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反应过激了。
江蓠默默将此归结为脸皮还是太薄，小小系统，终究没有享受过权力的熏陶。
【……我听得见。】
【小小单身狗。】
江蓠：“？”
又攻击朕……
其实江蓠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打量得认真了些，有种没被归束过的肆无忌惮，但系统作为千年时光跨越后社会制度变革的单一衔接者，对江蓠的关注必然精抓细算。
以文物阈值为引的时空穿越，辐射范围之限，没有容错余地。
而潜意识会在特定时候促使人做下不同的选题。
比如……
【那个U盘，不交给警察吗？】
“……”江蓠心头疑惑升起，对于系统某些方面的谨慎不置可否，她在心里很快过了一遍念头，没说好，也没拒绝。
“再等等……”
炸弹倒计时1分40秒。
密道入口处有了些零碎脚步声，两个警察过来想要带江蓠离开。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炸弹。
盒被拆开，线被剪断不少，拆了至少一半，但上面的倒计时还没有停止。
她眼中浮起淡淡遗憾。
本来还想等人拆完炸弹，再尝试问一次。
……哪个部门的？
可惜系统不允许她打扰正在拆炸弹的人，她也怕万一害得人手不稳，连同自己一起炸了。
江蓠离开后，密道处再次只剩下炸弹的倒计时滴滴声，过了几秒，随着咔一声，倒计时骤然停止，1分30秒。
对讲机滋滋响了几下，有脚步声陆续靠近。
……
网上闹翻了天。
江蓠他们从警局出来后，看到网上铺天盖地各种猜测，杨佑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磕了半瓶速效救心丸。
“杨导！”副导演忙上去扶他。
拿到手机的时候，别说杨佑树，连副导演都是两眼一黑。
【没剧本就是最大的剧本，诚不欺我。】
【杨佑树YYS命犯太岁，V我50，私发独苗苗综艺3小时超长片花压缩包！】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中道崩殂！杨导卖身葬父！已入狱版……】
【我老婆的舅舅的大表哥的邻居他二叔家小姨子是综艺工作人员，听说聚众吸～懂得都懂，被一锅端了！！】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副导演想上位把杨佑树砍了，然后顺便把几个明星也砍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杭城警局发消息啦？收养流浪动物，请点击以下链接——】
第一波消息正是最乱的时候。
最后还是制片人黄灿把导演和副导演扶上车，和几个嘉宾叮嘱了几句，匆匆回去处理后续公关问题了。
从古堡救出的上千只动物，被杭城各个流浪动物收养基地及几家大型宠物医院分别救助，但后续安置问题也是一大难点。
此外，文物油画及部分古堡资产陆陆续续被查封……
一场轰轰烈烈的综艺拍摄，轰轰烈烈结束。
江蓠回到酒店，早上拉出去的行李箱此时又原封不动拉回来。
江砚同样。
孙达生眼中全是后怕，“警察那边的意思，让我们保密？保密什么？那个泼血？”
“不是，”他把行李箱推回房间，“最近怎么老签保密协议？江砚啊，既然明天拍摄暂停，要不咱们去杭城这边挺有名那个寺里拜拜？”
他怀疑流年不利的不是网友口中的杨导，而是江砚。
“不去。”江砚拒绝。
一个小时后，外卖到了，全身上下洗了几遍的江砚走出来，早在餐桌上的孙达生朝他招了招手。
再次问：“真不去？”
“不去。”
发现客厅只有孙达生在，江砚往江蓠的房间那边看了几眼，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动静。
孙达生一边把外卖拆出来，一边解释道：“没出来呢，喊过了。”
江砚心里有数不清的疑问。
刚才身上都是血迹，满脑子只想洗澡，现在空下来，就想问个清楚。
抓耳挠腮那种。
……虽然不确定江蓠知不知道。
“先过来吃吧，这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现在都下午2点半了才吃上饭。”
孙达生把江蓠那份外卖给她留出来，半途又接到助理那边的电话，讲了会儿话，挂断后一看，发现江砚还在沙发那边晃悠。
孙达生：“再晃悠下去以后跟你哥一样，胃病。”
江砚走过来，“你说她还在里面干嘛？澡都洗完了，饭也不吃，她肯定有秘密！”
江砚的心思明显不在餐桌上，他烦躁地揉了把头发，拿起茶几上的苹果用掌心擦两下、咔嚓重重咬下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绕着沙发踱步。
他有点恐怖猜测。
甚至在想，是不是京市密室那次的逃犯追到杭城来了。
孙达生三两下涮着一块毛肚放进嘴里，“不过，我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那些人撒了血之后打算干嘛……”
总不会是……在动物身上施展的暴行，在活人身上也施展一遍吧？
孙达生抖了抖，把某些恐怖的血腥猜测从脑中拍出去。
明天江砚不去，他自己也要去拜拜！
……
房间里，江蓠把“小铁片”插进电脑。
电脑报废了。
江蓠：“……”
【……】
“有时候、有时候朕真的会被气笑……”
【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做病毒。】
也不是系统马后炮，事情没发生前，系统还真不知道会蹦出个什么玩意儿。
【请容许我猜测一下，你的电脑上没有安装特定程序，所以激发不了U盘里的真实内容，只能放出病毒……】
就在这时，本来黑屏的电脑上出现了蓝色横状电流，伴随着波浪线的滋滋声，屏幕再次亮起来，弹出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白框。
【……当我没说。】
江蓠按了八个零。
下一秒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有警报声响起。
“啪嗒。”
她合上电脑，拔出U盘。
警报声霎时停止。
【好玩吗？】
“……”
把U盘放在电脑旁边，江蓠走出去拿了外卖回房间吃，这件事暂时放在了脑后。
等到凌晨三点，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听到窗外有人在爬行。
“？”
她住的可是2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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