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转身,瞧见苏浅梨,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也准备跑。
可苏浅梨的声音瞬间在身后炸响:
“王狗蛋、王剑,你们敢跑试试,看我不把你们腿打折!” 那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
其他小伙伴反应极快,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王狗蛋和王剑听到这话,却是脚步猛地一滞,像被施了定身咒。
无奈之下,两人满心恐惧地缓缓转过身,看向苏浅梨。
王狗蛋紧张得声音都在哆嗦:“苏……苏姐,你,你找我们有啥事儿啊!”
苏浅梨可没心思跟他们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们俩给我老实交代,之前为啥大半夜爬我家的墙?”
这话一出,王狗蛋和王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一想起那事,他们就尴尬得脚趾抠地,那可真是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黑历史,打死他们都不想再提,实在难以启齿。
“苏姐,我是真知道错了,以后打死我都不敢了。当时我是猪油蒙了心,才干出那种糊涂事。您就是再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犯了。”
王狗蛋声音带着哭腔,满脸懊悔,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苏浅梨目光紧紧盯着他们,语气严肃:“我现在问你们,当时为什么爬我家的墙?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了什么?”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顿住,随后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纠结,似乎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苏浅梨眉头一皱,语气加重:“怎么,不能说?还是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主意?”
王狗蛋一听,立马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大声辩解:
“不是的,不是的!苏姐,当时我是生气,你把我二叔打得那么惨,心里气不过,就抱怨了几句,但真不敢有啥歪心思。
可就在那时候,有人找到我,给我出主意,让我烧你家柴房,说就当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苏浅梨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 。
王狗蛋见苏浅梨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忙不迭地解释:
“我……我当时就想着,不过是个柴房嘛,能有多大事儿。而且中间还隔着厨房,肯定伤不着你。
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浅梨神色冷峻,直直地盯着王狗蛋,厉声道:
“你怎么就敢确定火势不会蔓延?万一烧过了厨房,烧到堂屋和卧室怎么办?”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王狗蛋心上。
苏浅梨心里清楚,背后出主意的人绝对居心叵测,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如果他借着王狗蛋的手,将火势引大,到时候追查起来,恐怕只有王狗蛋他们会被定罪,而那个幕后黑手则能逍遥法外,毫发无损。
苏浅梨越想越觉得,事情的发展或许正如自己猜测的那般,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加阴沉。
王狗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
“我那时真是鬼迷心窍了,一心想着给二叔报仇。后来我也遭了报应,受了惩罚。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苏浅梨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紧接着追问:“所以,到底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王狗蛋犹豫了一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刘……刘会计!”
“谁?”
苏浅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厉声追问了一遍。
王狗蛋这次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刘会计!”
苏浅梨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满心困惑,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和刘会计有什么过节?
前些日子的相处,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能让他使出这般阴狠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之前还怀疑是瘸老五在背后搞鬼,现在看来,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苏浅梨压下满心的疑惑,将目光转向王剑。
只冷冷地瞥了一眼,王剑便吓得双腿发软,抖如筛糠。
“我说,我全说!”
王剑声音颤抖,“我也是被刘会计指使的。
那天晚上,我馋鸡肉,就跑去刘会计家偷鸡,结果被他家人逮了个正着。
他们说要把我送进公安局,我当时都吓懵了,拼命求他们放过我,还说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他们。
然后刘会计就说,不用我当牛做马,他可以给我指条‘明路’。”
王剑偷偷抬眼看了看苏浅梨,见她神色冰冷,赶忙又闭上眼睛,一股脑地继续说道:
“他说,你刚被刘坤害了,从县医院回来,身体肯定很虚弱。
让我趁晚上直接爬你家的墙,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一来,我既能有个媳妇,还能白白得到一套房子,以后想吃肉,就让你去山里打猎。
我当时鬼迷心窍,就觉得这主意挺好。
而且我娘曾经和你爷奶闹过矛盾,要是我娶了你,她也能跟着扬眉吐气。
再加上你力气大,以后就能保护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苏浅梨气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满心的鄙夷与愤怒,差点没控制住一口啐到王剑脸上。
“合着你想媳妇房子都白拿,末了还得媳妇护着你,你咋不上天呢!
真当这世上的好事都能让你一人占全了?”
她的声音尖锐,充满了嘲讽。
王剑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与惶恐,嗫嚅着解释:
“我……我也是一时被他的话给蛊惑了。那阵子我干啥都不顺,老是被人逮着揍,心里实在憋屈。
只要能娶了你,就有你护着我,肯定没人再敢欺负我了。”
苏浅梨听着这番荒唐至极的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撬开王剑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浆糊还是豆腐渣,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你既然知道我能打,就没想过,哪怕我生病虚弱,收拾你也绰绰有余,分分钟就能把你打个半死!”
苏浅梨气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烈的怒火。
王剑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我后来知道了,真的知道错了。”
经此一遭,他确实是长了教训,再也不敢去偷别人的东西了。
苏浅梨满心疲惫,缓缓闭上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她稳了稳情绪,睁开眼,目光再次投向王狗蛋和王剑,神色凝重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做的那些事,瘸老五参与了吗?”
其实到了此刻,苏浅梨心里已然明白,真正在背后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的人就是刘会计。
但瘸老五的种种表现依旧透着古怪,她实在放心不下,觉得必须得问个水落石出,以免遗漏什么关键线索,给自己留下后患。
听到这个问题,他们眼神闪躲,下意识地低下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苏浅梨何等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心中警铃大作。
她立刻瞪大双眼,大声呵斥道:
“还不快说!磨蹭什么呢?真想尝尝开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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