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
钱更生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相对而坐。
老人看着桌上的满分试卷问：“这就是墨家仅存的孩子？”
钱更生点头：“嗯，之前还去武装部问过征兵的事，说是想和父亲一样为国杀敌，是老姚接待的他，说像他这种情况，即便身体素质再强政审也不会通过的，他才没再纠缠。”
老头点头：“他这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了，过年时长治来家里时说了这小子把工作让给他家小红了。”
“那我们还要看着吗？”
老人沉思良久后开口：“说不定关于墨家的传说也仅是传说而已。派人盯着他离开时，都带走了什么就是了。至于以后......也不用再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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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学校大门的徐进端回首望着原主曾经在此学习过四年的学校，嘴角微勾，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离开学校的徐进端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两本除了这世界的必不可少的《红宝书》和一版10枚伟人胸章外，还买了《平原烈火》、《红岩》、《保卫延安》、《太阳照在桑乾河上》等这些必读小说。
幸运地看到扔在角落积满灰的全套《数理化自学丛书》，一共有七套，他都给买了。
拎着两大捆书，他也懒得再溜达，直接回了家。
回家后把书收进空间，带上毕业证又去了街道。
“小渊，你有想去的地方不？”黄桂香看到徐进端走进知青办公室也跟了进来问。
徐进端笑笑道：“没想好，婶子我听你的。”
黄桂香在一堆本子上翻翻捡捡后指着h省的那一列道：“去h省吧，离L省不算太远，除了天气寒冷，平时农活基本是干半年休半年，你这小身板或许还能顶得住。”
见徐进端没反应，又翻了翻道：“也可以去中部的劳改农场，那里一年四季都要干活，但是你们是知青，每月还有工资可拿。”
见徐进端一时拿不定主意遂又道：“你定好地方，婶儿带你去医院配药。”
徐进端点头，接过本子在h省最后的t县上指了指：“那就这里吧。”
黄桂香伸头过去一看：塔河公社红星大队现有知青4人...问：“咦？小陈，没人去这里吗？”
被叫小陈的道：“一般都是去的塔河兵团或林场、农场，直接去大队人很少。几乎没人愿意去，据从那里回来的知青说，那儿的冬天每年零下五六十度要持续三四个月，66年那会儿冬天大队里就冻死个知青，后来就没人去了。我们这不是自愿的也不往那送。”
“哦，这样啊，小渊啊，要不...”
没等黄桂香把话说完，徐进端就道：“婶儿，就去那吧，我不怕，就是要劳烦您一会儿和我去趟医院。”
黄桂香看徐进端说得认真，也没再说什么，报名登记、问清出发时间后，黄桂香和徐进端出了知青办。
“小渊，那太远了，你真想好了吗？”去医院路上，黄桂香还是忍不住问。
“婶儿，我想好的，就去那。我们这不是要去医院开证明么。”
“行叭，到那里后一定记得给婶儿来信哈。”
“嗯。”
医院办的很顺利，肝功能不全的毛病依旧没半点好转迹象，营养不良也依旧存在。
其实徐进端也很是烦恼，每天生活在有人关注的地方，他也不能太放肆不是！
拿着医院开得特殊补助条，告别还要继续去街道办上班的黄桂香，徐进端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脸盆、水壶、毛巾、牙刷、牙膏、袜子、肥皂、香皂、手套.....只要是想到的都给买齐了。
又是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的一天哟！
一周后，徐进端被知青办的人通知，今年第二批出发的知青在两个月后的六月中旬，还好心地告诉他尽量带全平时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于是他寄出的包裹里又多了一口铁锅、两个陶罐。
对于寄包裹他太有经验了，直接打成大木箱，既便于邮政检查，又便于托运和存取，简直太完美了！
一切就绪后，已经到了5月初，拿着粮本、副食品本、煤本购买了当月配给后，徐进端又带着房本去了街道办。
“啥？你是说，你要把这房子卖了？为啥啊？”黄桂香在听清徐进端的诉求后，惊了。
“婶儿，我这一去乡下能否回来都是未知，不如把房子卖了身上多备着点现金心里才有底不是。”
“那你打算卖多少？”
“婶儿，按这片区的价就成。对了，就算明天卖了，我也要住到6月初才能把房子腾出来。”
“行！婶儿知道了，这就帮你留意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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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徐进端从粮店买了他在城里最后一个月的配给刚进院子没多久，黄桂香捏着个牛皮纸信封敲响了他家院门。
“小渊，这院子婶儿给你卖了600块，连家具一起卖。你看行不？”
能不行么？人家都把钱拿来了呢！
“婶儿，我信你！”
“对了，这里还有三天后的火车票，你收好。婶儿给你买的卧铺，你可以坐得舒服点。”
“好的，谢谢婶儿，啥时候去办过户？”
“下午或明天都可以。”
“就下午吧。”徐进端也不想磨叽。
三天后，徐进端踏上了前往塔河公社的火车。
又三天后的上午，徐进端来到了他即将待9年的塔河公社。
六月的天气，天清气朗让徐进端有了自由的感觉。
塔河火车站很小，几乎没什么人，..........只有穿衬衣卷着袖子的一个大高个儿。
在见到徐进端后，大高个儿慢悠悠地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报纸打开看了看后，举了起来。
徐进端望着那张报纸，赫然就是原主的名字——墨听渊。
徐进端拎着手提包朝大高个儿走去。
“你好，我是墨听渊，请问你是？”徐进端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
大高个接过徐进端递过去的介绍信和下乡证看了看递还给他道：“你好，我是红星大队负责接你的知青项海阳。”
两人说着话出了站台。
在项海阳的示意下徐进端上了停在一边的马车：“你要去邮局取包裹吗？”马车行至邮局门口项海阳问。
徐进端回：“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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