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澹台瑺瑶轻声在柳黎的耳边说道，清冷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颤抖。
柳黎不由得反抱住澹台瑺瑶，那个仙气飘飘的仙子和面前风尘仆仆的大师姐重合在了一起，显得格外温暖熟悉。
他不由得说道：“我也想你。”
“真的？”
“包的。”
“那我们结婚吧。”澹台瑺瑶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柳黎。
这般话语和眼神，柳黎都格外熟悉，在梦境之中，他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次这般景象了。
所以......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嗯。”
澹台瑺瑶点头，应和着柳黎。
对于她来说，结婚这种话题已经成为了一种口头禅了，无论柳黎的回答是什么都不重要。
反正最后，他们结婚了。
在柳黎被抓的日子里，澹台瑺瑶也思考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救他，可是每一个方法都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而失败。
对于那些动不动就九阶往上的噬界生物而言，她的实力太不够看了。
不过柳黎这个时候能出来，也是在澹台瑺瑶的意料之中。
柳黎轻轻地蹭了蹭澹台瑺瑶，随后缓缓说道：“大师姐......”
“十一区陷落了，但是使徒族并没有做太多的事。”
澹台瑺瑶仿佛知道柳黎想要问什么一般，直接说道，“世家之中的唐家、朱家被灭，澹台家的基地被毁，柳家剩下的人被使徒族追杀殆尽，袁家也只用秘术将几个直系血脉送了出去。
至于平民，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而反噬局中，只要没有抵抗，基本上都活着。
可以说，十一区陷落了，但是人类的力量并没有削弱太多，反而是世家的毒瘤被连根拔起了。”
澹台瑺瑶说完之后，目光平视着柳黎，缓缓地贴近着他。
在柳黎视角之下的澹台瑺瑶，那张绝美白皙的脸蛋就在自己面前，唇红齿白，清冷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哪怕有些憔悴，也依旧无法掩盖住她那股强大的魅力。
她顿了顿，又凑近了些。
她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柳黎的嘴唇。
那若隐若现的淡香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浓郁起来，直入鼻腔。
“看来使徒族的她们还是很听你的话啊，小师弟。”澹台瑺瑶轻声说道，温柔地吐息打在柳黎的下巴上。
“其他的噬界生物应该也比较听你的话吧？”
“也不是。”
“也对，那个强夺了你身子的冰雪就不太听话。”
澹台瑺瑶的声音很冷，带着杀气，“早知道，当初雕刻她的时候就该给她爆了。”
听得澹台瑺瑶的话，柳黎没来由地后背一凉，就要后退。
可是澹台瑺瑶却及时地抱住了他的后脑勺，随后强行贴了上去，略显蛮横地吻住了柳黎的嘴唇。
随后一触即分。
“......”柳黎沉默，澹台瑺瑶也沉默着。
她看着柳黎，依旧单手搂着柳黎的脖子，格外亲密，另外一只手却伸进了自己的风衣之中，随后缓缓取出了一个古朴的小钟。
洞虚。
“我不知道你给予了自己什么安排，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再遮遮掩掩的了。”
澹台瑺瑶将洞虚挂在自己的腰间，随后说道，“夫君。”
“？！”
看着柳黎震惊的表情，澹台瑺瑶温柔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随后轻声说道：“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柳黎能明显感觉到，这位大师姐的声音似乎有些伤感，带着对往昔的淡淡眷恋。
“所以，是空空宗的大师姐？”
“也是反噬者大师姐。”
澹台瑺瑶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随后按在柳黎的胸膛上，“有些话，只有在噬界才能说，出去之后可不能再提了。”
“......”柳黎似乎从澹台瑺瑶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抿着嘴唇。
澹台瑺瑶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说道：“你应该想起很多东西了，但是你现在能露出这么震惊的表情，证明你回忆起来的东西并不多。
故事太长，我也没有时间细说。
我只能告诉你，只有在噬界，我们才能畅所欲言，不被天道所窥视。
等回去了之后，你我一句关于过往的事都不能提，知道了吗？”
“过往的事，是指空空宗时候的事情吗？”
柳黎吐出心底的疑惑，“我的上一世？”
“是的。”
“大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算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柳黎不由得问道，“至少，我想知道我的敌人到底是谁，朋友又是哪些。
说实话，和噬界的她们接触下来，我有点......分不清。”
澹台瑺瑶轻轻地搂着柳黎，声音微微迟疑，说道：“笼统地来说......
噬界是朋友，现世是敌人。”
“？！”
柳黎猛地从澹台瑺瑶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瞳孔紧缩，满眼不可置信。
这和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以及秉承的信念完全相悖，澹台瑺瑶的这句话，和背叛人类没有区别。
“很震惊，很奇怪对吧？
但是你仔细想一下，你在噬界和在现世，什么时候过得更加轻松？”
“当然是......”
柳黎下意识就想说是现世，可是最近的经历却让柳黎顿了顿。
虽然在噬界之中自己常常是被软禁，无论是无为大殿还是冰雪王宫，自己都没有什么自由。
但是相应的，自己也没有什么烦恼。
羽蕙和冰雪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在噬界里基本上不是修炼就是摆烂，日子惬意得紧。
而在现世，不少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无论是柳家那群惹人生厌的亲戚，还是为了利益而驱使的的人类社会，都是一具编织好的罗网，无时无刻不想将他这个传奇渡人笼罩其中。
“相信你自己有答案了，但是这也只是笼统地说而已。”
澹台瑺瑶低眉，柔声说道，“但是这个也要具体到个体才行。
人类世界暂且不表，谁好谁坏你自有定论，你要注意的，是你强大之后周围涌来的或明或暗的恶意。
这些东西难以辨清，不过你只要记住，你我皆在逆天而行，现世会拼尽全力去抵抗你我，抹灭噬界。
而噬界之中的敌人和朋友，很好分清。”
她轻轻挥舞，手中飞出十张符咒，在空中勾勒出了奇异的图案。
“噬界的势力总共分为十族，并没有其他任何复杂的东西。
其中，使徒族、不容族、九离森族、冰魔族、古脉族和悦灵族为友。”
“......那其余四族呢？”
“是野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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