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
秦凌霄见她收回灵识，不慌不忙地反客为主问道：“敢问圣主，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
焚阳圣主摇了摇头，目光复杂。
没有问题。
这恰恰反倒是最大的问题，试问，一个平平无奇的灵丹境，怎么可能打得过同境界的两大圣子？
怎么可能……越一境战胜叶归尘？
“我本以为……你跟灼蕖一样。”
她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她体内，有一种我无法看透，也无法理解的力量，令她的实力足以比肩甚至超越圣体。”
“哦？”
秦凌霄微微挑眉。
他答应拜入南宫灼蕖门下，就是为了调查对方体内的那股力量。
如今。
焚阳圣主主动提起，他自然乐意，尝试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些自己需要的信息来。
“可是……你跟她不同。”
焚阳圣主继续开口，声音平静：“你身上没有那股气息，换言之，此刻的你，在我眼中，比她还要神秘。”
“或许吧。”
秦凌霄淡然一笑，似是而非道：“岁月长河漫漫无尽万年，每一个时代总会有天骄诞生，那为何不能是我呢？”
“你这心气，倒是够高的。”
焚阳圣主一愣，旋即淡淡一笑：“不过，有自信是好事，你现在同境无敌的本事，也配得上这般心气。”
“圣主过奖。”
秦凌霄客气地点头一笑，话锋转移道：“先前圣主说，要跟我说些关于师尊的事？”
“嗯。”
焚阳圣主点头，语气稍稍凝肃了几分：“想必你应该感受过了，她掌握着一种……极其特殊的力量。”
“是的。”
秦凌霄没有否认，而是坦然道：“在我拜入她门下之前，她便展示过这股力量。”
“嗯。”
焚阳圣主嗯了一声，语气凝重：“这股力量很强大，强大到，她若动用这股力量与我为敌，生死搏杀下，我只有不到两成的胜算。”
秦凌霄并不意外。
因为。
他其实比焚阳圣主还要清楚，南宫灼蕖身上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那是……涉及到混沌绝狱的绝密，别说焚阳圣主，就连剑王老祖这种一品囚徒，都还没有资格，了解全部真相。
比起这些。
他更加好奇的是，南宫灼蕖生在灵玄大陆，究竟是如何接触到那股力量的？
“你对她很好奇？”
焚阳圣主眸子灿若星辰，似乎拥有洞悉人心的力量。
“是。”
秦凌霄再次坦然点头。
“她并非这一界的人。”
焚阳圣主深吸一口气，圣威爆发，瞬间笼罩了秦凌霄这间住所，将这片空间，强行与外界完全隔离开，这才淡淡开口：“当初我师尊焚星至尊，机缘巧合下，破开此界壁垒，遨游无尽虚空，正好遇到了在无尽虚空中漂流的她。”
“师尊将她捡回来时，她的身上有一道伤口，据师尊说，她身上的那股力量，便是残留在这伤口之中。”
“哦？”
秦凌霄微微挑眉，眼中闪过浓浓的兴致，还有些许释然。
怪不得。
如若南宫灼蕖非此界中人，那一切，倒是勉强说得通了，在无数的大千世界中，有些地方，早已……
“许是因为她生来便沾染这股力量的缘故。”
焚阳圣主再度出声，语气复杂：“她除了性格古怪孤僻外，倒是与常人无异，可当她将这股力量，传授给其他人后，那些人……全都化为了只知杀戮的怪物。”
“……”
秦凌霄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听着对方的讲述。
“我察觉出你有些特殊，将你送入她门下，便是为了做一次尝试，或许……你也跟她类似，能够掌控那股力量。”
焚阳圣主看着他，眼中闪过几分愧疚：“不过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赋，如果……你不想冒险的话，我可以……”
“不必了。”
秦凌霄没等她说完，便摇了摇头，打断了焚阳圣主的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我既然已经拜入师尊门下，没有中途改换门庭的道理。”
焚阳圣主一愣。
本来。
秦凌霄打断她的话，是让她有些不悦的，可听到对方这样说，她却只是皱眉，一时也难以想到理由反驳。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脆响中，焚阳圣主设下的圣威结界，居然脆弱如纸般，被人从外界破开。
一头雪色长发的南宫灼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慵懒却复杂地看向秦凌霄：“好徒儿，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
说完这句话。
她刷地一下转过视线，看向焚阳圣主，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
“师姐。”
南宫灼蕖开口，声音很冷，仿若冰霜：“你从小就什么都爱跟我争，如今，难道连徒弟也要跟我抢吗？”
“我……”
焚阳圣主刚刚开口。
可下一瞬。
秦凌霄便看到，南宫灼蕖的头发，从白色变为了妖异的暗红色，五官虽没有变化，仍是绝美无比，但整个人却莫名多了几分邪异的气质。
“灼蕖！”
焚阳圣主一惊，面色微变，一道气息护住了秦凌霄，“不好，她又要失控了，我送你离开……”
她刚要打破空间，开启空间通道送走秦凌霄。
就在这时。
秦凌霄胸口处，一道金光陡然飞出，化作一头巴掌大小的金乌形象，在南宫灼蕖身体产生变化的瞬间，一头撞进她的体内。
刷——
一道淡金色的火焰，从她身上缓缓燃起。
“这是……”
只见随着火焰的燃烧，南宫灼蕖的容貌，竟然缓缓恢复了原状，就连暴动的气机，也很快平静下来。
这时。
她好似恢复了理智一般，一把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拍开葫芦嘴张口仰脖就灌。
焚阳圣主先是松了口气。
旋即。
她就看向了秦凌霄：“这是……净世之焰？”
秦凌霄也没想到，小金乌竟然在没经过自己召唤的前提下，主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更是没想到，对方的净世之焰，竟然……能够压制那股力量！
“难怪……”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金乌帝祖不过六品，那些家伙，却不惜陨落百亿生灵，也要冲击混沌绝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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