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耀脸色有些不好。
他明白老人说的话的意思，虽然现在他确实是属于弱势的那一方。
可被人这样说，他心里总觉得膈应。
夜文耀看向老人说道，“这是你想要合作的态度？”
老人却没有被他吓到，淡淡地说道，“是。”
夜文耀，“……”
没有办法，他现在出去的希望都在眼前的老头身上。
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即使有老爷子的吩咐，他在这里住的地方确实已经算是监狱里最好的。
但依旧和外头没有办法相比。
只有出去了，他才有无限可能。
夜文耀默了默，说道，“好，我相信你。那接下来怎么做。”
老人笑了笑，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待会有人会来找你，而你只要激怒了他便好。剩下的，等你出去了我会再找你。”
老人顿了顿，补充道，“最后，祝我们合作愉快。”
夜文耀看了看眼前的老人，沉声道，“合作愉快。”
就在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接见室的门被人推开。
夜文耀看了过去。
是之前押送他过来的狱警。
狱警走上前来，温声道，“探视时间到了，等会久了上头会怀疑的。”
夜文耀点点头。
最后没有将话说出来，看了眼老人随即离开。
……
与此同时，夜家老宅。
“老爷子。”
金管家从外头迈进了书房，候在了一旁。
正在写着书法的夜老爷子写完手上的字，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何事。”
随即又低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金管家恭敬地说，“据我们的人汇报，姬文亲自去监狱见了二爷。”
夜老爷子的手一顿，好一会才继续握笔书写，淡淡地说道，“多久？”
金管家，“半个小时前，姬文在里头约莫停留了十分钟左右。”
接下来，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整个房间里唯一发出的声音，便是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夜老爷子写完最后一笔，这才停了下来。
“走吧，是时候去见见他了。”夜老爷子缓缓开口道。
随即抬步走在了前头。
闻声，金管家先是愣了愣，而后说道，“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其实金管家比谁都清楚，夜老爷子这几年过的有多么不容易。
自从二爷入狱以后，那段时间老爷子几乎彻夜难眠。
他有时候忙的晚，经常看到老爷子房间的灯亮着，要么就是书房的灯亮着。
而老爷也并没有真的放任不管二爷，即使老爷从来没有去看过二爷。
但老爷却花了从来都不愿意欠的人情，只为了让二爷在监狱里好过一些。
要知道，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以权谋私”。
……
帝都监狱。
“夜文耀，有家属探视，见或是不见。”
狱警的话再度传来。
闻言，夜文耀顿时明白那神秘老人最后和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算准了老头会过来。
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些连他都不知道的误会。
几分钟后，就是是那个熟悉的接见室。
只不过这次对面的人，他非常熟悉。
看着那道身影，夜文耀目光里带着些许恨意。
些许恨意被夜老爷子和金管家都捕捉到了。
金管家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爷和二爷之间的误会，恐怕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够消除了的了。
夜老爷子又何尝不知道。
作为父亲，他可以说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恐怕在他入狱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恨上了。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都不曾来见他的原因。
透过玻璃，两人面对面坐下。
两人相互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夜老爷子先一步拿起电话。
最后，在夜老爷子的注视下，夜文耀才将电话起来。
夜老爷子嘴张了张，许久才吐出来一句话，“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闻言，夜文耀冷笑一声，随后道，“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不你也来牢里试试好不好？这好了呢！”
夜老爷子顿时沉默。
他知道夜文耀恨他，也确实应该恨他。
老爷子心里很是悲凉。
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好好在里头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夜文耀不以为然地说道，“出来做什么，我觉得待在里头做个废物挺好的。”
夜老爷子顿时有被气到。
想到自己已经这般亏欠儿子，也不想和他发生争吵。
想到什么，夜老爷子开口道，“听说，今天你见了姬文对吗？”
姬文？
夜文耀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老爷子说的是谁。
夜文耀看向夜老爷子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闻言，夜老爷子眉头微微紧蹙。
好一会，他才把情绪收敛，说道，“你应该知道他和我的不对付吧。”
夜文耀不以为然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夜老爷子顿时气汲，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半响，他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般，沉声道，“我并不想你们知道我们上辈人的人，可我也不想你被人利用……”
夜文耀，“我并不想知道，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
“他能给我的，你能给吗？”
夜老爷子语塞。
“既然你做不到，我劝你少管我的事。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告诉你那好孙儿，继续让我待在这里直至老死！”
夜老爷子顿时眉头紧锁。
他虽然多年不在江湖，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夜文耀无数次找办法想要离开这里，却每次都被夜陌寒所阻止。
在帝都只要没有夜陌寒的首肯，夜文耀就走不了。
他一直都没有出面过，也没有理由站出来说。
当初夜文耀一意孤行绑架的夜灵儿，急的陌寒连夜从国外赶回来。
在父母早早离世的夜陌寒眼里，他已然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长兄如父”的父亲的位置上。
对于世上唯一和他拥有血缘关系的夜灵儿，他一直以来都很是宠爱。
出于对她的安全保护，有着他的前车之鉴，这么多年一直陌寒将灵儿一个人安排在国外，就是为了不让她受到竞争者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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