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
不断的偷窃。
王长安带领的小偷分组不断的将南郊之中被封印起来的污染者转移到了调查局专门建立起来的战地医院内部。
里面的医生和护工王长安都认识，这是由职业者医院扩建而来的产物，就建立在远离南郊两公里的地方。
“累死我了！”
其中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微微喘气，他抬头看着王长安的眼神之中带着羡慕。
“你说同样都是小偷，为啥队长的偷窃传送距离能够这么远？”
这个少年开口询问道。
“天赋呗，我还听说这个偷窃传送的使用，还是队长率先发现的！”
队伍之中另外一名年纪稍大的小偷低声说道。
“你是说，那次局内出现污染的事情？”
少年十分惊讶，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超凡职业者，由于水平实在不够，很少有任务找到他，在调查局内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透明。
“没错，就是可惜了队长，这么好的天赋只是一个小偷，这个破职业现在连二阶的晋升方式都还是谜团！”
队伍之中其余的小偷对这件事也颇为惋惜。
王长安，或者现在可以叫他零。
对于队员们的言论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任何表态。
“零，你在一阶的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加强大！”
壹在他的精神空间内开口说道。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零摇了摇头，这么多次的连续偷窃让他也感觉到了疲惫，盘腿坐下深呼吸，身体之中的超凡正在缓慢恢复。
他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下次醒来或许就是那个充满了人性的王长安。
人性或许给了他力量，但零从小的训练告诫他，要忘掉人性，才是成为神的前提。
至于当时为了要进行那场以壹的生命作为祭品的祭祀，零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那个想法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一样，而且还被他理所当然的承认。
不过就现在的结果来看，获得了些许人性，或许真的对提升力量有不小的帮助。
“队长，转移已经完成。”
方才的少年来到王长安的面前激动的说道。
“明白了，去休息吧。”
零点点头，转身独自一人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少年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沮丧。
他想要询问王长安，要怎么样才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小偷。
“害，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超凡的天赋不是什么人都能羡慕得来。”
同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脸上带着落寞朝着调查局的方向走去。
调查局内，苏伟看着这次事件的死亡报告。
除了几个闹得很凶的暴动头目被当场击杀之外，其余死亡的普通人都是因为感染。
“现在污染这件事越闹越大，我已经派遣了专门的人去进行记忆清理。”
由于余烬的副作用，周若琳暂时代替了冰糖的工作。
“辛苦了，冰糖的情况如何了？”
苏伟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刚刚恢复的眼睛，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询问道。
“情况不算乐观，她付出了三十年的寿命，身体机能已经和七十岁的老人没什么区别，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
说到这里，周若琳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
“本来她会当场死亡的，但命途师的副作用让她的生命年限被向后延长了一段时间。”
听到这句话，苏伟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
“你是说，命途师的副作用能够抵消余烬的些许副作用？”
周若琳摇摇头，否认了苏伟的话。
“命途师的副作用是逆向生长，力量之间的对冲帮助她抵消了部分余烬副作用的伤害，但也加快了扭曲的程度，如果这段时间还是和之前一样不顾后果使用副作用，她的身体将会彻底扭曲。”
听着周若琳的话，苏伟陷入了沉思。
“猩红的扭曲是不可控和未知的结合，暂时别让她回到之前的工作岗位，或许这次探索猩红地狱会有不错的发现，能够快速恢复她的状态。”
周若琳说完之后，将一份名单放在了桌上。
“还有一件事，这次死亡的警署成员之中，有几个人是死在了王长安手中。”
苏伟脸色稍微变了变，飞快的打开了情报。
“兰香等四名警员遭受污染侵袭，兰香依靠意志力抵抗了污染的侵蚀长达五分钟的时间，最终拜托王长安杀死了她……”
苏伟一阵沉默，他摘掉了眼镜低下头，对这几个牺牲的警员致敬默哀。
“王长安的状态现在不太对劲，根据周义的报告来看他的副作用似乎刚刚缓解，但现在看来要比之前更加严重。”
周若琳稍微迟疑了片刻，将王长安的现状如实汇报了出来。
作为零号人物，王长安的一举一动都受到调查局的严格监视。
现在副作用卷土重来，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小心！
“副作用加上亲手送走了兰香他们，王长安加入警署以来，兰香帮助了他不少，这种打击之下出现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
“让孙行他们继续暗中监视情况就好，只要污染没有牵扯到王长安的身上，一切都还有的周旋。”
苏伟语气有点不忍。
王长安从小就生活在监视之中，他虽然是新安市调查局的总负责人，但也算是亲眼看着王长安从六岁一点点长大到现在。
他理解这种亲手送走朋友的痛苦，但工作和信仰要求他必须要这么做。
“是。”
周若琳点点头，快速联系孙行让他继续执行任务。
另一边的零已经来到了临时的战地医院，超凡封印将这片占地不算很大的医院完全笼罩。
药剂学徒不断的出入，里面隐约还能够听到哀嚎声和哭泣声。
封印确实有效，但不是对每个人有效，还是有一部分普通人死在了封印之后，不过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
“王队长！”
几个人看到王长安之后感激的喊了一声，要不是小偷分队的帮忙，他们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运转起来。
零点了点头，并没有走进战地医院内部。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人，其中两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就是我现在的养父母么，身上有种让我很熟悉的气息……”
零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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