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坚平说道：“这时候你邀请我去鹏城大学开讲座，看来你们的校园局域网是建设得差不多了呀。”
“基本就绪。” 秦奕应道，“办公区域已经全面覆盖了，至于剩下的住宿和教学区域，目前没有太多需求。你们水木大学的校园网呢？还在用 x.25 协议？”
“早不用了。上次你推荐 tcp\/Ip 后，我们调研一番就替换了，确实通信效果大幅提升。” 伍坚平说道，“现在校内终端基本都配备了支持 tcp\/Ip 协议的网卡。”
“咦？那你们怎么没找我们买网卡？” 秦奕的声音略带几分诧异。
“小秦，你以为你们的网卡是什么高科技？你们几个大学生能设计出来，我们这些老教授有了样品，还能做不出来？可别小瞧我们！我们设计的网卡，性能比你们的还好。” 伍坚平略带调侃地说。
“啊！这样啊……” 秦奕有些失落，这不仅意味着他们项目组少了一笔收入，在后续网络开始流行的时候，伍坚平这样的团队也注定是要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了。
他接着问道：“你们不会连交换机和路由器都研究出来了吧？”
“这个算你们鹏城大学的张耀学有点本事，交换机和路由器的电路确实复杂些，我们暂时还没攻克。”伍坚平试探着问，“要不，你让他把设计图纸发我们参考参考？”
“这我做不了主，我回头问问他。” 秦奕回应道，“那既然你们自主研发了网卡，和网卡相关的驱动程序呢？是针对 wINdowS 平台自研了吗？”
此时距离巨硬推出基于 doS 内核研发并发布 wINdowS 操作系统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秦奕心想，水木大学大概率已全面换装 wINdowS。
若对方自研了 wINdowS 平台的网卡驱动，再让他们换装鸿蒙可就难了，毕竟鸿蒙虽然有一定的先发优势，但 wINdowS 平台相关研发企业还是比鸿蒙要多不少。
伍坚平回答：“没有，你们有现成的网卡驱动能用，我们何必再开发一个 wINdowS 版的。”
秦奕说道：“我们的驱动只适配了鸿蒙操作系统呀，所以你们现在用的都是鸿蒙？那很多 cAd 软件不兼容鸿蒙吧？”
伍坚平解释：“目前我们这边大多数只需要基本办公功能的电脑都已经用上鸿蒙了呀，支持国产嘛，这可不是只有你这个华国青年才能想到的事情。而且说实话，你们的‘灵犀’比 wINdowS 下的 woRdStAR 那一系列软件都要好用，出了问题我们打个电话也能解决了。”
“再说了，你们天地游戏平台里还有不少好玩又跟我们线下棋牌玩法类似的小游戏，为什么不用你们的鸿蒙呢？”
“至于有 cAd 软件需求的人，他们电脑确实还在用 wINdowS。”
“不过这也就是暂时的了，‘七五’计划的 cAd 团队已在基于鸿蒙开发国产的对标软件了，这个事情宇轩没跟你说么？不是你喊宇轩找人帮忙开发鸿蒙平台的 cAd 软件的么？”
“没有啊。” 秦奕惊喜万分。
此前，他一直拜托林宇轩找团队开发 “鸿蒙” 系统的 cAd 软件，可心里没抱太大期望，毕竟国内具备开发复杂 cAd 系统能力的团队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今天伍坚平带来这一消息，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伍坚平恍然大悟：“哦，估计他还在努力争取保留版权，大概是想把这事情做好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什么意思？” 秦奕追问道。
伍坚平解释：“‘七五’计划里面主持 cAd 软件开发的国家科委，虽说已经接受林宇轩基于‘鸿蒙’开发国产 cAd 软件的请求，但他们也提了个条件——他们要求‘鸿蒙’内核也由他们主导开发，说白了，就是希望你们把‘鸿蒙’版权贡献给国家。”
“为接手‘鸿蒙’，科委还启动了一项‘麒麟’计划，招了些人，你之前来京城招聘时，我提过的优秀毕业生廖相科就加入了这个团队。”
“不过宇轩当时没答应科委的要求，下来之后一直在疏通关系，试图改变科委的想法。”
“他大概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一不小心让别人盯上了你的‘鸿蒙’，所以就没跟你说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 秦奕说道，“难怪林老师那藏不住事的性格，这么好的消息都没在我面前炫耀。”
“其实鸿蒙这产品也不算是我的，林老师也在里面出了不少力，后面我还打算把系统交给林老师来主导开发呢，换作我，我也不会交出‘鸿蒙’版权，更不可能听科委指挥开发操作系统。”
“如今都在向市场靠拢，科委的人怎么还想着走以国家为中心的计划路线呢。”
“哈哈哈，你这话和林宇轩当时说的如出一辙。不过你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不怕他们不基于‘鸿蒙’开发了？” 伍坚平问道。
秦奕自信地说：“不至于。我虽不放版权，但源代码是开放的，他们完全可以在此基础上继续研发，科委总不至于要完全重建一套吧，那也太折腾了，而且说不定重新折腾出来的这套跟我们的也差不了多少。”
伍坚平若有所思：“诶，你这说法挺有意思。你是觉得科委能基于你们的源代码另起炉灶，弄出个‘鸿蒙’第二？哦不，他们叫麒麟计划，那应该是‘麒麟’操作系统？”
秦奕肯定道：“没错，这就是开源的意义。代码和技术成果能快速传播共享，开发者可在他人基础上创新，避免重复劳动，加速技术创新。”
“其实，他们如果想影响鸿蒙发展，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后续我们会设立鸿蒙开源基金会，对鸿蒙功能有需求的组织都可以申请加入，借此影响鸿蒙的发展走向。”
“听起来真不错。”伍坚平说道，“不过你们这个基金会如果成员多了，然后又分散在全国各地，协作起来感觉还是挺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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