支队伍被屠戮殆尽，尸体被撕成碎片散落山林，鲜血将附近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自那以后，再无人敢轻易招惹与熊霸有关之人。
原身也因此愈发张狂，在执行所谓“捕妖”任务时，实则暗中与妖魔勾结，将一些无辜百姓的信息透露给熊霸，任由其残害。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林牧杀了鹿骨妖，可那些捕快全死了，自己一个人回去，县衙的人能信？
已经三番两次得罪县衙主事，恐怕他已经忍不了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回去。”林牧眉头紧皱，
“这事太诡异了，鹿骨妖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们全灭了，县衙那帮人肯定盯着我，怀疑我是不是私吞了战利品。”
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各种场景：县衙主事那阴冷的目光，镇魔司那帮人冰冷的审视，甚至可能在自己踏进县衙的下一秒，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这还不算完……记忆中另一件事让他头皮发麻。
因为挥霍无度的原因，原身欠了一大笔赌债，债主是柏云县最大的帮派“黑沙帮”。
这帮人可不是讲道理的主儿，他们早就放话了，如果三天内不还钱，就直接剁了原身。
要命的是，这黑沙帮也和熊霸有关系，到时候那熊妖未必会帮忙。
所以原身才冒着死的风险，放了那头黄鼠狼，源于那头黄鼠狼承诺会给原身一笔不小的钱财。
林牧叹了一口气，“结果呢？钱没拿到，人倒是快凉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这开局，真是绝了。”
更让他头疼的是，刚才系统的表现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妖魔寿元只能用来提升武学，不能延长自身寿命。
就提升一点武技都花了二十年，就算有秘籍，这28年的寿命恐怕不够用。
“想活下去，还得想办法搞更多妖魔寿元！”
“不能回县衙，也不能回黑沙帮……”林牧低声呢喃，脑海中迅速思考对策，“得先把实力提上去。”
……
林牧沿着记忆中黄鼠狼妖提供的地址，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
山洞位于一处偏僻的山坳中，周围杂草丛生，四下无人，只有隐约的风声从山谷中穿过，发出呜呜的低鸣。
还未靠近，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那是黄鼠狼妖特有的骚臭味，浓郁得让人作呕。
“靠，这味道也太冲了。”林牧捂住鼻子，皱眉吐槽道，
强忍着不适，林牧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洞口周围到处都是血迹，已经干涸的血渍呈现出暗红色，在地上凝结成一片片诡异的斑块。
骨头残渣散落一地，有的骨头上还连着丝丝缕缕的肉丝，腐烂的气味招来一群群苍蝇嗡嗡乱飞，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血腥屠戮。
林牧微微眯起眼睛，握紧手中长刀，缓缓走进山洞。
洞内光线昏暗，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骨头和一些被啃食过的残肢，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腐臭的味道，让人几乎窒息。
林牧目光冷冽，脚步放得很轻。
他的神经紧绷，手心微微渗出汗水，每一步都踩得极为谨慎。
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似乎在整理着什么。
那是黄鼠狼妖！
听到林牧的脚步声，黄鼠狼妖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那狭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挂上一抹谄媚的笑容。
“呵呵，原来是林爷来了！”黄鼠狼妖声音尖细，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腻歪感，
“您竟然还能活着找到这里，真是大人大命啊！”
林牧只是冷冷地盯着它，手中的长刀微微一抬，刀尖反射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光。
“说好的东西呢？不会是想赖账吧？”
黄鼠狼妖看到他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它搓着爪子，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谄笑道：
“林爷，您别这么说啊！我是真心想帮您，绝对没有半点坏心思！”
“是吗？”林牧嗤笑一声，语气冰冷，“你说那会给我一大笔钱，可结果呢？你走了之后就来了一头鹿骨妖，我差点死在那，你怎么解释？”
黄鼠狼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故作镇定地说道：
“哎呀，林爷，这事您得听我说清楚啊！那头鹿骨妖说肚子饿了，我寻思您和那些人好像关系不好，就让他过去帮您解决他们！我也是受害者啊！”
它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试图拉开与林牧的距离。
“受害者？”林牧冷笑，眼中寒光一闪，“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黄鼠狼妖连忙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林爷，我知道您辛苦，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补偿，一定能让您满意！”
“哦？”林牧握刀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死死盯着它，“补偿？说来听听。”
黄鼠狼妖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破旧的包裹，献宝似的打开，露出里面几块泛着暗光的妖骨，还有一瓶幽绿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妖气。
“林爷，这是妖骨和妖血，虽然不多，但都是好东西，绝对值钱！”黄鼠狼妖谄媚地说道，“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这些东西全都是您的！”
林牧并没有立刻接过，而是冷冷地盯着黄鼠狼妖的动作。
黄鼠狼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它的爪子微微缩紧，似乎在暗中准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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