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从魔法史课堂出来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打着哈欠，斯内普浅浅张了下嘴，眼睛微微沁出生理性泪水。
“西弗勒斯，《魔法史》的作者是谁啊？”
斯内普抱紧了怀里的书，懒散地回答塞勒妮。
“巴希达·巴沙特，除了魔法史她还在变形术方面颇有研究。”
塞勒妮若有所思点点头，下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他们今年的老师是一位特别巫师。
尤拉莉·希克斯，曾就读于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并且毕业于雷鸟学院，受校长邀请成为了伊法魔尼魔法学校的魔咒学教授。
据说和邓布利多有着密切联系，在她辞职后受邀来到霍格沃茨，教学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
塞勒妮对于这位知识渊博，和蔼慈祥的女巫还是很看好的。
“well……今天我们学习的魔咒是——咒立停（Fubute Ubcabtaten）”
“这个咒语在你们二年级的时候也许就已经知道，有的老师或许也教过你们了……”
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相视不屑的笑了起来，在下面嘀咕着还时不时投去讥讽的目光。
希克斯教授没有理会，还是温和地说着：“但我们今天学的是更难的咒语，其实比起黑魔法防御我更擅长的是魔咒，但阿不思说我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
她无奈地耸肩：“所以我就来教导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啦，好了，言归正传——”
“万咒皆终（Finite）”
“有没有同学知道这个咒语的？也许我会为他所在的学院加上几分。”
顿时就有小鹰经不住诱惑兴奋地举起了手，课堂一片和谐。
“咒立停是一个巫师即可发射，令另一名巫师停止咒语。”
“而万咒皆终需要许多巫师共同施展，所发射范围魔咒。一般的咒语则在万咒皆终所影响范围内直接被解掉，但部分强大咒语无法被解除。”
话语落毕，希克斯教授率先鼓掌带动课堂的氛围。
“非常好。”
“就如这位同学所说，万咒皆终的难度要大于咒立停，有的同学对这个咒语可能不怎么了解。”
说到这，希克斯教授故意拉长语调卖了个关子。
“但它在巴黎一场着名的巫师集会上大展身手，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试图统治欧洲时，因不满巴黎而施放出足以毁灭巴黎的蓝色烈火。”
“众巫师不愿看到巴黎被毁，于是聚集施出万咒皆终。”
课堂上一片哗然，塞勒妮挑挑眉头也装作十分震惊的模样，就连平日里最为沉稳的斯内普也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眼。
“好了，让我们来练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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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霍格沃茨内肯定不会有像巴黎那场大火一样的魔咒供小巫师们练习，但总的来说，塞勒妮觉得今年的教授们都还不错。
只是……尤拉莉·希克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女巫似乎是邓布利多那边的人，还曾经参加过全球巫师战争一起对抗盖勒特·格林德沃。
可是为什么一个已经辞职的巫师会不远万里，辛苦来到英国的魔法学校当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塞勒妮思来想去，那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邓布利多在召集自己的势力，就如同伏地魔让贝拉特里克斯去招揽摄魂怪一样。
要开始了吗？
————
时间过的很快，凛冬将至，圣诞节来临，霍格沃茨也要放假了。
塞勒妮也终于可以去看望她那病重的祖母了，几乎刚落地纳若里庄园放好行李后，她便换了一身衣服马不停蹄幻影移形去了沙菲克庄园。
贝拉已经在客厅候着了，见塞勒妮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她缓缓开口。
“二楼第三间卧室，她在那里等着你，妮娅。”
塞勒妮匆忙地朝着她点头，随后便迅速与贝拉擦身而过上楼。
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魔药味，床上躺着的人看不清神情也不知病重到何种程度。
塞勒妮上前一步，嗓子干涩低声开口呼唤：“祖母？”
她慢慢走到床前，掀起床帘查看老人的情况，卡西欧佩娅紧闭着双眼，沉浸在睡梦中的眉头依旧紧锁，苍白的老人斑和消瘦的面庞。
塞勒妮心中一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话来，她摩挲着被褥下老人冰冷的手，缓缓抓紧那只枯瘦如柴的手。
尽力让老人能够感受到温度，也许是血脉里的感应，卡西欧佩娅眼皮颤抖着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睁开。
最终也只是眯出一条缝来，艰难地透过罅隙去窥视来人，熟悉的面容和显眼的发色让她的手激动地颤栗起来。
“……呵…唔…ha-a”
喉咙里好似被寒风割破一般，沙哑着嗓子却说不出来话，只能支吾着气语半天无法拼凑出一个词来。
“……呵，Abs-…”
“Absinthium？苦艾？”
塞勒妮疑惑地重复，她皱眉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苦艾做什么。
“您要苦艾？是要喝药了吗？”
“……啊…啊，不……”
老人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塞勒妮的眸底此刻满是复杂，往日里身子十分硬朗的老太太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不同于无力的声音，老人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两人相握处，死死紧抓住不肯放开。
还未等她的思绪展开，预料之外的事情就已经来临了。
“妮娅？主人找你有事。”贝拉推开房门进来，“等会再来看吧，她需要吃药了。”
贝拉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老的小精灵，是塞勒妮曾经在布莱克庄园里见过的克利切。
它此刻正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没有出声。
塞勒妮不宜有她，只能安抚床上还在挣扎的老人。
“祖母，我等会就来看你，教父找我有事要说。”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叮嘱克利切要好好喂药，克利切自然是激动地捧着药碗大声回应塞勒妮。
内心满腹思绪来到了书房前，轻叩几下门便听见了伏地魔的声音。
“进来吧，妮娅。”
彼时伏地魔正站在窗前，像招呼小猫一样弯了弯手掌，塞勒妮立马上前走到黑魔王的身旁处。
“教父？”
塞勒妮的不解没有得到回答，伏地魔只是将视线投向窗外。
他伸出一只手搭上塞勒妮的肩膀，用力地将她一把揽了过去。
伏地魔以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将女孩定在窗前，示意她看向窗外。
“看见了吗？妮娅。”
塞勒妮微微皱眉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是沙菲克庄园的种植区，是父亲伊利亚斯曾为母亲专门种下的纳若里。
橙花开放的季节在春季，而现在已然接近冬季，即便有少数花朵绽放但不如春日里那般美丽芳香。
橙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积雪薄薄地积压在枝叶上。
塞勒妮乖巧点头：“看到了。”
伏地魔却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用悠长的语调叙述往事。
“啊……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每次做了噩梦总是委屈着要找萨兰娜，找不到她就会来找我。”
一声轻笑从黑魔王的口中溢出，“那个时候我还准备抱着你去找，结果一转头却发现你睡着了。”
伏地魔对那段记忆印象深刻，毕竟塞勒妮从小就没什么怕的，包括对黑魔王也是一样的。
女孩摸不清现在的情形，她只能硬着头皮顺势聊下去。
“啊……是的，我记得在那棵橙树下，教父曾在那教我魔法。”
搭在肩膀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开始慢慢移动到塞勒妮的后颈处，阴冷细长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温热的肌肤，几乎是激起一片颤动。
伏地魔没有低头将余光施舍给一旁的女孩，充满凉意的指腹不停地后颈处暧昧地打着转儿，无名指和食指顿住，圈出了那一块危险的范围。
“我对你不好吗？妮娅。”
死寂蔓延在二人中间，塞勒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一缩，不安的预感涌上全身血管开始流动。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缩了一下，塞勒妮开始头脑风暴。
她忽视了什么？伏地魔问这个是想做什么？等等！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雷古勒斯曾说过的话：“贝拉要了克利切……”
克利切……家养小精灵！
她犯了当初和伏地魔一样的错误！她忽视了克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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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这个伏笔详见第二卷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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