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方白苏辗转反侧难眠，好像随时都是清醒的，又迷迷糊糊梦到了八十分喜欢他的姜栀。
姜栀睡醒已经十点，边打电话边洗漱，方白苏自己先吃了早餐，只能陪姜栀吃午餐了。
“等我十五分钟就下来。”
方白苏望着高楼猜她住在哪层。
“不着急，你慢慢化妆。”
姜栀把手机留在卧室去卫生间洗漱，回来又找了衣服进换衣间，折腾了五六分钟坐在化妆镜前。
“昨晚睡着没？”
她兴奋，但他们兴奋的点不同，姜栀是带着满足感睡去的。
“不知道，好像一直是醒着的，好像又睡了一会儿，因为我梦到了八十分喜欢我的你，你像昨晚那样被我抱着。”
姜栀比较了两对耳环轻笑。
“那你就慢慢梦吧，方白苏，我喜欢你的分数比你追求我的进度分数要难得多，我的要求很严苛，一件事我会重复考验你很多次，让我不高兴了我是十分十分得减。减完从零开始却零点一分得加。”
方白苏也跟着笑，是奉陪到底的坦然。
“一辈子都接受你的审判啊，你忘了。”
姜栀化好妆袅袅婷婷地下楼。方白苏看到她的瞬间眼睛发亮，对公主伸出手等她搭在自己手上。
“这里不能牵手，物业认识我，现在还不是被我爸妈知道的时候。”
方白苏赶紧收回在她后半个身位的距离跟着。
离开门卫的可视范围姜栀把手给他。
“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女孩子谈恋爱都是稳定一些再跟家长说。我没有达到你的要求就去见你爸妈，我心里也不安稳。到时候你和他们双重的考验，要压得我爬不起来。”
方白苏惧怕谈恋爱的压力，爱情是人生最大的难题，他才解到第二题。
——
恋爱的第三十天，姜栀把男朋友方白苏重新介绍给妹妹。
姜茉莉第一反应不是祝福，而是抱了姜栀很久，姐妹俩在交换他不知道的秘密。
“方医生，你的真心瞬息可变，我对你的态度也会随之而变。”
她没什么可说的，姐姐喜欢就随便谈，反正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她。
方白苏不把她当年纪小五六岁的妹妹，给出对姜栀家人的承诺，表明心意。
“姜小姐，我的真心经得起你们任何人的考验。”
姜栀一晚上都在宽慰妹妹的心，她二十一岁分手的时候她才十六，天天说饿偷吃零食，就懂得她被渣男欺负了要去美国找人算账。
方白苏自觉先打车回家，姜茉莉跟在姐姐身后去了她那里。洗澡后躺在床上姜茉莉盘腿坐起，想问些细节的东西。
“姐姐，确定是他吗？”
分手后七年不肯接触异性，这个人能在这么困难的前提上只用一年就打动了姜栀。
“确定。”
她的心能感受到。
方白苏隔了一天来找姜栀说起姜茉莉让他感到奇怪的态度。
“我追你的时候她明明很意外，怎么确定关系了她表情那么沉重。难不成我只是个合格的追求者，当男朋友还不够。”
姜茉莉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姜栀的家人，小姑娘都觉得他还不行，那她父母可能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说面相不好，不合适。
姜栀把被他攥在手里的指尖抽出来，掐了下掌心。
“这么热你别总黏人，牵手也是要新鲜感的。我妹妹没别的意思，大概是怕我被你骗了吧，毕竟你还没正式工作。”
她的心理阴影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打开那个心结了，不过幸好只是些言语攻击，真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她绝不可能再谈恋爱的。
“真的吗？那我明年成为合格的医生她就高看我一眼了？”
方百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姜栀不想让他知道，他不可能挖掘出真相。
“真的真的。”
在湖边公园散步到十点，姜栀觉得谈恋爱后自己的夜生活好丰富，从前下班就回家躺着，十点钟敷着面膜做睡前准备了。现在从六点半接上他吃饭，逛商场，逛公园再依依惜别，比上班都排得紧凑。
姜栀在车里等他打到车，视频刷了快十分钟他还杵着。
“今晚打车很挤？怎么还没到，我叫个人送你回去。”
她退出视频页面翻微信，方白苏伸手按住手机。
“不是”
“嗯？那是什么，都等十分钟了，夜间车费高不可能没人接你的单，我试试。”
姜栀准备拿开他的手反被握住，她终于肯抬头看他表情，水润的眼睛情意绵绵，不舍的情绪写满了整张脸，可又在希冀什么。
“又想亲？”
方白苏喉结滚动了几下，他不否认那次亲吻后他开始贪恋，贪婪。
“我不喜欢读你的表情和心思，想什么直接说出来？”
有些恋爱男方是主导者，所以他想亲就亲，但他们之间姜栀是主导者，方白苏任何行为都要经过她的允许。她故意激发他的欲望，却又要他憋着。
“嗯。”
姜栀把手给他，方白苏要接住被躲开，手指挑着他下巴。
“想亲哪里？”
手还是脸，或是想亲她的嘴。
“亲手就够了，可以吗？”
接吻要循序渐进慢慢过渡，从手到脸再到唇，是一段很长的路。
姜栀红唇一笑。
“不可以。”
她亲了他的鼻尖，允许他对自己搂搂抱抱已经很大度了。
“方医生，不要肖想太多，你太着急暴露心思我会不喜欢你的。虽然只给你亲了一下，但每次见面你的手都黏在我身上，我很大方了对吗？”
方白苏摸了摸她的手背。
“好的，那我走了。”
姜栀知道喜欢就是有欲望，但她不准方白苏有，她说可以想才能想，一旦放开桎梏小狗枣崽子就会迅速膨胀变成饿狼，要把她撕碎吞吃下肚。
方白苏立在驾驶座外，姜栀降下车窗。
“我不给亲你别去找其他女孩子亲啊，你这张嘴只能碰我的手。方医生，请保持你的纯洁之身，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要对我保证忠诚和专一。当然，你不满意我的做法可以去找别人，大大方方说你今晚不亲一下发泄欲望睡不着。”
“哪有那么夸张，又不是鸦片，吃不到就要死要活的。我下车给你开视频检查。”
姜栀诧异捂着嘴。
“原来我对你的吸引没那么大啊，那我一天天自以为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得天天晚上都睡不着？”
方白苏脑门上冒了几条黑线，姜栀想给他挖坑，他跳与不跳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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