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缺钱，就不和你客气了。”
方阳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看向了林嫣开口说道：“算我欠你一次，日后定有回报！”
“你当拍武侠片啊！还日后定有回报，你怎么不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我呢？”
林嫣赏给方阳一个白眼，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笑，随后她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用不着什么回报，你这两首歌确实好，我也确实想要，咱们这是生意。”
“随你。”
方阳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林嫣这是不想让自己觉得伤了自尊，不过这个人情他肯定要记下来。
毕竟说白了，他的歌是好，可没人买也没用，而林嫣不但买了，还给出了如此有诚意的价格，他要真把这当成一笔单纯的生意，那可就太没良心了。
解决了卖歌的事，两人就开始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林嫣挑起一筷子竹笋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同时看向了方阳开口问道。
“你现在的违约金缺口到底有多大？”
“三千二百万多一点吧。”
方阳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一时半会肯定是还不清的，我过会要去公司签终止协议，到时候我想和老王商量商量，看看公司那边的两千万违约金能不能给我缓一缓。”
“王总会同意么？”
林嫣微皱眉头，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她虽然被比方阳还小一岁，但她入圈的时间其实比方阳还早几年。
所以对于圈里人的风格，林嫣不比方阳认识的少，简单来说，那就是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大家就是好兄弟好姐妹，什么事情都好说。
而一旦你翻车了，那他们变脸的速度会让专业的戏剧演员都震惊不已，自愧不如！
现在的方阳很显然已经没有办法给他的娱乐公司带来任何利益，相反只会成为拖累，他们能看在往日情面上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还拉你一把？在想屁吃！
“试试又不花钱，而且我感觉还是有点机会说通的”
方阳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毕竟他们也知道我现在是真掏不出来这笔钱，给我点时间缓缓我说不定能给他们还上，他们也会担心把我逼得太紧我直接摆烂。”
“到时候这钱成了坏账对他们又没有任何好处。”
“这倒也是。”
林嫣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两人相视无言，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咳咳，那个，你应该快一线了吧？”
方阳干笑了两声，他虽然感觉自己不算健谈的人，但怎么都应该比林嫣强一点，所以他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林嫣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现在我的人气稳固的不错，只要后续能多一些曝光，年前是有可能升一线。”
“那你这不发达了，实力歌手进一线，上限比我这种偶像路子出身的要高多了。”
方阳这话没说错，他虽然也是靠着歌舞出道，但后续的发展都是偏向综艺和影视更多一些，虽然曝光率更高，人气涨的确实快，但代价就是这样获得的人气比较虚浮，远远没有像林嫣这种专注音乐事业的歌星的粉丝基础牢固。
打比方把两人的位置调换，如果方阳是以实力歌手身份碰上了现在的事情，那对他的影响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大，至少不会出现几天的时间就全网都是黑粉的情况。
“只是有可能而已。”
林嫣十分谦逊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离年底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呢，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相信你自己的实力。”
方阳笑着开口说道：“你的唱功这么好，只要有合适的作品，能出上一张畅销专辑，一线是肯定能上的。”
“希望如此吧。”
林嫣轻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她当前的情况是歌迷基础牢固，但是上限已经固定，想要进一步发展只能尝试转型，而歌手转型和演员不同，演员饰演角色的时候，观众首先带入的是角色，其次才是演员。
只要故事剧情精彩，角色也有足够深度，一部影视剧就能让一个偶像派演员改变拓宽自己的戏路，变成实力派！
但歌手不一样，他们和音乐作品的捆绑更深，一旦步子迈大很容易全盘皆崩，林嫣也是早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这几年才会尝试性发一些其他风格的歌曲，虽然效果普遍都不怎么样，但好处就是让听其他风格歌曲的人也对她有了点印象，自己的歌迷也潜移默化的接受了这种认知。
这样一来，只要她能遇上好的作品，发表出去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既可以收获新的粉丝，也不会得罪了自己原本的歌迷。
“先别说我了。”
林嫣将目光投向了方阳开口问道：“以后你准备做什么？”
“我么？先想办法还钱吧。”
方阳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等还清之后再考虑，可能会做个人工作室？”
“个人工作室可不好做，你想好了？”
林嫣微微皱了皱眉头，基本上明星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有足够的基础后都会选择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这样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的收益。
但方阳现在的情况是要钱没钱，要渠道没渠道，名声倒是有，而且很大，可都是恶名，带来的是负增益！
那他如果要创办个人工作室，想要成功的可能性甚至还比不过那些民间创业者！
“这已经是我最有可能翻身的一条路了。”
方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开口说道：“我除了演戏唱歌也不会什么别的了，生产行业和销售行业都有技术门槛，服务行业我倒是能做个餐饮，可就我现在的名声，要是开个店指不定一天要被砸八回！”
“况且……”
说到这里，方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狠色，语气十分坚定的开口说道：“我不甘心就这样落幕！我不想带着一身的污名过一辈子！我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要让那些暗算我的人付出代价！”
“想要做到这些，那我就不能离开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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