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月点头：“嗯。怎么了？”
江明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跟我是同一天生日。”
洛清月自然早就知道此事了。
不过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觉得很奇妙就是了。
“嗯，我知道啊。你实习简历上写过你的身份证号。”
“这么巧的吗？你是中都人？”
洛清月淡淡含笑：“我出生时在越省，小时候在抚州。”
江明张大了嘴：“啊？这也太巧了？我也是啊！你在抚州过了多少年？”
洛清月微微移开了目光：“八年。”
江明有些傻眼。
他感觉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因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因吗？
为什么清月的人生轨迹都跟我这么相似？
“我……我也是，八岁时我家就搬到了中都。”
洛清月面无波澜的嗯了一声。
江明心中还有些震惊，他仔细看了眼洛清月，半开玩笑的说：“清月，我们不会小时候在抚州见过面吧？”
洛清月神色微动，表情带着一分俏皮，三分妩媚，六分无辜：“不知道呢，你觉得呢？”
江明蹙眉思索了一下，暗暗觉得这好像是个有点致命的问题。
他挠了挠额角：“我……我不知道，或许，见过？”
洛清月笑了笑，没有与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江明输入身份证号买好两张票后，又仔细看了看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什么也看不出。
“……清月你是几点出生的？”
“晚上，十点多。”
“喔……我是白天，早上六点多。”江明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件事赢过了洛清月。
嘿嘿，这么说她得管我叫哥。
洛清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脸上浮现的那丝喜色，美眸轻挑。
……
周日下午的中都美术馆，人比平日要多出不少。
不过总体而言，相对人山人海的博物馆，美术馆已经算是门庭冷落。
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大型的联展活动。总计五层的展厅，有三层都是当代先锋艺术展。
江明算是正经的学院派科班生，他四岁开始就在母亲韩霜的影响下学美术，六岁时就有作品就被抚州美术馆收藏。
但对于当代先锋艺术，他是真的不太欣赏得了。
和洛清月一起站在一个放满了大蚊子的透明有机盒子前，他陷入了沉默。
洛清月竟然还看得很认真。
“阿明，这些都是不咬人的蚊子，可是看起来好大只……”她仔细看着作品说明，小声笑着戳了戳江明的腰眼。
江明的无语很无语。
他摇摇头：“坦白说，我恐怕算是传统学院派，这种风格，我还真欣赏不来。”
“倒不是不能理解创作者的意图，只是这种表达形式只在乎对美学的颠覆，作品的目的就是让人反感和恶心，这样的东西，跟我的美学观念和艺术观完全相左啊……”
“如今的当代艺术，令人智熄……”江明轻声吐槽了一句。
涉及到他的专业，他很难憋住不发表他个人的主观见解。
洛清月不置可否，笑笑的紧靠着他胳膊：“阿明，你最喜欢哪位画家的作品？”
“保罗克利，你呢？”
洛清月流露些许意外：“克利可不算传统派吧？他当时可是货真价实的当代先锋派。”
“你知道他？但你不能否认，他的作品都不背离美学的本质吧，而且那都是真正的天才之作啊……”
“嗯……我明白阿明的意思。我比较喜欢水彩画，约瑟夫，温斯洛，透纳，还有一些其他水彩大师的作品，我都挺喜欢的。”
江明更意外了：“清月对绘画这么有研究？”
洛清月微微一笑：“我只是……”
“洛清月！？”
两人身侧，忽然传来一名男子分贝不小的惊呼，打断了洛清月的话。
江明和洛清月双双一怔，转过了头。
十步之外，一名身高和江明相仿的男人，直直盯着洛清月，满脸都是惊喜和意外。
洛清月愣了一瞬间，表情也有些意外。
“顾……厚言？”
男人身后，还有好几名衣着各异的男女，此时也都齐齐看了过来。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厚言快步走到洛清月和江明二人跟前，看洛清月的目光充满热切。
留意到洛清月身子贴在江明手臂上，还与他十指紧扣，男人惊讶意外的目光从江明身上一扫而过。
洛清月看见顾厚言，气场瞬间变得有些不同。
她贴得离江明更紧了一分。挤出个不咸不淡的笑：“跟我男朋友约会。我们要上楼了，失陪。”
顾厚言目瞪口呆。
洛清月说完就要牵着江明转身离开。
“清月……等等，能不能留个手机号，有空出来吃个饭？”顾厚言匆匆开口。
江明一听这人居然这样称呼洛清月，瞬间心中升起不快。
这位牛头人你是眼瞎吗？
看不出来我老婆有主了？非要牛是吧？
他只是不快，洛清月直接整个人气温骤降。
她侧过头，冷冷道：“不用了，顾厚言，我们没那么熟，请你称呼我洛总或者全名。”
“你有业务上的事，联系公司相关业务部门就行。”
洛清月瞬间变回当初在克莱因学院时生人勿近的凛冽模样，直接把顾厚言给震住了。
他呆在原地，怔怔看着洛清月和江明牵手离开。
洛清月没想到今天竟会在美术馆遇见熟人，而且还是曾经的校友。
顾家在中都也算颇有实力，但好在和洛家其余子弟没什么往来。
【还是得尽快把中都那两房的钉子拔干净才能放心。】
【万一要是他们盯上阿明……】
“清月，”江明的小声说话打断了洛清月的思路。“那个人，是你过去的朋友吗？”
江明注意到洛清月的神色有些古怪。
眼神变得冰冷了许多，甚至隐隐逸出一丝幽光。
他有些纳闷，那个叫顾厚言的男人，难道和清月有什么前缘？不然为什么清月看起来这么激动。
简直好像要把那个人削成肉片似的。
总不能，就因为他叫了清月这两个字？
不过也确实挺气人的。
清月也是他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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