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楼老三，你就直接说你有没有渠道就成。”
楼老三直接把口中的铑茶往旁边垃圾桶一抛，难以置信地看李赛博。
似乎是想听他说出更正的话来，可看了半晌，也不见李赛博出言纠正，反而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难道……他们不是开玩笑？
这需求是真的？！
楼老三在这一瞬间就将需求确认了。
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喉结上下滚动，神情变得异常郑重：
“老梁，我机体承受能力差，你……没开玩笑？一百斤t0机体原生的血液和筋脉？”
“有问题？”老梁皱了皱眉。
“没问题。”楼老三一把抓住李赛博的胳膊，压低声音：“不要声张，三位大哥跟小弟来，准保让你们满意。”
说着，他带着三人快速穿过嘈杂的摊位区，拐进一条条具象化铜色磁场的pcb狭窄巷道。
这里内部的而已是ddR-x的内部，每个储存阵列的空间，都是一个摊位。
穿巷走道的，左绕右绕的，最后走到一个偏僻一点铜铝色pcb路道尽头。
最后到了一个硅色磁迹斑驳的大门，上面用电路阵纹闪烁，刻录着复杂的纹路。
具象化的硅色磁场写着触目惊心的四个大字：“筋骨血肉”。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李赛博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这气味，这场景……
怎么有点像平时在看到“粥饼面饭”饭馆一样，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三位大哥，这里是‘血肉杂货铺’，黑市中资源、材料，最靠谱的店铺，没有之一。”
楼老三的瞳孔在硅色磁场的弥漫中泛着微弱的铱芒，
“正常来说，我不会问你们购买这么多to机体的血肉用任何用，但这……
这实在是太多了，只怕整个黑市，都难以提供现货。
所以我要先确认——敢问三位老哥，你们要这么多t0材料，该不会是想……”
“楼老三，你违反黑市的禁制了，不该问的别问。”
梁鸿直接打断他，“这是我们精神病院的事，无可奉告。”
“可……可是，这么多的血肉材料，一旦下单，不知会引发多大的轰动。”
楼老三解释，“我想知道原委，以便更好地为三位服务，并且我相信，三位所需，远不止这些材料。”
老梁和老马此事作不得主，望向李赛博，毕竟这是他的秘密。
他们这一声声的赛博老哥，可不仅仅是客套而已。
李赛博点点头，淡道：“我们院里要打造一具t0梯度的修炼棺。”
“t……t0梯度的修炼棺？”
楼老三的捡漏之眼突然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像是内部铱元素运转卡住了。
他猛地后退两步，撞在满是硅元素的壁垒上。
他知道购买材料是私非公，若是公事，精神病院早就走招标流程。
这样的肥差哪里轮得着他们三人。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机缘也就没了。
当然，这事心照不宣。
除此之外，他推测对方将会还有更加多的材料要购买。
如果服务好这一次，将顾客转化为老朋友……
一时间幸福感转化为眩晕，冲击他心坑，他的声音低沉得只有四人听见：
“三位大哥……你……你们……要买那么多的东西？你们……能搞定吗？”
他一时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其中是想问能炼制得了t0修炼棺与否。
他虽然见过t10梯度的修炼棺，到不知t0修炼棺如何炼制。
只是，他在黑市浸淫多年，没吃过这样的猪肉，但总归是见过猪跑。
在十年前的那场邪祟暴乱中。
他在参战捡漏时，就有幸见过观星者那具t0星纹棺，那是一具能当作本命法宝修炼棺。
据说，观星者星纹棺出世时，天地色变，风云变幻，器道之音为之轰鸣。
而另外一具t0修炼棺，便只有万华城万棺阁阁主拥有。
可想而知，这t0梯度修炼棺的炼制，其复杂程度有多大，
只怕成功的概率，百万不存一。
而且，最主要的是，图纸是刻录在骨头里，作为引子加入炼制过程中，一张图纸只能炼制一具。
一旦失败，图纸便随之消散。
所以，先不论t0修炼棺成功与否，单是这图纸就凤毛麟角。
“这个我们自有方法，无需要你操心。”
李赛博的声音忽地变得机械而冰冷，四周温度似乎骤降了十倍。
“你只需要提供渠道，确保货源纯正即可，至于佣金，精神病院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后，空气凝固了几秒。
楼老三的半伤半残的机械肺，呼吸重了几分，发出急促的“嘶嘶”声。
说实话，他已经困窘得机体中，许多不可逆转的损伤无资源医治，
甚至有人推演过，若一直按如此损耗下去，他可能湮灭在他母系之前。
最终他颓然地垂下肩膀。
看来，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把他们当作朋友而，他们的戒备之心，依然很强。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装作毫不在意：
“……好。此订单金额巨大，至于佣金，三位看着给就行。”
他本来以为可能就采购个半斤一斤什么的，他才开出0.1%的佣金，没想到足足各一百斤！
“0.05%。”李赛博摊开五根手指，“如果你能帮我将价格压到八折以下，我再额外给你0.05%。”
楼老三的捡漏之眼突然亮得吓人：
“你……你说什么？赛博老哥……你真愿意按0.05%佣金给我结算？
你可知道这各100斤的t0梯度机体原生的血和筋，价值多少修炼瓶？”
“不知道。”李赛博直言不讳，“但我们一言九鼎。”
楼老三明白李赛博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担心资源的事。
“十个机王瓶，或者一百个机体瓶！”
楼老三伸出一根手指，满脸激动：“不过，三位既然如此关照小弟，小弟定然把脸丢光，也要大刀阔斧地帮你们砍到底价！”
“如果能砍价到底价，便是最好。”
李赛博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希望是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砍价，不希望出现偷工减料或以次充好的情况。”
“对！”
马大东斥道，“我们知你为人，这才找你，你若是令我们失望，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并且，精神病院的切片室，未尝切不了绝命墓园员工的片。”
“三位放心。小弟身正不怕影子邪。
你们也知道，我把我母系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
就算我拿自己开玩笑，也不会拿母系开玩笑。”
“好！”李赛博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那便君子之诺，便不签署什么禁制、血契或者以机械飞升这样的话了。
你要记住，我相信你，是因为你是梁大哥和马大哥引荐，
我是相信梁大哥和马大哥，这才有因果相信你。
若是你做出违背法则之事，我们精神病院绝不会放过你。”
“赛博老哥，请你放一万个心！”
楼老三点点头，“那我们准备进去，里面比较血腥与露骨，请尽可能屏蔽嗅觉，并将视角调整为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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