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书二人只得告辞，顺往永宁的公路走。走在途中，下起大雨，隐隐听见背后有人疾步追来，有人说：“有两个刚刚从这点过去。”艾孔二人大惊，迅速关掉电筒，躲进了路边包谷林里，让那几个人走远了，再出来上路。
半夜12点，路边有一栋房，书书将电筒一照：“西湖乡人民政府”的牌子挂着，艾书二人身上打湿，又累又饿，只得大着胆子去敲门。一中年妇女来开门，不等艾书说完，就把门关上。隐约听见那妇女对人说：“还说是一个区长，黑更半夜的，又没有车……”“我同你去看看。”一女生应答。
开了门，中年妇女介绍：这是我们的乡长，艾书也不急着进门，隔着门槛，他把工作证递了过去。她近眼看了看钢印：“啊，请进，请进。”
艾书把原委简要讲了一下，然后说：“想借个宿，实在走不动了，有个地点坐一晚上打个瞌睡也可以。另外，找点吃的，有几个洋芋也可以。”
她查看了一会炊具：“哎呀，不好意思，有点剩汤，还有一碗饭。嫂子，你热给二位客人吃了。”
艾孔二人分着吃了，得了个半饱。她安排二人在一间单人床挤着睡了。
天明告辞，给付伙食费和粮票、住宿费，她们一概不收，说“船头不遇，转拐相逢”，有机会到筑州来，还望照应啊。
艾书赶到临川县政府，艾县长说：“我亲自去，开个面包车去接梁厂长，接来送去，不耽误他的工作。”
县长带车，亲自去接，后山铁厂梁副厂长来了。
这梁副厂长与艾书同年，个头、体格与艾书差不多。他说：“艾区长，我们两人真是有缘呢，同年同高同体瘦，同时度过两个荒年。”
艾书：“不同的是，你是大学生，我是中学生。”
梁：“不同的还有，你是行政官员，我是技术人员。不说这些了，都是好弟兄。”
到达树前铁厂后，梁厂长一下车就要艾书领着他查看现场。“配料没问题”，“操作是按规程的”，“是啥问题呢？”“走，去看高炉。”他约艾书。“你上炉顶，拿线子吊个坨下来，我们看炉子正不正？”
高炉虽扒炉十来天了，但炉堂内还有六、七十度的高温，梁副厂长钻进炉堂观察了一会后，似乎发现了大问题，高喊：“艾区长，你来看。”艾书随着钻进炉堂，梁厂长说：“炉子中心线很正。你看，是风嘴的角度不对，热风进炉是托着原燃料烧的，进风的角度不对，铁水活跃不起来，掉到炉缸，就降温了。铁水冻结了，也就放不出来了”“你出去找一根最直的铁杆，从风口伸进来，我在里面拨。”
满身大汗的梁副厂长对艾县长说，铁厂工艺是先进的，设备也是标准的，只要把风口的角度和出风的牛角弯球头改一下，五个风洞和牛角弯也就是花个四、五千块钱就行了。”他随即画了一个改进的草图：“改好后，我来看过再装炉。”
尹书记、艾县长、艾书看到了希望。
艾书在铁厂监督改造风口。区烟叶站站长叶贵从临川地区复烤厂打来电话：“运到临川的十车5万斤烤烟，复烤厂验收不过关，降级处理，要损失七、八万元，希望艾书前来帮助处理。一些乡镇政府也向艾书打来电话，各烟店压级压价，烟农意见很大。有烟点还发生打架。
艾书急忙乘坐运焦炭的货车赶往临川。复烤厂打开烟包给艾书看。艾书觉得这个烟叶确实有问题。马上回树前到各收购点调查是何环节出问题。
烟叶收购40个等级，下部、中部、上部，还有等外级别，按时间段，每段时间也是15个级以上。艾书看到这个管理，特别生气：“烟农对烟叶管理是认真的，烘房下架，分级扎把。在未出售前，几乎家家户户都腾出睡床堆放，上盖床单，像护理婴儿一样。到了烟站验收过磅后就乱了，级别堆放不严格，随便乱丢，打包时随便抱进打包机厢，一高压，断的断，绉的绉、碎的碎，全部变了形……”
“不过，不怪你们，”艾书话锋一转，“你们大多是新手，立即纠正还来得及。”
本来，全区上年已收烟近百万斤，艾书还说他们是新手。
全区烤烟移栽结束，种植面积达1万亩，产量可达200万斤，县里决定树前区成立烟叶站。烟叶站人员从供销社分离出来，各烟点设施设备都租用供销社的。供销社在安排烟站人员时，凡是他们认为业务能力有点弱或顺眼的，都划拨给烟站，连办公桌都不让带走一张。
艾书一方面让区财会把各部门暂不用资金9980元整理出来暂划拨给烟草站购置必须的办公用品，一方面向县里争取把熟悉烤烟业务的侯文拨到烟站担任指导员、党支部书记。那县烟草局牛局长当面答应，背后不要，说侯文超过45岁了。艾书生气也没用！只是苦无得力助手。
艾书让烟叶站长叶贵通知，每点安排一人指烟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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