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拿着相机，对着方奇之。
“你这家伙，还真没有听我的，把头发给修了啊。”
“嗨，这不是忙吗？”
方奇之挠头说。
“你可别挠头了，头发本来就乱。”
田牧歌摇头。
“幸好呢，我早有预料。”
田牧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梳子和一瓶定型水。
“头发长也有好处，定型水能起作用。”
“事先声明！我不要大背头。太油腻了。”
田牧歌意味深长地看着方奇之：“要不要你再看看新闻？”
也不等方奇之说什么，田牧歌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往他头上喷了些定型水，用梳子给他梳了几下。
“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形象，方奇之不停地咋舌。
“原来头发挺乱，让你这几下梳得挺齐整了。”
“我审美还是在线的。嗯，我的眼光还行，西装里面，你更加适合穿猎装，其次是休闲装。正装你穿上去可能不太合适。叶葳蕤非要给你做正装。还给你搭了两条不错的领带。有点浪费。”
“我也觉得我不适合穿正装。我穿不习惯。”
田牧歌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靠窗户坐，逆光。腿翘起来。目光看向这边。忧郁点。你挺适合忧郁范的。”
只听几声“咔嚓”声。
“好了。”
“好了？我看看。嘶……”
方奇之看清楚田牧歌手里的相机了。这是款比较老式的……胶卷相机。
“你会洗照片吗？”
“真是巧了。我家里面有一个暗房。显影液、定影液我都有。”田牧歌嫣然一笑。
“这时候你搞什么复古啊。”
“我很喜欢胶卷相机的质感。说不定你意外地适合胶卷相机呢。”
方奇之无奈地摇头：“真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今天早下班，回去给你洗照片，用不了多久的，几个小时就成。”
“你手稳吗？别到时候糊的不成样子。”
方奇之对田牧歌的摄影技术表示怀疑。
“比你强。起码我不会在有智能稳定的情况下，把照片拍出重影的效果。”
这是在说方奇之在自己同学婚礼上拍的那些照片。田牧歌仔细看过，简直是惨不忍睹，能用的照片十不存一。
方奇之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模糊，那个是风格，风格懂吗？”
“总监，我可以进来吗？”董琪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
董琪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老板好。总监，这是上个月各个分公司的报表。许谷已经整理出来了。这个是人事部给我们的应聘人员的名单。”
“这些人都收了得了。”方奇之说道。
董琪有些尴尬地看向田牧歌。
“还愣着干什么，听老板的话。告诉人事部，这些人员我们财务部全都要了。”田牧歌撇了撇嘴。
“等一下，下面分公司的财务部你是怎么想的。”方奇之问道。
“什么意思？”
“是把这些人挂靠在分公司身上，还是全部加入总部，以总部特派的名义分配任务？”
田牧歌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大部分集团公司下属的分公司的财务都是在分公司麾下的。派遣下去的财务人员也是挂在分公司名下。”
“那就这样吧。回头你们财务部和人事部联合，再对这些应聘者进行一次复试，分配一下他们的工作。当然是以自愿为主。分配完多出来的人，你们财务部门自己看着在内部分配一下工作。如何？”
“老板都发话了，我等员工自然要遵循。董琪，把老板的话记下来，回头跟胡经理联系，凑个空。正好这些人我也要见一见。”
董琪点头：“好的总监、老板。”
“给老板的那份报表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我正打算通知齐助理。”
“直接交给老板吧。”
田牧歌将报表从董琪手上拿过来，又递给了方奇之。
“你看报表的本事应该还没有忘吧。”
方奇之只是简单翻了翻报表，看到利润表最后的数字有个“-”，他就放心了。
董琪主动退出了办公室，将门给带上。
办公室里重新变成方奇之和田牧歌两个人。
田牧歌想要给自己倒杯咖啡，方奇之抢先一步，让田牧歌坐下，自己给她在咖啡机上接了杯咖啡。
“我昨天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得在公司内部建立起一个监察机制。监察嘛，主要是账务上面的往来。你们财务部肯定是要牵头的。”
“公司内部的监察机制早就该建立了。越早越好。”
田牧歌接过方奇之递来的咖啡，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
“尤其是你喜欢先给钱这件事，闹不好的话，这钱被他们私吞了你都不知道。”
[这也是消耗任务资金的一种方式。]
方奇之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会以各种理由克扣员工的补贴、奖金和工资，然后把这件事推到我头上。而被克扣掉的工资却被他们自己中饱私囊。”
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放，田牧歌感到了一阵舒畅。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我们发工资肯定是要跟人事那边核对过后再发放的。而且是直接发给员工的工资卡上的。他们如果走正常流程扣掉的工资是不会发到员工手上。如此一来，就有私人收款这一条路了。而这个方式，光靠查账是查不出来问题的。”
“没错。”方奇之点头，“内部监察肯定不能只靠财务部门查账。还需要一些专业人员从侧面进行调查。这些人员，一方面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内部人员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对那些耍心眼的家伙们起到威慑作用。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中的一些人却不能出现在公司相关的资料上。”
田牧歌眉毛一挑：“你搞锦衣卫啊。”
“No,No，No。”方奇之摇着手指，“这可不是锦衣卫，他们又没有监禁别人的权力。他们只是去做监察的活。”
田牧歌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奇之说：“这个部门的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内务人民委员会吧。你那些所谓的威慑作用的人，最好身穿统一制服，外面穿个黑色皮衣。最好再戴一顶蓝帽子。然后你再找一块地，盖上两栋酒店，做为他们的基地。被查到有问题的人被这些蓝帽子带到那里进行审查。那地方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工作地点叫卢比扬卡大酒店，隔离审查的地方叫古拉格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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