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做帝王妾
阿香听了听，又探头往凌婠那边看了看：“奴婢听着，这女子的声音都差不多啊……”
“就是二夫人的嗓门更大一些，而且加油呐喊的时候抑扬顿挫的，奴婢听着可真好听。”
阿香看向紧锁着眉头的玉婉清，低声说道：“您肯定是想多了，那道观里的道姑怎么可能是二爷的夫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而且，听说二爷最是挑剔，不然怎么会这个年纪了才成婚？挑剔的男人，又怎么会娶一个玄学的道姑为正妻呢？”
玉婉清不置可否，看向凌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她看着凌婠手里拿着的帕子心生一计，下次去道观，她要多送给道姑几条手帕，这样，日后若是裴二爷的夫人拿着自己绣的帕子，那就说明道姑和夫人是同一人。
她不会故意向外面声张此事，但心中的疑惑总要弄清楚。
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和坦诚相见，那是最好不过的，如果道姑不愿意言明此事，她也会为她保密。
正想着此事，玉婉清忽而闻到一股刺鼻的桂花油的味道，这桂花油的味道原本是细腻而柔和，带着一丝清甜，可是来人用的太多，闻起来让人难以忍受。
身穿桃红色艳丽衣裙的玉婉姝手中握着一柄团扇，笑意盈盈地朝这边走来。
玉婉姝上下打量着玉婉清，见从前在府上处处都要低自己一头，穿着打扮也远不自己的玉婉清，竟是穿的这样隆重，心里不大舒服。
她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鼻子，露出一个很是嫌弃的目光：“姐姐，你一个妾室，这样的场合可都是正室才能来的，你也好意思出来抛头露面？”
“也不怕给宣王丢脸？”
玉婉清冷冷地看着她：“是王爷要带我出来了，你这是在质疑王爷的决定？”
玉婉姝清了清嗓子：“姐姐不必拿宣王压我，妹妹和姐姐可不一样，母亲给我说了的亲事，再过一段时间妹妹可就是娄家的正头妻子了。”
“这做正妻可和妾室不一样，老话说的好，宁做贫人妻，不做富家妾。”
“哦，还有的说，宁为平民妻，不做帝王妾。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说啊这做正妻的才是最好的。”
玉婉清淡笑：“妹妹怕是弄错了这句话的用处，这句话的下一句是甘为治世奴，不为乱世人，和妹妹想要表达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意思。”
“而且，若是玉夫人能让你嫁到王孙贵族的家里做妾，你觉得她会放过这个机会吗？只不过是你没有门路进王孙贵族的大宅院罢了。”
娄家的嫡子有些学识，但如今在朝中也只是一个小官，官位没有玉婉清和玉婉姝的父亲玉长青高。
但是玉长青年纪越来越大，他需要扶持一个年轻人在朝中慢慢地站稳脚跟，这样，等他老了也好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也好有人在朝中帮他说话，以谋求更多的福祉。
而这娄家的娄衡最为合适，他为人谦虚和善，从不树敌，虽然官职低微，但是朝中的大臣们都对他评价不错，未来是个能平步青云的好苗子。
玉婉姝被她说到了痛处，声音都跟着尖锐了起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王孙贵族未必就比寻常的清官人家要好！”
玉婉清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妹妹说不如就不如喽，发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可别叫别人看了笑话，还是安心继续看贵人们打马球吧。”
……
马球赛结束后，靖南帝亲自上场，叫了几个大臣和皇子陪着他一起打。
与其说是打马球，不如说是众人上演了一场表演赛，彼此挥动着球杆，将靖南帝哄的十分的开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靖南帝摆了晚宴。
宴席的中央，舞姬和乐姬在奏乐起舞。
赵灵萱去更衣，天色有些暗，她拐过一个帐子的时候，迎面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那男人身旁的小厮也被撞到了，端着的托盘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鼻尖瞬间萦绕着特别的香气。
那个被撞到的小厮一脸的晦气：“完了完了，这些香料可是要交给汪公公的！”
他不由地埋怨起赵灵萱来：“你一个女子，怎么走路一点儿仪态都没有？风风火火的，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端着这盘子本来就走不稳……”
赵灵萱火大：“是……是你撞到我的！你既然知道盘子里的东西金贵，走路的时候就更该小心一些！”
“我平时走路就是这个样子，你自己文文弱弱的站不稳，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我可没有钱赔给你！”
赵灵萱捂着自己的钱袋子，那里面如今只有一两银子。
若是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为难一个小厮，给他赔钱也就赔了，但今非昔比，她现在可是穷的叮当响。
小厮身旁的薛富贵将小厮往旁边一拉，对赵灵萱笑了笑：“姑娘不必惊慌，不过就是些普通的香料，姑娘不必赔偿。”
说着，薛富贵往后退了半步，弯腰对着赵灵萱拱了拱手：“是我们不小心，给姑娘赔罪了。”
等赵灵萱走了之后，那小厮撇着嘴哭道：“公子，这么多香料可值不少钱呢，而且是汪公公要的，说是晚宴的时候要用的，可怎么办？”
香料很是金贵，虽然主子是从宫里收了钱的，但皇家要用的东西，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些，买这些香料的钱财大部分都是自己出的。
如今这些香料都掉在地上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根本就没法儿再用了。
薛富贵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吵，若是被贵人的听见了，你免不得要受到责罚，去马车里把备用的香料拿过来。”
……
另一边，换好衣裳的赵灵萱越想心中越是不安：那些香料值不少钱吧？
她是官员家中的子女，也见到过一些皇帝赏赐的东西，知道那些香料的贵重。
方才那公子看着眼生，在世家大族的诗会雅会上都没有见到过他，看样子像是个商人。
无权无势的商人，把贵人要用的东西给弄坏了，会受到什么惩罚？
赵灵萱：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跟在赵灵萱身后的琼儿惊讶道：“姑娘，姑娘去哪儿啊，那不是去宴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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